又是富春路。
向箖决定先问一下那是什么地方,需要她出席什么场合。
但是信息发出去,却不见时云州回。
因为不知道时云州是不是正忙着什么,便没有冒然给他打电话。
又过一会儿,向箖决定发讯息给王特:“王助,你和时总在一起吗?时总发我富春路,是要我过来吗?请问具体地址是哪里?”
王特发来一个更具体的地址,又补充说:“富春路上只有一座宅子。”
看这地址,感觉距离还挺远的。
向箖想着自己的身体情况,又试探问道:“时总有没有说什么事?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王特没回。
向箖:“好,我马上过来,但可能时间会长一点。”
王特:“向小姐最好快点。”
看到这句话,向箖下床的动作顿了下,随后关掉手机,踩进鞋子。
富春路是条小路,严格来说,是条坡度比较平缓的山路。
蓝城有山有海,依山又傍海的地方,总会座落着一些豪宅。
向箖当初对时云州做功课的时候,并没怎么在意这座宅子,毕竟有钱人房子都多,她只重点关注时云州经常会出现在哪里。
整条路都有路灯。
这座宅子也很大,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的原因,似乎给人的感觉更森严些。
向箖停好车子,走到大门口,竟见有人守门。
但询问过向箖的名字就让她进去了。
穿过院子,来到房门前。
两扇高大厚重的铜制入户门向两边开着,一眼就看到摆在奉桌上的威风凛凛的关二爷像。
向箖脚步一顿,立刻多了庄重感。
走进里面,向左绕过入户屏风。
王特看到她:“向小姐。”
除了王特,还有其他人在。
......但感觉氛围有些紧张压抑似的。
王特迎过来,向箖便跟着他往里面走。
声音不由放轻:“王助,请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时总心情不好?”
王特:“不太清楚。”
向箖:“......”
又看到临墙放着一座做工考究、雕花繁复的紫檀佛龛,里面供着一座翡翠观音。
向箖:“......”
不由回头朝关二爷的方向看了一眼。
向箖虽然不太懂这些,但觉得似乎一间房子里不应该同时供奉这两种神。
也不知道时云州这么个搞法,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到底是敬,还是不敬?
连带着也觉得时云州那个人,是个摸不透的,不按常理出牌的麻烦人。
来到一间房门前,王特抬手在门上敲两下,然后把门推开,示意向箖进去。
向箖进去以后,他便从外面把门关上了。
这是间面积很大的卧房。
只亮着一台落地灯。
落地灯旁,有一张看起来很宽阔舒适的老虎椅,旁边小桌上散着几份文件,上面压着一块手机,叠着眼镜。
向箖突然被人从身后搂住腰,刚靠上身后高大坚实的身躯,吻就从脸颊一侧移到耳朵,又立刻往脖颈移去。
紧接着颈后裙子的拉链被向下拉开,向箖白玉般的肩膀被剥出来。
裙子悬悬的挂在胸部,更多景色露出端倪。
发生得太快,向箖甚至来不及做什么反应。
她急忙捂住衣服,说:“对不起州哥今天不方便。”
结扎手术后肯定不能立刻同房,向箖就算想讨好他,也不可能什么都不顾,命也不要了。
她说完这句,时云州的动作就骤然停了。
向箖转头一眼,却见时云州脸上一点情色都没有,简直可说非常冷静,看着向箖的眼神甚至都是冷冰冰的。
向箖不由愣了下。
时云州:“不方便?”
......
向箖感觉,做了结扎手术的事没什么不能说的。
上次她去医院查个性病都能被时云州知道,那她做结扎手术,估计也瞒不住。
而且完全没有瞒着的必要。
向箖:“我觉得您近期应该不会找我,就去做了结扎手术。”
时云州最近应该挺忙的。
当然也是故意这样说。
向箖笑笑:“我觉得每次吃药也挺不方便的,万一哪次忘了,就麻烦了。想着不如一劳永逸,也能让州哥更放心。”
时云州看着她,看了足有六七秒:“多此一举。”
向箖:“......”
时云州抓着向箖快滑掉的裙子,朝老虎椅走去。
向箖这样走路,有些磕绊。
而时云州正身穿一件深灰色的丝质睡袍,走动中带子愈松,衣带将要滑开,他也没管。
时云州:“既然你这么懂事。我现在就想?你,不要扫我的兴。”
向箖:“......”
她稍有震惊于时云州说话的粗俗,也意外他不管不顾的强迫。
向箖手臂环住时云州的腰:“州哥,我是今天下午刚做的手术。等恢复好了,随您怎样行吗?”
时云州掐住她的脸颊:“别的地方不方便,这里也不方便?”
指腹揉捏了一下向箖的嘴唇,向箖看着他,竟觉他笑得有几分邪肆残忍。
时云州坐在老虎椅上,手指一拨,睡袍丝滑的带子就彻底开了。
并且还拿起了眼镜,稍稍低头戴上。
......
向箖克服着各种不适,很努力的讨好他。【1】
【6】
【6】
【小】
【说】
抬起眼睛看看,这男人的表情始终有些冷淡。
时云州:“急什么?”
像是轻声嗤笑:“就你这点本事,想解脱,想得太早。”
后来这男人将修长精致的手指插入向箖的发缝中,没有半分怜惜客气的托摁住她的后脑勺。
向箖膝盖像是僵了,竟一时站不起来。
时云州抬起她下巴,看她润红的嘴唇,还有像受过委屈刚哭过的发红的眼睛。
拇指抹一下未干的泪痕。
又抹过她的嘴角。
手指压入口中,命令道:“吃干净。”
向箖用嘴唇抿住手指,虽被欺负惨了,却不能甘心的轻咬住了。
突然被强拽起来,一个吻侵入口腔。
时云州:“滚吧。”
向箖被推开,抬着眼尾泛红的眼睛,看着时云州。
她虽然讨好他,巴结他,但眼神并不怕他。
但还是有些艰难的起身,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脚步不太顺畅的向外走去。
走出房门,勾一下些许凌乱的头发,问守在不远处的王特卫生间在哪。
唐婳从外面走来,跟向箖擦肩而过,但只是用眼角瞥她一眼,勾起嘴角笑了下,就推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