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海和时云州他们挡住了通往其中一部电梯的路。
好在没什么人来往,只酒店前台和保安往这边探头看看,但并没有来管问的意思。
时云州的声音,便像似寒凉的冰珠子一般,不轻不重地敲打在空气、鼓膜和地板上。
时云州:“我妨碍,你和我的未婚妻,做什么?”
向海好笑地看着他:“你觉得我和我妹妹,能做什么?”
时云州:“打什么哥哥妹妹的幌子,叫人恶心。”
看时云州上前,准备把向箖带到自己身边,郑疆和小马立刻出手,虚拦住了他。
向海这边人多,还有两个是专业保镖,而时云州只有一个人,真的冲突起来,时云州当然是没什么胜算的。
向海的脸色也阴郁的沉下来:“时云州,你记住了,我同意,她才是你未婚妻。我不同意,她就不是!她被你欺辱,忍气吞声,不是为你,那是为了我!”
向海带着怒意和压抑的咆哮,让向箖轻轻摇晃了一下正眩晕昏沉的脑袋,眼前的情形让她烦躁,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有些担心的拽住了向海的衣服,情绪正激动的向海低头看向她,又往身前抱了抱:“没事没事。等哥,等哥东山再起的时候,一定不再委屈你。”
在时云州面前这般亲昵,时云州却像已经无动于衷一般,只是道:“既然知道自己还不成气候,就好好跪着。”
他看向郑疆,推开挡在身前的手臂:“身为得力助手,你得劝劝。”
而郑疆犹豫了一下,看向向海。
的确他们现在还不到能和时云州叫板的时候,何况时云州和向箖的确是未婚夫妻关系。
即便是秦爷,也不可能会轻易跟时云州起冲突。
郑疆自作主张的收了手,小马也跟着退开了。
时云州伸出手来,轻易就把向箖从向海手中拽到自己怀里,但向箖手里还抓着向海的衣服,他也耐心且好脾气的帮她把手指掰开。
向箖一阵倒转的晕眩,已经被时云州横抱起来。
而向海身体如同虚脱般,仿佛站立不稳,被郑疆和小马及时扶住。
向海头上已有虚汗沁出,瞋目裂眦地看着时云州把向箖抱进了电梯里。
向箖好一会才缓过来,头靠在时云州肩上,想跟他说别吵架,但还是紧抿着嘴,以防止自己吐出来。
时云州知道她住哪一层,也知道她住哪一间房,把她放下来,想从她包里拿房卡的时候,她还帮忙了。
只是低着头,在包里探究摸索,没耐心地倒过来晃了晃,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
时云州看她,见她盯着地面皱着眉,似乎这种麻烦的状况还让她自己不高兴了。
捡起房卡,打开门,又把她给抱进去,放在沙发上,然后再出来,把门口散落的东西一一捡回包里。
向箖虽然醉着,但其实心情也不好,她蜷缩起来,抱着腿,眼睛直戳戳的盯着时云州。
时云州却先没理她,打量一下房间,把烧水壶拿到浴室去清洗。
回来后,打开一瓶瓶装水,倒进去。
摁下开关,响起烧水的声音。
时云州看一眼向箖,又去清洗喝水的杯子。
等他再回来时,向箖原本直戳戳的眼神已经完全变软了,蜷缩着歪靠在沙发上,垂着眼帘,不再看人。【1】
【6】
【6】
【小】
【说】
时云州拿着一次性拖鞋走过来,低身在她面前,拽下她的腿,帮她把鞋子脱去,换上拖鞋。
抬起眼睛,便看到向箖在看着他。
这种湿漉漉的眼神像把他轻微蛰了一下。
时云州:“刚知道我要走,就迫不及待来跟别人约会了?”
向箖却没说话。
时云州咬了咬牙根,把什么情绪都忍下了。
站起身,开始帮向箖脱衣服。
向箖今天穿着分体的裙装,把后背拉链拉下,就能直接把上衣剥下来。
向箖特别乖的样子,特别配合的任由他把衣服脱下。
时云州:“喝了多少酒?”
向箖想了一下,比了个“V”。
时云州:“两杯就醉成这样?”
向箖抿嘴笑了笑。
时云州:“......”
没好气地挪开了目光。
把向箖拽起来,又要帮她脱去裙子。
一只手托在后腰,以防她跌倒,而向箖却伸开手臂环抱住了他。
靠在他胸前,像极了撒娇。
时云州的手顿了下。
裙子的拉链拉开,轻软的裙子自己滑下。
时云州:“知道我是谁吗?”
向箖:“州哥。”
时云州推开她一些,捏起她的下巴,向箖的眼睛轻轻眨了一下,手臂环上时云州的脖子,踮起脚尖。
时云州便这样突然抱起了她,手托着她臀部,将她抵在身后的墙上。
时云州:“州哥问你,到现在为止,有没有过,有一点喜欢州哥?”
空气有些窘迫,时云州的眼睛有些微微发红。
向箖如果还足够清醒,大概能听出他声音里的不安和乞求来。
这问题对向箖一点都不难。
向箖:“我喜欢州哥。”
笑意像纯真又有点得意,主动在时云州唇边亲了一下,轻得就像羽毛划过。
时云州愣了愣,也冲向箖笑了笑。
他真是在不合适的时候,问了一个傻问题。
当年她也是这样,身上带着轻微的酒气,眼神柔软,笑意很甜,简直不像她。
说:“州哥,我喜欢你。我喜欢州哥。”
时云州指指自己的嘴唇:“喜欢我啊?”
凉凉软软的吻印上来,差点将人的魂魄震出躯壳外。
一夜未眠,像得了药石罔效的病。
再见面,反复试探下,原来那只是别人醉酒后,一个捉弄人的玩笑。
十分恶劣。
就像她上次抽人耳光,时云州也并没有与她算账。
时云州:“你知道你戏弄我一句,我惦记了多少年?”
自嘲地笑了笑:“你说还是我戴眼镜的样子比较顺眼,我也一直戴着。”
把人放去床上,灯关掉:“难受就说。”
仿佛强制人睡,被子给塞得很紧。
后来向箖说口渴,时云州又给她喂了一次水。
像不甘心,也像不放心。
时云州:“酒品这么差,以后不许喝。”
向箖天旋地转,没有一刻舒服。
好在她虽然晕得厉害,但实际喝进去的酒并不多。
没过太久,就睡安稳了。
再睁开眼睛,只有轻微的头痛。
看看房间,找手机找了半天,划开看看,没人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