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在网上分享着自己的中秋节。
商曼婷发出了正戴着围裙切菜的照片,作为粉丝福利。
裴轶在片场自弹自唱,录成视频,祝愿粉丝节日快乐。
顾惜Po出一个精美的礼盒照片,附言“妈妈的爱”。
于欣甜发了一张可爱自拍。
尤若晒出一张允浩自己垒的积木。
乔知乐去了男友家做客。
何蕙上传了一张简笔手绘的全家福,附言了一句期待团圆的古诗。
褚轩和古雨轩还在兢兢业业炒着CP。
吴姝可也是一张自拍,感谢这一年来家人和粉丝的支持。
......
直到佣人来请向箖下楼吃晚饭,时云州都没有上楼。
向箖换上那件烟紫色旗袍,重新整理好头发,就到楼下去。
下楼以后,看到时钧跟何元宗他们坐在沙发那聊着天,时云州坐在另一边,何蕙坐在他身侧。
其他人都避嫌似的待在餐厅那边,时云州的几个堂兄弟站在院子里,向箖只是在楼梯上停一下脚,身后时鹭搀扶着邬颂华,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下来。
向箖回头看看,下意识想要避让,但想起时云州说过的那句话,还是只顾自己,直接走下去了。
邬颂华眼皮一抬,冷厉的目光从向箖身上扫过去。
时鹭小心翼翼地看看她,低下头,继续搀着她一步一步往下走。
时云州看到向箖,起身走过来。
看看向箖新换的衣服,还没说什么话,佣人就过来请吃饭了。
一大家子一起吃饭,更是讲规矩。
但是有何元宗、何蕙和向箖在,只怕是这个规矩不好讲。
可能正是出于这种考虑,午餐时还在的大长桌,现在已经变成大圆桌了。
老太爷自然是先入了座。
时云州的大伯母,作为长媳,立刻笑着张罗道:“随便坐随便坐,都是一家人,不讲究那么多。”
有这么句话,就好像真的坐哪无所谓了。
但时钧走过来,还是坐在了老太爷身边,然后抬手让一下旁边的位置,何元宗就坐在了他身侧。
时云州随意拉开一张椅子,手扶着向箖的肩膀,让向箖坐下了。
然后拉开旁边的,自己坐下。
时云州的大伯时铸坐在了老爷子另一侧。
剩下的,就真的只能随便坐了。
邬颂华站在一边,冷眼瞧着,正要走去时云州的上首,可惜她拿着架势,行动慢了。
时云州的小叔走过来,直接坐在了那个位子。
站在何元宗身侧的何蕙,跟对面的向箖相互看了看。
还是坐在了何元宗旁边。
邬颂华便快步走向何蕙,坐在了何蕙身侧。
她好像是无所谓坐在何蕙下手的。
最后入座的是时鹭和余欣雅。
向箖还记得第一次见时鹭,让她挪挪位置,她还是表现出几分不乐意的。
现在却好像小心翼翼,自觉就把自己摆在最低的位置。
虽说是“随便坐”,但总有人是对自己的位置不太满意的。
虽然是中秋团圆饭,一大家子,但是气氛有些怪怪的,有些压抑,似乎并不和谐。
至少是远不如中午向箖他们磕头时和谐。
好像那种和谐只是展现给外人看的。
真实的时家关系,恐怕连表面和平都很难维持。
向箖眼观鼻、鼻观心,她还不想参与到时家这滩浑水中。
但其实只要稍微想一下,至少在最浅显的表面,时家的这种不和睦都是必然的。
时老爷子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没传老,没传幼,偏把时运交给了排行居中的时钧。
这可能跟时钧本身能力出色有关,也可能跟当初时钧娶了沈蓉有些关系,总之时运现在是时钧一家独大,其他人有什么不服、不满,太正常不过了。
一切都准备妥当,就连几个小孩子都没闹腾,乖乖地坐在餐桌前。
佣人们正在往每个人酒杯里倒酒。
还没人发话,邬颂华却突然亲切说道:“何小姐,你来蓝城这么久了,我还没有跟你正式见过面。”
何蕙:“都怪我太忙了,一直在这边照顾爷爷,应该早点去看望太太。”
邬颂华:“不打紧。何家家大业大,你这么能干,忙点很正常。比那些只会呆在家里化妆打扮的强多了。”
她的一句“只会在家里化妆打扮”,横扫了好几个人。
这几个人当然是不包括她自己的。
因为她不化妆打扮。【1】
【6】
【6】
【小】
【说】
何蕙谦虚道:“没有,是您抬举我了。”
正说着话,邬颂华拿出一个镯子。
镯子一露出来,她就眼角瞥了向箖一眼:“这虽然不是顶贵重的东西,但也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这是我哥哥给我的嫁妆。”
她这话说得可笑。
时云州果然就笑了一声:“嫁妆?”
他看向时钧:“爸,她什么时候跟谁结婚了,你知道吗?”
时钧瞥给他一个瞪逆子的眼神,但也略带警告地冲邬颂华道:“要开饭了,先吃饭吧。”
因为邬颂华这明显是要给何蕙见面礼的节奏。
只是不知道她是把自己视作了时家现在的女主人,要把这镯子送给时云州未来的老婆?
还是把何蕙看作她自己的儿媳妇,先替她儿子时云晟把人套着?
何蕙应该也知道这里面的事,赶紧推脱道:“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时云州:“老太爷一口酒都没喝,就看你在这里惺惺作态,令人恶心。”
时钧斥道:“云州!”
而邬颂华却冷哼着朝时云州看过来。
时云州向后靠着,脸上带着几分讥讽。
时云州:“首先,你的儿子时云晟已经是只鬼了,别吓到何小姐。”
他歪歪头:“如果是以别的目的送,你配吗?”
他叫了一声:“任京!”
一直在值守的任京立刻走来。
时云州:“镯子。”
任京虽然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但胜在武力极高,关键的时候非常听话。
时云州划一落音,他就立刻朝邬颂华冲去。
时钧见状,也立刻叫了人。
但已然晚了。
别人可能还会顾及邬颂华的身份,不敢太把她怎样。
但任京就是主打一个硬抢。
只听邬颂华惨叫一声,桌子已经到了任京手中。
时云州:“砸。”
于是手起镯落,镯子立刻四分五裂。
邬颂华气得两眼发黑,尖声道:“时云州!”
时云州却轻描淡写:“如果时家呆腻了,就立刻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