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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城中小事
    自从租了巫央湖边的小院以后,苏任启和老谭一家没少来往,特别是他进入长史府当幕僚之后,老谭的家人分外热心,一方面知道苏任启是读书人脑子好用,一方面就是府衙这身皮了。

    在老谭的家里见到过老谭的老婆梅姨,还有时常帮母亲打下手的女儿谭晓玲。

    谭晓玲年芳一十六岁,长得毫不沉鱼落燕,看见她有种宁愿孤独终老的冲动。

    不是每个生命都显得那么珍贵,这是大家所共知的,只是谁也不愿意说出来,是怕被群众讨伐淹没在人民嘴上“战争’的汪洋大海里。

    老谭的儿子谭阿大也才十八岁,看起来憨厚,在一家客栈当跑堂,手脚挺麻利的。苏任启也喜欢从他那里听来的各种八卦,就算自己多了个耳目。

    客栈来往的人员毕竟比较复杂,谭阿大听回来的消息用处也是有的,这也填补了苏任启脑子里许多空白。

    有一次,谭阿大说到乐月山的山匪。

    “没那么简单,年年剿匪连根匪毛都没抓住,为什么?”谭阿大说道

    “为什么?他们都是秃子?”苏任启笑着说道。

    “你以为他们会随随便便就被抓住?哪这么容易,因为官匪勾结,他们上边有人,所以就抓不到。”

    “哦,你是说这匪窝里涉及到大官的利益?”苏任启说道。

    “对了,你很聪明可以娶我妹妹了。”谭阿大说道

    “不用了,还是把你妹妹让给阎王这种大官好了。”苏任启说道

    “还有神秘组织冷月宫,当头的是个女人,名字叫宇文萱,江湖人称‘妖月宫主’,漂亮不得了,但杀人不眨眼,见过她的人都死了,她还……”

    谭阿大边说靠着墙睡着了,准备打呼噜流口水。

    我去……可怕的不是妖月宫主,而是你这头到哪都能睡的猪,真该伸个中指鄙视你,苏任启摇头起身走了。

    出事哪天苏任启和李、张、顾、汪刚好路过青楼静逸斋。

    当时听到里面传来姑娘喊救命和打斗的声音。

    苏任启二话不说和他们几个赶紧冲了进去,只看见一个公子哥骑在一个姑娘身上打。

    苏任启大喊道

    “当众骑马马……呸不对。”

    “当众骑姑娘……呸也不对。”

    “当众打姑娘还有王法吗?”

    李、张、顾、汪上前把那公子哥拉开,旁边几十个书生模样的公子哥愤愤不平过来推推洒洒,很明显他们帮助打人的公子哥,那公子哥象是这帮败家崽的头。

    经了解他们在开什么诗词会,在以诗言志时,被服务的姑娘怠慢了,所以不高兴打人。

    不管怎样苏任启先把姑娘扶起来,看看这帮混账想怎样。

    “你们这些衙役只不过是群废物,我们读书人以后是要当大官做大事的,少管闲事,识相的快点滚。”

    “对,滚!”众人附和道

    苏任启见厅吵吵闹闹,一把抓住张凳子砸到桌上“砰”的一生众人才安静下来。

    “想怎样,想怎样,打人犯法,你们读书把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想到衙门走一趟不成?”苏任启说道。

    打人毕竟理亏,这会大部分人倒是安静下来了。

    不过还是有几个硬颈一点的,其中有个人说

    “大丈夫不拘小节,打个女子算什么,给我面旗就可以去打仗,给我个印就能造福一方。”

    苏任启看看他也真是来气

    “对不起这位大哥,对于不学无术的人,我给不了你一面旗,也给不了你一个印,但我可以给你两张纸上茅房去。”苏任启说道

    哈哈……

    见苏任启说得好笑,让李、张、顾、汪几个衙役全笑开了

    “诗歌你们会吗,能赢了我们,我们就给姑娘赔礼道歉。”人群中有人喊道。

    这群书生又附和起来说“对对”

    “对赢了就赔礼道歉?”苏任启说道。

    “对对。”众书生喊道。

    “那好,对诗倒是不用了,我给你们每人一首轰你们走好了。”

    苏任启走过去抓住那个提议对诗的书生,此时他手上抓着个鸡腿边吃。

    天将晓

    祭祀了

    只听廊下闹噪噪

    争腊肉对你瘦我肥

    争馒头的你大我小

    颜渊德行人,见了微微笑

    子路好勇者,见了心焦躁

    夫子巍然叹曰:我也曾在陈绝粮,可不见这伙饿殍。

    将之推出门外算一个。回头再抓一个拿扇子的公子,刚刚骂人他有份了。

    形宽只是旧形宽,

    朝占龙头夕拜官。

    寄语黄堂贤太守,

    而今却是蜇牙酸。

    走你一个,再抓住一个瘦瘦满面猴腮书生。

    耸脖成山字,

    埋肩畏出头。

    谁言麟阁上,

    画此一猕猴。

    走你一个。看见一书生还抱一女子,过去拧个耳朵。

    虎丘山下冢累累,

    松柏萧条尽可悲。

    何事世人偏重色,

    真娘墓上独提诗。

    走你一个。

    到你了,苏任启指着刚刚打人的那书生。

    千古传名暗淡滩

    十船经过九船翻

    唯独泉南林上舍

    我自岸上走,

    你怎奈我何。

    那书生见苏任启张口就来的阵仗倒也怕了,留下十银子给方才那姑娘灰溜溜走了。

    ……

    后面还有一壮一瘦两人,那瘦的傻哼哼的还不识相准备要走,被苏任启一巴掌过去

    八片剪裁浪作球,

    火中爆了水中揉。

    一泡闲气如常在,

    惹踢遭拳卒未休。

    又送一个。

    最后那公子从那边“啊”的一声冲过来,估计他要的不是诗是拳头。

    苏任启拿起方才砸在桌上的凳子挡一下,那人的拳头结结实实打在櫈面上。

    “嗷”的一声跑得比谁都快。

    “对就是这样,回去找妈妈。”

    哈哈哈哈……

    李、张、顾、汪大笑起来。

    “谢谢公子为我们静逸斋的姑娘解围。”

    声音从后面传来,苏任启回过头来看一个貌美女子站在楼梯侧,细细打量这女子样貌不简单且看:玉面天生喜,朱唇一点红。乌云巧叠磐珑罊,绣带轻飘彩凤翔。

    以前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看得苏任启眼都直了,要是这样的女子到现在代也是巨星级别。

    “小女云娘有礼。”那女子边行礼说

    “她就是静逸斋的头牌。”张顺上来说

    “公子好才情。”那叫云娘又说

    “对好才情,值得托付终身……呃不对,开玩笑而已,姑娘别介意,我这就走了”

    苏任启急急往外走,只听后面传来“扑哧”的笑声。

    出到门口,苏任启给自己一巴掌,靠!今天怎么了,差点连魂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