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非常残忍的惩罚!对床上那个说着奇怪台词,还大咧咧地露出的雄性,萧星星简直不忍直视。
她才不是变态!一点也不想看见陌生雄性的那个!
还好她眼疾手快把眼睛捂住了,眼前陷入黑暗,她听见那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睡不着在床上转转反侧,紧接着又是轻轻飘飘,听着虚弱没有底气的声音。
“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真的吗?”
“那我试试……”
他不知道在跟谁对话,话音落下后,室内重归于安静,她一时听不见任何声音,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当最重要的视觉失去了以后,其他感知器官便无端变得敏锐,能嗅到鼻尖萦绕不散的药剂味,血管流淌着血液,心脏咚、咚、咚……
无法判断眼前发生了什么便无法做出决断,就在萧星星在思考该不该挪个位置的时候,一只冰冷的手掌碰到了她的手臂。
她立刻像碰到了脏东西一样甩开,对方闷哼了一声,双眼也因此而重见天日。
那只绵羊正站在她身前一条手臂的距离,离近了看才发现他确实不算高,身材也是真的很瘦弱。被她甩开的手僵在原地,近乎是皮包骨的手腕看起来能被轻而易举折断。
他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知所措。但近距离与人类少女……与雌性对视让他羞红了脸,竟在她的注视下直直地往地上跪去。
膝盖在地面砸出响声,听到萧星星心头一震,感同身受地感到膝盖生疼。
“主人。”
他突然喊了一声,就这样跪着朝她挪了几步。他低垂着眼眸,纯白的眼睫毛和卷卷的刘海削去了一切攻击性,温顺柔软得就如他外表一般,只是只食草动物。
可他身后那根细长的尾巴却一直在焦躁地乱甩着。
他一点也不觉得跪姿是羞耻的,耳朵向后压去,是臣服的意思。他趴在了她的脚边,虚虚环住她的脚腕,仰头望向她。
“主人,让我来侍奉你吧……”
说话间,气息撒在脚背上,惊得萧星星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你先放开我……”
然而对方却不依不挠,自顾自地说道:“我很干净的,前面还是后面都没碰过……主人,我是为了您才出生的。”
“我……咳,奴好难受……还望主人怜惜……”
他露在外边的皮肤泛起片片红晕,白色的衣服被洇出一块深色水渍,见她还是没有反应,竟摆动着腰肢在地面蹭了蹭,甚至还试图伸出舌头去舔她的脚背。
何等……丑陋的,不知廉耻的姿态。
萧星星深呼吸一口,从他手里强硬地抽回自己的脚,眼睛眯起,视线落在了他耳朵上扣着的一颗耳钉。
“……”
她蹲下去,一把揪住这只耳朵,也不顾对方吃疼地连吸几口气,硬是保持着这个姿势研究耳钉的构造并把它取了下来。
将这个耳钉放在耳边,以人类的听觉这里面的声音确实很小,但还是能听见从中飘出声情并茂的,不堪入耳的,放在电视上绝对一堆“哔”的台词。
萧星星忍无可忍,恶狠狠地朝耳朵吼了声:“滚啊!变态!”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到,用力将耳钉摔到了墙角。
耳钉在地上弹了几次,发出几声叮叮的响声后彻底融入白色地面。萧星星这才大仇得报一样气呼呼地松了口气——她实在是见不得好好的一个男生被当做玩具一样被玩弄。
终于把万恶之源搞定,萧星星顿时神清气爽,这才重新看向仍旧傻愣愣坐在地上的小绵羊。他好像被她刚刚的爆发吓呆了,脖子缩了缩,弱弱道:“那个东西很贵的……我赔不起……”
“……”
重点居然是这个吗?
“要是有人要你赔,你就跟他说是我砸的,我帮你赔。”虽然她也没钱就是了……但她不相信真的会有人来找她赔钱!
“真的吗?你人还怪好的嘞……”
好了,从这句话可以确定了……这只小绵羊绝对就是被黑心企业给骗进来卖身的了。
她叹了口气:“不客气……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他们都叫我二号。”
“可是二号不是名字……那我先叫你小羊吧?”
“小羊……好,可以。”
萧星星没有漏看他那在窃喜的小表情,眼睛弯弯的眯起,嘴角在偷偷上扬——
“你先去床上坐着吧,地上凉。”
他乖巧地点头应了一声,提起有些湿漉漉的一脚爬上床。
萧星星盯着地上那一抹濡湿痕迹,艰难地移开了眼睛。
室内再一次陷入了无尽的沉默里,她在刻意躲避着小羊的视线,而他也不敢盯着她看太久。随着愈发急促绵长的呼吸声,身体燥意正在无限增殖,他揪着床单忍不住晃动身体,只知道这样能让身体好受一点。
“啊……”
不知是碰到了什么地方,他轻轻地叫出声,声音像钩子一样牢牢勾住她的思绪,让她忍不住望过去。
那双笔直细长的腿垂在床沿,缠在一起,膝盖处红彤彤的两个印子,半长衣服下摆只是盖住大腿,在时不时的起伏中仿佛能见到底下风光。
绒毛稀浅的地方透着底下发红的皮肤,他的眼中蒙上了一层薄薄氤氲,点缀着斑驳的光,眼角泛红,流露出浅浅媚态——可见是真的难受到了极点。
“呜……”
黏腻的呜咽在逐渐粘稠的空气中回荡,萧星星不知道该捂眼睛还是该捂鼻子,只恨自己没有多长一双手。她想起了最开始广播说的那句话——只有等他结束发情状态才能从这里出去……
就是说,只要速战速决就可以了吗……?
“那个……小羊,你能不能自己解决一下那个……生理现象?”
“……什么?”他歪歪头,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想死,她为什么要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说这种事情啊!
“就是……你自己碰碰难受的地方……我、不会看的!”
她只觉得心力交猝,蹲在墙角面壁思过。
“难受的地方……”
他似懂非懂,视线往下挪去——只听身后又是一声低喘,小绵羊呼吸急促:“感觉……很奇怪。”
“你、你再努努力!”
“啊……”
“加油!你可以的!”
“嗯……”
这种时候的加油助威怎么听都不太对劲,但萧星星口干舌燥,那一声声低吟像是羽毛一样一阵阵地勾心,挠痒痒似的。她努力压下这些奇怪的念头,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已悄然停止。
是结束了吗?
她悄悄回头——
却见小羊从床上滑落,跪趴在地上,像返璞归真一般爬行着,身上细细密密卷翘的羊毛覆盖在身上,却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干枯。他的尾巴高高翘起,像水里的游鱼扭动,琥珀色的双眸刚从水里捞出来那般,淋淋漓漓地滴着水。
他是在凭着本能爬向她,在地面上拖出长长的水渍。
阴影逐渐笼罩了她,萧星星闻到了一股浓厚的,馥郁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气息,呼吸瞬间一滞,不敢再多闻一口。
“我不会……不知道要怎么做……”
“好难受……主人、主人、主人……”
“好香……让我来侍奉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