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刚刚睡着,手机这么一响,吓得余霜眼睛都瞪大了,连忙推着他去了客厅,顾初年也匆匆忙忙的接起了电话。
这大概是许围第一次听到自家老板用如此惊慌的语气接电话。
“有什么事吗?”
许围顿了顿,随后小心开口,“我打扰到您了吗?”
顾初年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说,“并没有,有什么事?”
许围这才放心开口,“顾总,我们查到刘华突发心脏病的原因了,是有人故意刺激,现在人已经找到,您看您要不要来公司?”
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顾初年和余霜的人立刻穿戴好衣服,前往顾氏。
根据许围所说,害刘华突发心脏病的是他的小情人王芳玲。
会议室里还有警察陪伴左右,要不是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这么大阵仗,一定会引起员工的议论纷纷。
这个王芳玲看着也就三四十岁的样子,长得没说有多好,不过也不算差,两人刚一进会议室,王芳玲的目光便聚集在余霜身上,然后措不及防的,拿起了桌子上装着水的纸杯,嘴里一边骂着,“贱人,你也是来勾引我老公的吧。”
就要往余霜身上扔,她的动作太突然,余霜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顾初年眼疾手快挡在了余霜前面,水直接泼湿了他身上昂贵的西装。
余霜大吃一惊,许围连忙拿着纸巾药来擦拭顾初年身上的水渍,而那个嘴里脏话连篇的王芳玲则是被一边的警察摁住,会议室里混乱不堪。
外套被泼使顾初年面露嫌弃,干脆擦也不擦了,直接将外套一脱扔到旁边,语气不耐。
“这个人什么情况?”
许围解释,“是这样的顾总,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看到女人就觉得是来勾引刘华的,只是刚刚他表现的很安静,我们才没有多想什么,谁知道突然发疯。”
“那她这样……”
按照许围的描述,此人显然是精神不太正常。
许围解释,“其实她这样,我们也很难保证能够从她的嘴里得到些什么线索。”
好不容易找到的证人,居然还是一个疯子,这着实是让他们两个人有些措手不及。
可他们面前也就只有这一个线索,死马权当活马医了。
王芳龄哪怕被控制住了,眼神也都死死的盯着余霜,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将余霜剥皮抽筋。
“王芳玲是吧,你都对刘华做了些什么?”顾初年语气极冷的开口询。
问王芳玲却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你们也认识我老公刘华,你们是他什么人?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他跟他老婆什么时候离婚?他在外面还养了几个女人,为什么总是不接我电话?”
看不出来这个小情人的占有欲还挺强,照她这个意思还想挑拨刘华跟他老婆离婚。
顾初年板着脸,手搭在桌子上,声音极冷的又问了一遍,“我问你,你到底对刘华做了什么?”
王芳玲恍若未闻,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刘华说过,他一定会娶我的,只要他跟他老婆离了婚,我就是刘太太,再没有人会嘲笑我给别人做三儿了,我才是最后的赢家。”
本来晚上没有从余霜口中得到答案,顾初年就已经觉得很烦了,听着她在这边胡言乱语,顾初年只觉得更烦。
他一拍桌子,想直接让警方将这个疯女人带走。
余霜在旁边拦住了他,然后手支着脸,故作谄媚的看向王芳玲。
“刘华呀,我当然认识,他多次问我索要电话号码,每天上下班给我带咖啡鲜花,可是我怎么不知道你呀,你是他的女朋友?”
余霜这么一说,王芳玲果然立刻换了一个人,从刚刚的疯疯癫癫,变得面目可憎,要不是旁边有警察控制她,似乎真的能够顺着桌子爬到余霜面前。
“果然是你勾引了我老公,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是不是你给我老公打的电话,还约着一起去酒店,你个不要脸的女人,你凭什么抢我老公?”
余霜眉头一挑,趁机问道,“什么电话,什么酒店?”
王芳玲说,“就是前不久你给我老公打的那个电话,他陪着我的时候从来没有突然离开过,就连他老婆给他打电话他都从来不背着我,可是唯独你给他打电话,他去了阳台,我第一次看到他面色那么严肃,你说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还有你们到底在希尔顿酒店藏了些什么?”
王芳玲这么一说,瞬间引起了顾初年的注意。
要知道,A市的希尔顿酒店可不仅仅只具备着普通的酒店功能,更多的是一种私密性和保密性,因此很多公司在会议室不够用的情况下会去那边定会议房间。
也正是因为这个酒店的特点,所以很多偷情的人相反不会来到这种酒店,怕的就是遇到公司熟人。
顾初年立刻叫了许围,让他去查刘华在希尔顿酒店的记录。
余霜则是继续套着线索,疯疯癫癫的王芳玲在余霜的刺激下,说出了她是如何利用药物,导致刘华心脏病发作。
得到了所有的线索之后,两个人松了口气,王芳玲也被警察以蓄意谋杀罪带走。
顾初年若有所思的看着余霜,刚才要不是她随机应变,耍诈套出了王芳玲的话。
就按照自己的性格,估计早就已经让人将王芳玲带走了。
而这样充满智慧从容应对任何变化的余霜,莫名其妙就很吸引顾初年的目光。
自己早些年不了解,但现在看来余霜分明是一个全身上下充满闪光点的女人。
与此同时,许围那边也已经调查到了希尔顿酒店刘华的出入记录。
酒店说,他一直包着酒店里的一个房间,但是平时很少来这边住,也不让人进去打扫,说是在里面放了东西,担心被人带走。
得到消息后,顾初年和余霜火速前往希尔顿酒店,因为知道对方的来意,酒店前台拿出了万能钥匙,将房门打开,就在开门的那一刻,顾初年似乎听到了叮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