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的大门是半开着的,李双踹了一脚就直接的冲了进来。
“苏宝儿,你为什么要害我们家?”
苏宝儿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李双,她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皮肤暗黄,满脸疲惫,头发凌乱的女人就是他们丰树村曾经的村花。
屋里的苏大林他们听到动静都跑了出来,站在苏宝儿的身后,那架势就是谁要敢动苏宝儿他们都会跟谁拼命的模样。
苏宝儿心里流过一股暖流,这就是她的家人,只要她有危险都会挺身而出的家人。
苏宝儿杏目圆睁:“李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想我们已经再无瓜葛,你现在又跑来我家干嘛?”
呵呵...
李双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冷笑了起来。
“苏宝儿,你居然还有脸来问我干吗?你害我还不够,还要来害我哥,害我们家!”
李双不管不顾地大声嘶吼着:“你知道不知道,就因为你们家,我哥的工作都要保不住了,我嫂子像是发了疯一样闹腾。”
“笑话,你哥工作保不住,你哥两夫妻吵架跟我又有一毛钱的关系!”
李双被噎住了,她嫂子是因为接了一个电话得知她哥在
县城有人就去他哥单位大闹,搞得他哥的领导很生气,说是要开除他。
本来李双觉得李长明跟现在的嫂子离婚也好,这样她哥就可以跟名正言顺跟他们单位副局的女儿在一起,那么她李双也就成了领导的亲戚,说不定以后还能跟李长明一样进单位做事。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孙闻光被抓走了,警察说他涉嫌多起抢劫偷窃走私案件,就连当初送她们家的聘礼三转一响都是偷来的,要回收回去。
那些东西都还在丰树村,要是警察上门去拉东西,那么他们李家什么面子都没有了。
李光荣气的当场打了李双一巴掌,要不是李双当初执意要嫁给孙闻光,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本来就一肚子苦水的李双又挨了亲爹的打,她当时就跑了出去,可是回到她和孙闻光租的房子时却发现房子已经被封了。
李双嫁到孙家后,刚刚开始他们家还对她挺好的,后来得知她不能生育后就不断开始折磨她,最近她哄着孙闻光来了县城见了李长明后日子才好过些。
没有地方可去的时候又回到李长明那里,无意就听到李长明说他怀疑这一切都是苏宝儿搞的
鬼,最近他得罪的人也只有苏宝儿一个人。
李双听到苏宝儿的名字,她就把自己不能生育还有他们家那些不好的事情全都归到苏宝儿身上。
李双来到县城后有一次无意中见到田春花,她一时好奇就跟了上去,故而她也是知道苏家的位置。
李双本来就不是讲道理的人,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因为苏宝儿,她才会过的这么惨,她一定要苏宝儿付出代价。
她四处张望着,终于在墙边看到一条扫把棍,她飞快地拿起棍子就往苏宝儿头上打去。
苏宝儿是坐在椅子上的,她没想到李双会这么偏激,她现在跑也是跑不了,她只能被动地用手挡住。
“爹!”
“她爹!”
苏宝儿最终没等到扫把落在她身上,因为在最后一刻苏大林扒在苏宝儿身上,替她挨了这一棍。
李双也吓傻了,她把扫把棍往地上一丢转身就往外面跑去。
苏宝儿他们担心苏大林有事,也顾不了李双。
然而下一秒李双就被推到在地上。
“诚,诚哥!”
李双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杀气的男人,她不敢相信自己曾经疯狂迷恋的男人正用着想要杀人
的眼光看着自己,她吓得后背冷汗直流。
“张诚,快过来看看爹!”苏宝儿着急地大叫着。
张诚给了一个眼神李小山,李小山立即会意把大门关了,然后立在那里不动。
张诚把苏大林扶到床上,掀开他的衣服,一道已经红肿的红痕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爹!”田春花忍不住大哭起来。
“爹,爹,你怎么呢?我怕。”苏坤也跟在大哭起来。
苏宝儿的眼泪也喷涌而出,这简直比打在她自己身上还要痛。
她爹怎么那么傻,即使他不去棍子她也能一手抓住那棍子的。
苏大林现在感觉背上火辣辣的,跟被人涂了辣椒一样,他看到妻儿哭又强忍着疼痛挤出一点笑容。
“不就是挨了一棍嘛,没事的,很快就能好了。”
张诚站起来:“宝儿,爹现在需要冷敷,我出去弄点冰块回来。”
像苏大林这种被棍子打伤的,一般都是要先冷敷,可以促进毛细血管收缩并且减轻组织渗出,达到减红肿和疼痛的效果。张诚他们的对于处理这些小伤是很有经验的。
还坐在地上的李双见张诚出来,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她以为张诚想
起自己的好要放自己走。
结果张诚路过的她身旁的时候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她的内心又被恐惧占满,她刚刚打人的时候也是一时冲动,她现在也后悔了。她真的害怕苏宝儿会叫来警察把她抓走。
张诚很快就从外面饭馆买来了冰块,敷在苏大林的背上。
张诚担心苏大林的年纪大了,他们年轻人的办法会不适用他:“爹,如果你是在疼的厉害我们就去医院。”
敷上冰块后,苏大林已经感觉好多了,农村人的哪有那么娇贵,也没有一点点小伤就往医院跑的道理。
“我已经好多了,不用去医院,别浪费那钱!”
苏宝儿他们见苏大林确实没那么难受了也就不再强求他。
“爹,如果你觉得难受,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不怕花钱,只要你好好的就行。”苏宝儿哽咽道。
安顿好苏大林后,苏宝儿他们就出去了,就留下田春花在房间照顾他。
苏宝儿在扶着张诚走客厅的位置,居高令下地看着的李双。
“李双,你会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砰砰!
这时大门又被拍得巨响,外面的人似乎不把门拍开誓不罢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