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男人走后,拿到钱的秦京茹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喜色,这笔钱对没有工作,全靠许大茂养活的秦京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数字,连忙左右看了看,注意到没人注意到自己后,小心翼翼的将钱藏进内衣口袋里。
小心的拍了拍胸脯,感受着装钱的位置,秦京茹连忙小跑着离开黑市。
就在秦京茹快要消失在街角时,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看那模糊的身影有点像自己的侄子棒梗,急着回家的秦京茹没有拦下对方确认,与对过而来的人影擦肩而过。
这是棒梗这小子第一次来黑市,以前只是听贾张氏讲起过,他对黑市充满着好奇,刚想四处逛逛,但是想到家里妈妈随时有可能睡醒,要是她发现自己不在床上睡觉那就惨了,于是就打消了逛黑市的念头,尽快将手中的小黄鱼变换成钱。
棒梗没有买黄金的经验,更没有李平安给他提醒,因此他毫不顾忌的将兜里的黄金拿了出来,朝着路边摆摊的人问去。
路边摆摊的自然不会买棒梗手里的金条,面对这种情况棒梗也不气馁,这个不买那就下一个呗,于是棒梗就这么挨个摊贩的问了下去。
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棒梗丝毫不掩饰的询问,黑市里的人很快就知道来了个生瓜蛋子在卖金条。
一些心思不良的人,看到棒梗是个小孩子,而且还是一个人来的黑市,心里开始活烦了起来。
就在棒梗快要不耐烦时,有一个蒙面人主动的凑到棒梗的身前,小声的在棒梗耳边说道:“小孩,来来来,你的金条我收了,咱们谈谈价格吧”
一个想买,一个想卖,俩人很快在角落处谈成买卖,只不过这个价格比刚刚秦京茹卖出去的价格低了很多,两条十两重的小黄鱼只卖了区区十块钱。
棒梗拿到钱也不多留,美滋滋的将钱揣兜里,蹦蹦跳跳的离开了黑市。
等棒梗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后,收了棒梗金条的那个男人挥了挥手,很快从街角处走过来俩个人。
“你们俩追上这小子把钱给抢回来,记得要离开黑市的保护区域再下手”
黑市是有团伙保护的,进来的每一个买家都需要缴一毛的入场费,自然不能让人随意在黑市动手,要是这样以后谁还会来黑市买东西?但是出了黑市,管你们是抢劫还是杀人的,自然就和黑市没关系了。
俩人冲着蒙面人点了点头,小跑着冲着棒梗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黑市里摆摊的众人,看到两个人追着刚才的小孩跑了出去,只是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收回,重新看着自己的摊位,其中不少摊贩心中涌现懊悔的情绪,自己还是太犹豫了,这么好的目标竟然让别人抢了先。
棒梗走出黑市的区域没多久,刚进到一个胡同,就发现胡同前面站了一个人。
意识到不对的棒梗连忙想要往后跑,只是刚一扭头,就看到胡同入口处也站了一个,这下是彻底让人给堵到胡同里了。
“小孩,我也没为难伱,把兜里的钱全部掏出来然后你就可以走了”黑衣人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刀,戏谑的说道。
棒梗是什么人,身经百战自然不会被一把小刀吓到,不就是刀嘛,跟谁没有似的,同样从身上拿出那把干活时防止意外的小刀出来,冲着俩人比划了一番,恶狠狠的威胁道:“我去你大爷,还想抢小爷,今天你们谁敢上来,我就给他身上开两个洞”
来堵棒梗的俩人,看到一个小孩拿刀威胁大人,俩人全都没忍住哈哈笑了起来。
笑完以后,领头的蒙面人阴狠的说道:“小孩,老老实实的把你身上的刀放下,要不然别怪我下手不留情了”
“谁怕你谁孙子来吧,你敢来我就敢捅死你”棒梗看着对方人高马大的身子,心里实际上是有点怕了,只不过刚刚狠话都说了,要是现在服软的话棒梗觉得脸上没面子,于是强撑着开口放起狠话。
蒙面人眼见凭狠话是达不成目的,那就只能动手了,蒙面人反手握刀,警惕的盯着棒梗缓步上前。
老江湖都知道哪怕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手里拿着刀也是能捅死人的,前面的蒙面人给自己的同伴打了个手势,示意准备一起围上去动手,并没有因为对方是个孩子就托大自己一个人上去。
看着一前一后的来人离自己越来越近,特别是对方手里明晃晃的匕首棒梗怕的手心冒汗,就连手里的刀都快握不稳了。
就当棒梗想要把刀扔了求饶时,后边传来了一声大喊。
“住手,我们是公安,所有人举起手,不准动,要不然我就开枪了”
听到这个动静,三人均是一滞,转头朝着声音来源看去,当时就愣在原地。只见好几个穿着便服的男人,举着枪在朝着他们三人瞄准。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站在前面的蒙面人率先反应过来,转身把刀一扔就想跑朝着后面跑。
“砰”
蒙面人还没跑出两步,一声枪响在胡同响起,紧接着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在小胡同中响起。
这年头公安大部分都是退伍老兵转业到地方安置的,枪法是真的好,在黑夜中都能准确的一枪击中大腿。
看到躺在地上抱着腿打滚的男人,棒梗和另外一个蒙面人瞬间熄了逃跑的想法,把手中的小刀扔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将双手举过头顶。
看到俩人放弃抵抗的想法,领头的公安一挥手,后面的几个公安上去将人按在地上,就连腿部中弹那个也没放过。
这几个公安是调查组的,因为上面下了死命令,所有公安都拼了命的想要抓到那个首都大偷。
苦于没有线索,也不知道这个首都大偷下一个目标对象,调查组的人和闷头苍蝇一样每天在街上晃悠,但凡看到十几岁的小孩,感觉不像是好人的,就上前盘查一番,试图能通过这样找到线索。
这样转悠了几天,看到没有丝毫作用,于是调查组其中有人提出了晚上去黑市蹲点的想法,并且提出了自己的思路。
老实巴交的老百姓是不会去黑市的,就算是家里有需要在黑市卖的东西,家长也不会让一个孩子独自一人去黑市卖东西,既然小偷是个十几岁的小孩,那么他偷了东西肯定是要销赃的,一个小孩肯定没什么人脉,变现渠道只有黑市这一个地方。
那就只需要在黑市蹲点即可,但凡是看到十几岁孩子来黑市卖东西,那肯定是有问题的,就算不是首都大偷,也有可能是别的小偷小摸份子。
调查组的人一致觉得这个想法很靠谱,当场就放弃了每天毫无意义的盘查工作,每天晚上安排几组人上到首都大偷盗窃范围内的所有黑市布控。
今天是布控的第三天,棒梗一进到黑市,立刻引起了公安们的注意,当看到棒梗是卖黄金后,盯点的公安全都兴奋了,一致认为棒梗有很大的概率是那个偷遍四九城的大偷。
因为不知道还有没有其它团伙,黑市里的公安没有当行抓人,而是准备等棒梗离开后,跟着棒梗去到他们的窝点,然后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谁知道跟着跟着就遇到了这个事,眼见他们都要动手了,担心棒梗会被这俩劫匪捅死的公安,不得已之下放弃了一网打尽的想法,只能从黑暗中出来抓人。
抓住人的公安担心棒梗的团伙有人听到风声逃跑,因此将棒梗带上手铐后,立马开始进行了现场审问。
“小子,你就是首都神偷吧?快说你的同伙在哪里,免得受到大记忆恢复术”
“什么首都神偷?什么同伙?你们凭什么抓我?是他们抢劫我,又不是我抢劫他们”
面对公安的现场审问,棒梗心里一颤,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别看棒梗年龄小,但是棒梗可是有过管教学校的进修经历的。
管教学校那是什么地方?说之人才辈出都不为过,整个四九城少年精英的汇集地。
在管教学校的那段时间,棒梗可是学到了不少东西,自然知道只要不是偷东西时当场抓住,不管公安怎么使用大记忆恢复术,只要咬死不认,公安就要放人。
看到棒梗不承认,公安毫不犹豫的当场来了套小小的恢复术,看差不多以后,重新抓起棒梗的头发:“快说,你的同伙在哪?别跟我装,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们已经跟踪你好久了,没有证据不会抓你”
棒梗还是很聪明的,听到这个问话,立马就明白了这几个公安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应该是刚刚在黑市里卖黄金的时候被盯上了,这下棒梗心里算是有了底,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了。
自己干的事自己知道,偷了那么多家,这要是承认自己是首都大偷,那绝对不是去管教学校的事,说不定就是吃花生米的下场。
“我真不是小偷,我也没有同伙,你们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是小偷”刚刚接受过洗礼,棒梗此时有些虚弱,躺在地上动不了,嘴里还是坚决的不承认自己是小偷。
眼见棒梗还不承认,刚想继续对着棒梗施展大记忆恢复术,就听到胡同外传来了不少人脚步声,想来是刚刚枪声吸引来的附近的住户。
有了外人,自然不好继续当场施展大记忆恢复术,正好这时停在远处的警用三轮车被人开了过来,领头的厌恶的看了棒梗一眼,挥了挥手,示意让同事们把棒梗带走。
被两人架着走出胡同的棒梗,看到胡同外挤满了人,脑海中一个想法冒了出来,连忙对着周围人大喊:“各位叔叔阿姨救救我,我只是去了一趟黑市,这些人就让我承认我是小偷,我不愿意承认,他们就要打我,我身上的伤都是他们打的,求求你们救救我。”
棒梗这话一出,现场瞬间一片哗然,就连押着棒梗的公安都懵了,没想到这下子竟然会玩这么一出,一时间看着周围人狐疑的眼色,全都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领头的听到棒梗这么说,心里暗道一声坏了,连忙上前一步面向众人解释道:“诸位同志们,不要听他胡说,这家伙我们公安已经盯了好久了,绝对是小偷,而且很有可能是最近偷了很多户人家的首都大偷”
“你胡说,我不是什么首都大偷,你凭什么我说是小偷,你有什么证据”
“我胡说?那你说说你小小年纪为什么要去黑市,而且卖的还是黄金,你的黄金哪来的?”
“捡的,垃圾桶里捡来的”
“哼,胡说八道,这么贵重的东西,谁会扔到垃圾桶里?”
“你去捡捡就知道了,我真的不是小偷,不信你们可以搜我的身,我身上只有刚刚卖黄金的十块钱和四毛钱,我要真是你说的首都大偷,我身上能只有四毛吗?”
领头的公安听到棒梗这么说,一时间对棒梗是不是首都大偷有了疑问。根据群众的报案,首都大偷这段时间盗窃的总数加起来绝对超过了一百五,要是对方身上真的只有几毛钱,那还真就说明首都大偷有可能不是他。
至于黄金是垃圾桶里捡到的,领头的警察也屡有耳闻,知道家里私藏有黄金的,会趁着半夜偷偷摸摸的扔到远处的垃圾桶里,被这小子捡到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事已至此,不管是不是的,先把人拉回去审问一下再说吧。
想通以后,领头的公安没有让人去搜棒梗的身,而是一挥手让手下把人给按在车上带走。
棒梗自然是拼命的挣扎,嘴里大喊着这些人是想要屈打成招,希望寻求围攻群众的帮助,听得押送他的公安耳朵疼,直接从边三轮上拿出一块擦车的抹布塞到了棒梗嘴里。
世界清净下来后,领头的公安和围观的群众解释两句后,便坐上了摩托车,往所里驶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