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既然我们俩的问题都解决了,那就散了吧,我们得赶紧回去突破,各位自便,告辞了。”
云二公子是何等精明的人,这般说完,扯住左江策便一溜烟没了踪影。
“这两个不讲义气的家伙。”信知回忽然觉得有些后悔了。
目光扫过赵青、阿万、展辗几人,“看什么?书生,臭叫花子,还有你展女侠,你们几个距离二十五重天,已只差临门一脚,就算给你们换生丹,你们会吃么?”
“就是,此药只适用于脱凡境,若是借此破境入上云,岂不等于自毁道基,白瞎了你们几个这么好的资质。”冷孟初学着信知回的语气,教训几人道。
“那你之前为何不给?”阿万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之前也得有啊。”信知回墨玉折扇指了指云无水和左江策离开的方向,“我也是近来才得那么两颗,你们自己没赶上,怪得了谁。”
“没错,怪得了谁?再者说,药是我师父的,我师父想给谁便给谁,还用得着跟你们交代。”
冷孟初继续帮腔,目的却不言而喻。
信知回侧眸睨了他一眼,“还有你,他们几个根基扎实,在脱凡境服用换生丹,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你呢?你问问你自己,你的根基,扎的怎么样?”
“我……呵呵……”冷孟初挠了挠耳朵,干笑了两声。
人家几个都是一心钻研武道,又皆出自名门或大势力,身边不乏高手指点,根基自然扎实。
可他却是医武齐修。
还是医道在前。
家中长辈也更重医道,自然比不得他们几个。
“哼。”信知回轻哼一声,转身,也下峰顶而去了。<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跟上,答应你的事,今日也该兑现了。”
“答应我的事?”
冷孟初疑惑了一下,一时竟没想起来,他答应过自己什么。
无日峰上,无上殿。
“噗通”一声!
苏麟被直接丢在了地上,不禁委屈的大叫。
“哎呦!表哥你轻点,是那臭郎中惹了你,又不是我,干嘛这样对我呀?”
宇文战燎却并未理会他,只是瞥了一眼正在打坐,听见动静刚刚睁开双眼向这边看来的宇文辰枭。
“你不是愁无人陪你试剑么,本王给你找来人了。”
“陛下?”苏麟诧异了一下,不由惊道,“你怎么也来了?这也太胡闹了,我父侯知道么?海公公呢?你都带谁出来?出来多久了?”
“你也知道这是胡闹啊。”宇文战燎垂眸睨了他一眼。
“我……”苏麟有些气短,站起身才又道,“表哥,我知道我擅作主张留在万相门有错,可是阿枭和我怎么能一样,他是什么身份,万一出点什么事……”
“本王在这,担心什么?”
宇文战燎打断他,走至上方,一撩衣袍坐了下来。
“难不成你觉得,这天底下,还有比呆在本王身边更安全的地方?”
“也……是这么回事。”苏麟笑笑,“看来我是关心则乱,瞎操心了。”
“练吧。”
公子峰上,公子擂。
“咚咚咚……”
一阵鼓声响起。
众弟子大多在距离此处最近的练武场上,闻讯登时赶了过来。
只见擂台之上,有两道身影长身而立。
其中一人,黑衣黑扇,站在正中,一双蓝瞳静静俯瞰着台下众人,正是春风道的神医信大少。
另一人身着一袭黑纹白衣,站在一侧,目光炙热的看着那正中之人,则正是冷孟初。
见到这两人,一众弟子相互看了看,一时皆未有所动作。
信知回就那样悠闲的立于擂台之上,一手负于身后,一手缓缓摇着墨玉折扇,也全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
众弟子这般杵了许久,场面不由得越发安静。
肃然,尴尬。
最后,还是谢云翩一步上前,第一个向着那台上正中之人见了一礼。
“拜见七门主。”
话音落下,谢大小姐还不忘俏皮的朝信知回眨了一下眼睛。
众人一见,又相互对视了一眼,也当即一礼拜了下去。
“拜见七门主!”
“呵……”信知回还算满意,慢悠悠的向前走了两步,“都起来吧。”
“谢七门主。”
“那日于拜师会上,只是匆匆一见,想不到诸位还都记得本座,倒叫本座有些感动。”信知回似有些意外道。
“七门主这样的人,哪怕只有半面之缘,也足够让我等记上十年八年了。”一个略带着两分稚气的声音,在台下响起。
信知回目光看去,接话的竟是南宫梧羌,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饶有兴味的一笑,他又扫向了其余众人。
“本座今日来到公子峰上,惊动大家来此一趟,一则,是想与诸位正式的见上一面。”
“另一则,也是想将拜师会那日,未能完成的事办完。”
“七门主还有何事没办完?”有人好奇道。
“拜师会上未完成的事,自然是收徒。”信知回侧眸,向着一旁的冷孟初摆了摆扇子,“过来。”
冷孟初会意,立即走了过去。
“他叫冷孟初,大家应当也有些印象,当日他六试皆过,却并未拜在任何人座下。”
“我记得,那日三门主曾问他想拜何人为师,他说他想拜你为师!”有人恍然道。
“不错。”信知回转头,看着冷孟初,面容含笑,“我曾说过,决不会让你矮于他人半分,并非是玩笑话,当日与你一同通过六试的几人,皆已是门主座下弟子,现在,你也是了。”
“呵呵……”冷孟初看着面前这人,一时竟有些眼眶湿润,忍不住大笑起来。
“傻乐什么,拜师礼该补上了。”
“是。”冷孟初“噗通”一声,跪倒在信知回面前,“弟子冷孟初,拜见……”
“且慢!”
话没说完,忽然被人打断。
冷孟初转头,正要寻声看去,却见一袭金纹白衣忽然落在他身边。
之后,竟一把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贺华寅?!”
“不应该叫一声师兄么?”贺华寅瞥了他一眼,将手放开。
“你干什么?”冷孟初皱了皱眉。
“干什么。”贺华寅轻笑一声,目光却转向了信知回,“我也是来拜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