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无相石镜气呼呼的,“可恶!我堂堂无相石镜,几乎可与虚妄之镜齐名的绝顶灵器,你竟然用我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怎么?不乐意?”信知回扯下一块鸡腿肉,咬了一口,心下传音。
“废话,换你你乐意?”
“那好,趁着本大少如今只有十二重天修为,本大少想个法子放你走如何?”信大少又不慌不忙的咬了一口鸡腿,之后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当我傻?我不走!”
信大少喝一口水,而后才传音,“那就闭嘴。”
“……”
片刻后。
袁公子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皱着眉头,别别扭扭的。
“薛前辈,您还有别的面具么?”
“没有。”
信大少看着他,不苟言笑。
忍住了。
“那、还有别的衣服么?”袁翀鹰带着些许期待,望着已吃完一只叫花鸡,此刻正在喝水的信知回。
“没有。”信大少依然不苟言笑。
“哎……人皮面具很难看就算了,这身青衫,不合身啊!”
的确不合身,原本清秀俊朗,世家公子模样的袁公子,此时其貌不扬,歪眉斜眼也就算了,还被这身衣服衬得五大三粗……
袁翀鹰唉声叹气,正晃晃悠悠的往这边走来。
一见信知回将水杯放下,手伸向了桌上另一只叫花鸡。
“——!”
袁翀鹰眼睛一瞪,登时扑了过去!
却还是晚了一步。
一条鸡腿已被信知回扯了下来……
“……?”
信大少抬眸,看着站在桌案前,手里抄起缺了一条腿的叫花鸡,盯着他的袁翀鹰,很是疑惑。
“你抢我鸡做什么?”
“……”
袁翀鹰没回答,肚子咕噜一声,替他回答了。
信大少了然一笑,“你也饿了?”
“……”
袁翀鹰带着几分怨气,一屁股在信知回对面坐了下来。
废话,被你关了那么久,能不饿么!
“这点出息。”信大少轻哼一声,一挥衣袖,桌上又多了两只叫花鸡。m..cc
“——!!”
这一刻,袁翀鹰全然看呆了。
看了看桌上的叫花鸡,再看向信知回,如看神人一般。
所有怨气,顷刻消散。
眼中只有震撼和崇拜,“这……你……哪里来的?”
“几只叫花鸡而已,管够。”信大少风轻云淡,一派高人风范。
“那……有叫花鸭吗?”袁翀鹰满眼希冀。
信大少眼角微微抽了一下。
没有。
今日膳厅,肉类只有叫花鸡。
“不吃滚!”
“吃吃吃……”袁翀鹰不敢再问了。
前辈高人,尤其还是杀手头子,有点脾气很正常,没脾气才奇怪呢。
信大少心满意足,咬了一口鸡腿。
下一瞬,却微微顿了一下。
看了看对面狼吞虎咽的袁公子,“稍后可能会有些麻烦……”
话刚出口,不待他说完,袁翀鹰“啊”了一声,嘴里含含糊糊的,“这鸡不会真是你偷来的吧?”
说完,又咬了一大口。
“……”
信大少无语,“知道是偷来的,你还吃的这么香?”
“正因为是偷来的,我才更得多吃些,左右逃不过一顿打,我吃少了才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