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志杉双眼中满是欣赏,落在身边女友眼中却成了痴迷,女友阿桦直接酸溜溜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郭志杉的脑子还停留在仙女上,脱口应道:看仙女喽!
刷刷刷!
以陈思冬为首的学霸少年团成员,一个个面色冷肃的看了过来,宋浣溪亦是俏脸一沉,一步挡在了宋浣芸身前,冷声道:
先生,请自重!
慌的郭志杉忙解释道:不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位妹妹的手艺超赞,人又生的好看,才觉得像仙女一样!
学霸少年们的脸色依然不善,宋浣溪的神色却和缓许多——
听话听音,她在云吞店打工几年,不是白干的,客人一张口,她就知道客人是什么意思。
这个打扮时髦的年轻人,先赞了老二的手艺,才赞了老二的容貌,这分明就是一个吃货跪舔大厨啊!
宋浣溪笑了起来,你有没有十块钱?
郭志杉如蒙大赦,忙道:有的有的!
说着,他从钱包里抽出了先前那张十元纸币,慌慌张张的,和手里的百元大钞一起递了过去。
宋浣溪哑然失笑,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这样的富贵公子哥?
她只取了十块那一张,对着宋浣芸吩咐道:给这位先生装十块钱的糕点。
宋浣芸大喜,凡事只要宋浣溪开口,那就是妥了!
她手脚麻利地拣起了糕点,一边装一边笑道:我看你更喜欢甜口的点心,给你装十个钵仔糕,十个白糖糕,二十粒糖不甩,再送三颗鱼蛋!
装完,她又大大方方地把五香花生往前推了推:你自己抓一把吧!
郭志杉真是爱死这会做饭又大方的仙女妹妹了!
他也不客气,真的抓了一大把。
郭志杉一手拎着袋子,一手抓着花生米,却还不舍得离开,笑咪咪地问道:你都什么时候来摆摊啊?
他身边的女友再也忍不住,一个耳光就甩了过来,哭着大骂:他们都说你花心,我还不信!
渣男!
呜——
这打扮洋气的姑娘哭着转身跑掉了。
郭志杉的笑容凝固在了笑上,一张俊脸迅速的黑了起来,一脸不快地瞪着女友的背影。
他长腿往前追了几步,又很快停下,看了看左手的点心包,右手的一大把花生,郭志杉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女友再找就是了,手里的点心要是有个闪失就不好了。
学霸少年们都看傻了,赫,这么帅,又有钱的阿叔,也会被打耳光?!
他们又看了眼旁边笑意盈盈的宋浣溪,齐齐打了个寒颤,比起女仔,还是刷题有趣多了——前提是,不要是宋浣溪出的题!
郭志杉生得白皙,脸上五个鲜红的指印,就特别明显,他转过头来,真是又好笑又可怜。
那个,你们什么时候出摊啊?
宋浣溪:
真·吃货。
宋浣芸看了眼宋浣溪,见姐姐点了头,才笑道:我还要上学,只周末有空过来做一下生意。
郭志杉有些遗憾的点了点头,手里这几十块糕点,突然就不舍得送人了。
他道了声谢,转身朝着爱车走去——女友扇了他一耳光跑了,自然是前女友了,这电影,也不必看了,什么丈夫的情人,听名字就不想看。
不看正好!
郭志杉坐在车里,不紧不慢地吃完花生,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唔,老爸几个儿子,也不差他一个孝敬的,他还是找十二叔去吧!
反正十二叔也不爱吃甜的。
而且今天十二叔参加的是戴维徳总督的告别晚宴——
一定有好多好吃的!
郭志杉吞了口口水,钥匙一转,玛莎拉蒂跑车四缸同时发出了轰鸣,在路人的瞩目中,朝着中环半山的总督寓所冲去。
大主顾一口气买走了四分之一的糕点,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宋浣溪退后几步,到了路对面的树荫下,把摊位完全交给了这些少年人。
学霸少年们十分聪明,知道他们生得人高马大,若是都围在一起,反倒会吓得客人止步不前,干脆分做了四班,两人一组,轮流吆喝。
摊前只剩两个少年人,登时宽松许多。
两个守摊的小美人儿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渐渐有客人上门,尝了切成小块的糕饼后,三块五块地买了起来。
宋浣芸手脚麻利,陈家珠笨手笨脚地扎了两个包以后,宋浣芸便嫌弃地让她退到了一旁。
陈家珠干脆掏了两角钱出来,放到钱匣子里,抓起一把花生,吃了起来。
宋浣芸被气笑:你是来吃东西还是卖东西的?!
陈家珠翻了翻白眼,要你管!
说完这句,她心头气依然不平,别过脸,愤愤道:你做什么出卖我!
宋浣芸愣了下:出卖你?我什么时候出卖你了!
陈家珠气恼道:就前天!rs任还说你是污点证人!
宋浣芸眨了眨眼:rs任当时说的污点证人,是我?
陈家珠:
她突然想起母亲和她说过几次的话,母亲总是用看着傻子的眼神看着她,语气倒是慈祥:珠珠啊,以后,要是碰到一个比你还蠢的女孩子,那就和她义结金兰吧!
不过应该很难吧!
陈家珠慢慢吐出了一口长气:你真的没有出卖我?
这次轮到宋浣芸翻白眼了:我为什么要出卖你?出卖你有钱拿吗?
顿了一下,宋浣芸认真补充道:我只是说我抄作业了,根本没有提到你的名字!
陈家珠:笨啊!我们的作业错的地方都一样,你抄了,那我肯定也是抄了呀!
宋浣芸:为什么啊?
陈家珠终于忍不住,又翻了翻白眼,唉,老妈说的对,宋浣芸这么蠢,要是她不和宋浣芸做朋友,这家伙只怕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呢!
老妈是这个意思吧?
陈家珠把还剩下半把的花生往宋浣芸手中一塞,你也就包东西麻利了,看我的!
说着,陈家珠往摊前一站,双眼随便扫了扫,立刻盯住了一个年轻人,他似乎和女朋友一起来的,两个人大概初识不久,都还有些腼腆——
并肩而行,中间却隔了些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