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二赖子离开后,重楼重新出现在了房间门口,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声音严肃:“王爷,人已经走了。”
此时,萧墨漓已经做起了身来,锐利的目光扫向了角落里放着的那些木头箱子。
“找个人去盯着他。”
“是。”
吩咐完此事,房间重新陷入到了安静。
沈如霜也紧张的坐起身来,满脸担忧,眉头紧皱:“看来刚才摸进房间里的那个男人和土匪有勾结。”
“他刚才口中的大当家的,应该就是黑风山的土匪。”
萧墨漓脸色一片黑沉,漠然颔首,“没错。”
“本王早就已经怀疑,黑风山的土匪能够准确无误地摸进村子里最有钱的人家,是因为村子里有内鬼。看来果真不假。”
“刚才溜进屋里的那个男人,几乎是杏花村的内鬼。”
沈如霜听到这话,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了两下,“也就是说,后天,土匪很有可能会光顾我们的院子?”
“没错。”
黑暗之中,借着外面朦胧的月光,萧墨漓深邃的眼神落在了沈如霜的脸颊上,声音冷淡:“明日本王就让重楼把你先送走。你在外面的客栈等着本王。”
沈如霜听到这话,有些意外
“王爷带我来,不是让我陪着王爷一起剿匪的吗?”
这个时候把她送出去,那她就是什么也做不了了。
萧墨漓面上神色严肃,态度说一不二。
“本王只是需要一个陪本王睡觉的,过两天,被掳上黑风山,估计也没有机会睡觉。你就在京郊外的客栈等着本王的好消息。”
“我陪王爷一起。”
沈如霜抬起头来,目光直直的注视着萧墨漓,毫不犹豫的开口。
“我既然来了,我也要陪王爷一起等。”
不就是被抓上黑风山吗?有什么好怕的?
沈如霜根本就不畏惧这些。她有办法能够保护好自己。
“你知不知道黑风山是什么地方?那些土匪杀人不眨眼,你确定要陪着本王一起?”
沈如霜的语气十分笃定,“确定。”
“我虽是个女子,但并不代表着没有用处。王爷带上我,说不定能够帮上王爷的大忙。”
更何况,沈如霜也很担心那些被掳上山的姑娘们。
她也很想尽一份力。
“王爷放心,到时候我绝对不会拖后腿。王爷竟然把我带出来了,那我就不会走。”
沈如霜的态度十分坚决。
萧墨漓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沈如霜。
他低
冷的笑了一声,“那便随你。”
……
二赖子抱着一堆首饰,贼溜溜的回到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他将那些东西全部都藏好。
一个人溜出了村子。
二赖子所去的方向,是附近的县城。
二赖子七扭八拐,进入了县城的一个赌坊。
才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一直在背后跟着他。
二赖子进了赌坊后,便直接进了后院,在后院里找到了一个五大三粗,胳膊上带着刀疤的男人。
“三到家的,我有好消息。”
刀疤男看到二赖子,一脸不屑的表情,吊儿郎当的喝着酒,“你有什么好消息?”
“之前让你打探的事情打探清楚了没有?你们村里谁家最有钱。”
二赖子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大黄牙,声音冷冷:“我们村最有钱的人,我找到了。”
“我已经替三当家的摸清楚了底线,三当家的随时都可以行动。”
二赖子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全盘托出,眉飞色舞,神色激动。
“他们只是路过的,暂时在我们杏花村落脚。说不定过几天就走了。”
“我已经悄悄溜进他们房间看了,他们带着的行李都是贵重物品,里面放的不是玉器就是珠宝,甚至还
有大颗大颗的银子,这一次黑风山肯定能赚大发了。”
“这户人家,可比我们村子其他活人家有钱多了。”
三当家的听到这话,脸上也露出了兴奋之色,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他抬手在二赖子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拍。
“不错,这事儿你做的不错,我这就回去告诉大当家的,今天晚上就行动。”
“二赖子,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耍什么花样,要是消息有误,你吃不了兜着走。”
二赖子满脸陪笑,一副狗腿子的模样。
“三当家的放心吧,我说的句句属实,以我的向上人头担保,这绝不会有假。”
……
村长媳妇儿还没有放弃让王春桃勾引萧墨漓。
这不,刚刚做好了午饭,村长媳妇儿便将王春桃叫了过来。
“春桃,你来,给隔壁的客人把饭送过去,顺便问问他们合不合胃口。”
“准备在打听打听,那男人和那女人是什么关系?我昨天听你爹说,那两人可不是两口子。”
王春桃一听这话,眼神里闪烁出了一抹意外,神色诧异。
“他们不是夫妻?”
村长媳妇儿是昨天晚上在村长喝完酒后套出来的话。
“你别说了,他也不知道
那女人是什么身份,但可以确定那男人的身份不简单。还说那男人性子是冷了些,凶了些,但人绝对是好人。”
王春桃的心思重新活络了起来,一颗心砰砰直跳,满眼含春。
“娘,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王春桃拎着食盒来了隔壁,却发现萧墨漓并没有在房间里。
她眼神在房间里打量了一圈,只看到了沈如霜的身影,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村长媳妇儿方才的话。
这女人根本就不是那位公子的原配夫人。
那就是外室。
王春桃顿时感觉自己高人一等,拎着食盒大步走了上去,高傲的抬着下巴看着沈如霜。
“你是什么人?和那位公子又是什么关系?”
“那位公子是做什么的?家里是不是特别有钱?”
王春桃一副霸道的语气冷声询问。
沈如霜听到她的话,缓缓抬起眉眼,眼底神色清冷,没有温度。
这个王春桃还不死心?
昨天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今天竟然又来找死。
“你问这些做什么?”
沈如霜的声音冷冷的,没有温度。
“我问你你就回答!一个没有名分的妾室,还敢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