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霜看到了二当家的动作,心中莫名升腾起了一股怒意,藏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眼神里一阵阵冷意划过,案子将这笔账记了下来。
萧墨漓被二当家的掐住了脖子,面上装出了一副惊恐害怕的神色,可那双眼睛依旧深邃无比。
“听不懂?”
二当家的恶狠狠的磨着后槽牙,“不管你是什么人,是不是摄政王,别忘了你现在是在我们手中。要是敢撒谎,老子就算是不要那些银子了,也要弄死你。”
“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就是从扬州去京城做生意的商人。什么摄政王?我从小在扬州长大,在扬州做生意,根本就没有来过京城,不认识什么摄政王。”
“二当家的,只是要说话不算数,之前说的话都是在放屁?”
“你竟然敢这么和老子说话!”
二当家的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怒意瞬间冲到了头顶,抬手,将人重重地甩了出去,眼神发狠。
萧墨漓没有丝毫反抗,身子跌在了地上。
他一只手支撑住了地面,并没有让自己受伤。
沈如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挪动着身体挡在了萧墨漓跟
前,凌厉凶悍的眼神瞪向了二当家的。
“二当家的,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对我们老爷这样!”
“什么摄政王?我们老爷就是个本本分分做生意的,从来都不敢和官府的人扯上牵扯!二当家的是不是被什么人骗了?”
两人都是一副振振有词的表情。
这让二当家的眼神里泛起了怀疑。
难不成他真的是被那个女人给骗了?
沈如霜义无反顾的挡在了萧墨漓面前,气势丝毫不让,声音咬牙切齿:“二当家的,当今的摄政王是什么样的人物,我们院在扬州都听说过。”
“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乱开,我家老爷怎么比得上王爷,都说王爷战功累累,杀人无数,功夫了得,我们家老爷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汉子。”
“如果我家老爷真是王爷,还会让你们这群人抓住,被你们刁难折辱?”
沈如霜的声音振振有词,每一句话都十分有道理。
二当家的原本就不怎么聪明,听到这番话后,心思便有了动摇。
一边小心留意着他面上的神色,沈如霜一边继续开口道:“而且,我听说如今的摄政王可还没有娶妻呢。”
“可我和我家老爷恩
爱有加,早已经成亲数年。王爷外出剿匪会带着一个女人吗?”
见二当家的面上神色稍微有所松动,沈如霜紧紧握着的拳头,稍微放松,声音一字一句:“二当家的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去调查。但二当家的若是伤害了我家老爷,你们山寨就一分钱也不想拿到。”
方才,萧墨漓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为了不让自己露出破绽,他并没有起身反抗。
但他也没有想到,沈如霜会义无反顾的挡在他跟前。
此时此刻,她娇小的身板儿就像是一堵围墙,将他护在了身后。
莫名的,心中升腾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让他整个人身上的戾气都悄悄的散去了大半。
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竟然还能被别的女人保护。
“没错,我们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山寨一分钱也别想拿到,大不了我们现在就一死了之。”
二当家的见这两人真的存了死志,一脸的视死如归,心里的想法更加动摇。
沈如霜愤愤的眼神瞪着他,声音冷冷的问,“二当家的是听谁和你胡说八道的?是不是刚才那个女人。”
“如果是她说的,那就不意外了。”
“那个女
人是杏花村村长家的闺女,看上了我家老爷,一心想要爬床,但一直没有成功,就对我们二人怀恨在心,她做出这样的事,我一点也不意外。”
二当家的脑容量本来就不咋够,这会儿听到沈如霜的话后,脑袋瓜子里就有一些理不清了。
他真的被那个女人给耍了?
萧墨漓眼神阴沉,抬起头来,刚好看到二当家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他冷冷的笑了一声:“二当家的若是不相信,那就去查。”
“还是说,二当家的听信的女人的三言两语,就要对我们下手,二当家的就这么相信女人的鬼话?一个女人就能够把你骗得团团转。”
这话一出,二当家的脸上神色瞬间变得愤怒。
眼神里往外喷着火,怒气冲冲,扯着嗓子咒骂:“你给老子闭嘴。”
“老子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
“你们两个给我等着,老子这就派人去查,如果是查出来了不对劲,老子才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只要你们在老子的地盘上,老子一定要弄死你们。”
二当家的气势汹汹的留下了这番话,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房门被砰的一声从外面关上。
听到脚步声越行越远,沈如霜才长长的输出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他没有直接下手,”
不然今天晚上他们就会惹上麻烦。
沈如霜深深的呼吸着,转过头去,便看到萧墨漓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正凝望着她。
心跳出现了一瞬间的漏拍,眨巴了一下清澈水亮的眸子,沈如霜忍不住开口:“怎么了?”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她脸上有脏东西?
还是说,她刚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沈如霜并不觉得,自己方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妥?
被萧墨漓一直盯着,沈如霜的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眉头也皱了起来。
“没什么,本王就是想要看看,你的胆量都是哪里来的?方才竟然还敢挡在本王面前。”
“你觉得,一个土匪小喽喽,本王还对付不了他?”
沈如霜一阵无语,她当然没有这个意思。
萧墨漓到底有多厉害,他心里清楚的很。
只是当时那个情况,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冲上前,挡在他面前。
看到萧墨漓被二当家的欺负,她心中莫名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她总觉得,他身为堂堂的摄政王,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