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总是刁难白茶姑娘?”那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看起来很是不服气,梗着脖子红着脸对着金漫大吼道。
起因很简单,就是因为金漫借故对周围的所有人进行盘查,这一举动虽然是有询问地貌这个名头做掩护,但是实际上,明眼人都知道,这就是金漫的障眼法,她分明就是想要知道这些人这几天的动向。
一般来说大家都还好说,尤其是金漫的朋友们这么多,就算柳白石不想配合金漫的行动,他也得假装一下自己不介意说一遍这几天的行动。
偏在问道白茶的时候,白茶就摆出一副楚楚动人的,含泪欲滴的神情,好像金漫在故意为难她似的。
白茶这么一表演,刚才那个少年果然很上头,又开始出头对着金漫发出猛攻。
金漫当
然不会对着小孩子发脾气,但是对于白茶死活都说不出自己的动向这件事,却很是在意。
“好了,一点小事还哭起来了,白茶姑娘你之前不是一直都挺勇敢的吗,怎么没了秦婉如,胆子也变小了?”金漫假装放松口气,明显看到白茶在听见自己说好了的时候神情放松,但在听见秦婉如这三个字之后,脸色又变得紧张起来。
“我……没了宛如姐姐,当然……心里害怕。”白茶继续嘤嘤嘤着,金漫懒得看她演戏,便说道,“秦婉如对你好吗?我们可是都看到过好多次,自从进了试炼山谷之后,她一直将你当做是仆人似的对待。”
“对啊,还有好几次我们都看到了,秦婉如不让你在帐子里吃饭,半夜把你赶出来。”
金漫说的也是事实
所以刚一开了头,后面的人就跟上了。
“不过是问了几个小问题而已,至于吗。”有的人已经小声嘀咕起来。
白茶只好收泪,抽泣,“我也是因为害怕才这样的,婉如姐姐前四天还好好的和我们在一起,怎么忽然就变成了另一个人?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是后怕。”
“等等,秦婉如被别人易容代替这件事,不是我们刚刚才知道的吗,你怎么确定是四天前?”金漫狐狸眼一弯,马上机敏的抓住了白茶话中的漏洞,将她问的哑口无言。
白茶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让刚才替她说话的少年也跟着尴尬的闭了嘴。正好被自己家中的长辈往身后一扯,“胡闹!还不快退下!”
“纪仁,你就是太单纯了,别人说的话你全都听信,公主在问
事情,你不要胡乱插嘴。”
原来是纪家的人,金漫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对着那个少年摆了摆手,“没什么,等晚上空了的时候,我还有别的事来问问你。”
“谁要告诉你!”少年红着脸被家长凶了一顿只能转身走了。
“白茶,或许你有没有看到过,是什么人这几天故意接近过秦婉如?”金漫不想和那个少年多做计较,少年跑了之后,他们家的人已经去追他了,那个开口教训的长辈对着金漫微微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白茶几乎没有思考便说道,“没有没有,我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哦,那好,今天就说道这儿吧,大家早点休息。”金漫摆了摆手,深深的吸了口气,看向在一边篝火旁围坐的洛川,说道,“你这个兔
子烤的,真的让我没有办法再问下去了啊。”
洛川回过头,宠溺的看着她一笑,“这边的凉热正好。”
季如贤和欧阳争互相看了一眼,其他人的脸上也露出八卦的神情。这时候季家的一个侍卫跑了过来,脸色激动,“大爷,二爷醒了!”
季如贤愣了一下,立刻神情喜悦至极,往前跑着奔回帐篷,中间被地上的蛇尸体绊了一跤也不在意。
金漫本来喜滋滋的去拿烤兔子的手,因为这一句话,在半空愣了愣。洛川抬头看她,才发现金漫此时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奇异的神情。借着火光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难道,季如良醒来这件事,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还是说那天在山崖之中,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不为人知的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