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影闻言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他说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反倒是在营帐中,等着金漫进来的萧砚,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长影你不必如此,金漫公主这是拿你开玩笑呢。”
长影俊俏的脸上,骤然一红,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讪讪地退下,到帐篷里边去。
金漫听萧砚如此说,反而有点不好意思,生怕长影误会了自己,真的以为自己是在笑话他,她知道,在这些人的心中,有着严格分明的等级制度,像他这样对着金漫笑,其实应当是将她当成了自己的朋友吧。
金漫随即哈哈笑了两声,对着萧砚说道,“那你可错了,我和长影,虽然没见过几次面,但是我们俩的感情,可比你要强的多,毕竟第一次见面,我就打不过他。”
说完长影和金漫都笑了起来,巧妙的化解了,刚才的这个小小的尴尬,更是让萧砚对金漫刮目相看,其实长影他虽然是他的手下,但是从小和他一起出生入死,更是为了守卫他,而到现在,每天仍然保持着晚上,在房梁上睡觉的习惯,对于这样一个,几十年如一日守护着自己的人,很难再将他单纯的当成一个普通或者下人。
看到金漫对长影也如此的客气,显然
是拿他当成自己兄弟一般说话自在,怎么能让萧砚不禁越发的感到欣慰。
“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啊?”他知道金漫不会无事就登三宝殿的,他太了解金漫的性格,虽然嘴上说着要辅佐自己,登上皇位,登上大宝,可是金漫却是个在这方面,十分有分寸的人,就因为知道,他将来是要统治天乾国的君主,所以金漫在和他交往的时候,更会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不会因为他此时,需要用到自己,而过分傲慢,也不会因为,他将来将会是一国之君,而显得谄媚,这也正是,萧砚十分欣赏他的地方。
金漫这才走进帐篷之中,看了看四下没有人,就是这个动作,便让长影知道了,接下来他们要说道事情,十分绝密,随即对着萧砚和金漫行礼,说道,“二位且慢慢聊着,我去私下看看。”
萧砚微微点头,长影的身形,便嗖的一下,消失在了帐篷之外的夜色之中,金漫看得连连称奇,想要夸赞两声,又觉得自己肋骨条上中的一刀,刀伤隐隐作痛,只得作罢。
“你的伤可是大好了?”萧砚看着金漫,龇牙咧嘴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上前扶住她,让她坐下来,“怎么就那么不
小心,为了洛川吗?就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你可知道若非是魏生锦,能找来京城第一的外伤大夫,你这条小命,只怕是要交代在试炼谷了。”
金漫一边吸着冷气,一边调整着自己的坐姿,说道,“我自然知道,也知道魏生锦一定会请来那个神医,毕竟你需要被这神医好好治疗的人,不光是我,还有洛川呢。”
金漫说着,说着话把话题自然地引到了洛川的身上,对着萧砚说道,“我来便是要问一下殿下,两天过去了,可有接到过魏生锦他们,彻底走出试炼山谷的信报?”
萧砚一愣,说道,“魏生锦他们是何时启程的?”
金漫想了想,伸出手默默算了下,说道,“大约有两日半了。”
这座山,就算再大两三倍,两日半的时间,也该足够他们由此处,走到出谷的地方才对。
此地本来,已经是内场外场的交界之处,由此走到外场的外围,并不需要多远的距离,才是按照他们的教程,就算是洛川昏迷不醒、重伤在身,可是魏生锦分明,已经为他准备了牛车,这一路虽然行进的不快,但是也绝对不会拖后腿,加上日夜兼程,两日半足够他们走出这座山才是,可是此时,萧砚却说并
没有收到他们走出山谷的信报。
这就是让金漫不得不怀疑,心头逐渐开始,产生不好的想法,他随即又问到,“殿下,最近几日,可有信报来说,周围还有什么人或者什么可疑的军队,兵马甚至什么暗探高手,只要不是我们的人,就通通计算在内。”
萧砚蹙着眉想了想,说道,“我并未收到如此的信报,你先等着,明日我约了陆先生,明日他便会到了,等他到了我们,一并再做计较。”
“什么?您约了陆先生?”金漫眉头又是一皱,问道,“哪个陆先生?”
萧砚回答说道,“还能有哪个陆先生?自然是一直为我,出谋划策的陆思远,你之前也见过的,只是那人,颇有些儒雅的风格,不爱在人前多说什么,可能你并无印象。”
金漫忽然表情变得有些诡异,看着萧砚一脸不知发生什么的表情,说道,“那么如此一来,也就是说……您身边最可靠的两个人,长影和陆先生,全都到试炼谷中来了?那么,京城里哪还有您的眼线?殿下肯定做了其他的计划和安排把。”
萧砚一愣,说道,“京城内,我确有安排。”
但是他的表情,忽然有些紧张,对着金漫说道,“也确实没有……
再像他二人一般忠诚可信的……下手了。”
话说道这儿,帐篷里便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金漫不想让萧砚,为这种没有发生的危险感到紧张,想了想,便说道,“殿下,不必现在就开始忧虑,或许是我想多了,毕竟太子,太子他也是曾经来过试炼谷,按照他的性格,也未必能筹划的如此缜密,只是不知,太子殿下身边的谋臣到底是谁。”
萧砚听闻此话,也是眉头紧锁,对着金漫压低了声音,说道,“实不相瞒,这么些年,我与太子相互之中,明争暗斗,我全靠陆先生为我出谋划策,而太子那边……除了他的老师,王先生之外,确实没有听说过,其他人在做他的谋士了。”
“不对!太子殿下……还有一个人是可靠的,而且这个人就在我们身边,殿下你一直忽略了他。”
萧砚闻言,随即一愣,不知为什么,此时周围的风,比刚才更大了,萧萧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