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漫很快便在自己的脑子里,想明白了所有问题的症结,对于她来说,保谁都是一样的,只不过眼前最麻烦的一点就是魏生锦,他的任务和自己这一次是两个不同的阵营,所以也要保证魏生锦的生命安全,只是这一点有些让金漫感到束手束脚罢了,其他的至于这哥俩谁当上皇帝,或者是天乾国到底能不能流芳百世,对她来说根本无足轻重,想到这儿,金漫忽然把手中的长剑一挥,在空中挽出一道漂亮的剑花,洁白的剑身仿佛在空中画出一道实质的霜降,带着冷冽的气息,长剑“噌”的一声,随即陷入地面。金漫吸了口气,缓缓说道,“你们说的这个问题呢,我已经想好了,也想得很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我现在就能告诉你,太子你是不是就认定了,如果你抓了洛川,我就一定会效忠于你?会放弃萧砚?又或者是三殿下,如果你觉得今日你为了救洛川或者魏生锦,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让自己置于险境之后,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也会听命于你?”
这两个兄弟隔空互相望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流露出心知肚明的神情,两个人虽然没有回答,但是脸上的表情依然是回答了一切,金漫看着他二人欲言又止的样子,忽然笑了,说道,“
你们其实都想错了,在这个事上,谁死或者谁活,对我来说都没什么两样,这里本来也不是我的家。可是我也不能放任你们如此在心中算计我,你们也是了解的呀,我是一个非常小心眼的人,我这个人啊,记仇的很。”金漫说到这儿,突然露出招牌式的狐狸笑容,远处的天空又升起了一团其他的信号灯,信号烟的颜色与之前的截然不同,是正宗的明黄色带着凛然不可侵犯的神圣。金漫只看了一眼那道圣火,便看到这两位皇子和其他的禁军守卫,全部都慌了神情,因为他们全都认识这信号的颜色,这是来自于皇宫大内,只有皇上的身边的人才能用到的信号。
“宫里发生什么事了?”太子向身旁问去,虽然他问的是周围的虚空,但是他相信,在太子和萧砚的两个皇子身边,肯定都会有藏着的暗卫,因为刚才情况的不明,那些暗卫无法马上出手。果然,两边的树梢上都有一阵风声晃动,应该是有人匆匆离去,想要这两个人把信息带回来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可是在这个时间里,他们两个兄弟看到了金漫脸上的狡猾的笑容,心头同时浮起了不好的想法。
太子终于开口问道,“你且说说看,难道这信号的含义你知道吗?”他说话的时候
没有说名字,但是却是一直诚恳地看着金漫。金漫看着他求知的眼神,好心地点了点头,说道,“我自然知道,不然我有什么底气站在这儿和你们周旋,我等的就是这个。”她重新把地上的长剑拔出来,放在手上,长剑虽然陷入泥土,但是剑身仍然清亮如雪,照出她秀气的眉眼。只听金漫用淡淡的声音说道,“我忘了告诉你们,在来试炼谷之前,皇帝,也就是你们的爹,已经许诺给我,若是我死在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手上,,皇位便不会传于你们兄弟二人之中的任何一个。”
“你胡说!父皇怎么会听信你一个小丫头的话,而做这种糊涂的决定?”太子冷笑道,“金漫,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金漫反而一笑说道,“不信?不信你可以试试,毕竟你们的爹,老皇帝可比你们的头脑拎得清多了,你们也不想想,他这个皇位是怎么得来的。”兄弟二人下意识地互相看了一眼,同时陷入沉思。
要说起萧圣当上皇帝这件事,却是连史官都不敢写进史册之中的过程。因为这位萧圣和唐朝的那位李世民有一拼,他的皇位也是杀父弑兄才夺回来的,并不光彩。“那你又能如何?他不立我们兄弟两个,还能立谁?”太子自己说完这句话,本来是
想要问住金漫的,可是当他说完以后,脑子里却忽然跳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金漫看着太子骤然变化的脸色,嘿嘿一笑说道,“没错殿下,你终于想起还有一个弟弟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始终保持冷静和安静的那个魏固安,一直看着金漫。他站得远远地,却是始终将视线放在金漫的身上,许久不见,金漫比之从前,身上更多了一份凛然不可侵犯的霸气,那种霸气是皇城里的那些人身上都不曾有过的,就是让她一个看起来纤纤细细的女子站在两个皇子中间,竟然也觉得她身上有万丈光芒的原因。或许就是因为她的出众,才让这两个皇子为她互相争斗,纠缠不休。
太子似乎已经被金漫刚才的那番话吓到了,连同萧砚在内,都没有敢再说什么其他的话,似乎是生怕刺激到了金漫。金漫看了一眼这两个正在发愣的皇子,忽然朝他们两个人招了招手说道,“我说,不然我们来做一个君子协定,你们看如何?”“什么协定?”太子和萧砚两个人同时眼睛一亮,他们就知道,金漫是不会将自己完全陷入僵局的。她做事永远会给自己和他人留一条退路。
金漫朝他们两个人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将身边的人全部退下,她说着话,随即指了一下
那个仍然被五花大绑捆住手脚的安康说道,“太子你既然已经拿住了洛川和魏生锦,能不能把这个可怜的孩子还给我?反正他现在比一个废人也强不到哪儿去,你留着他又有什么用呢?”她看了一眼现在已经不人不鬼的安康,又对着太子转头笑了一下,仿佛是有意无意的,让太子觉得她现在的神情,仿佛是能瞬间将他吞了一样,“你留着他,除了晚上能多做几个噩梦之外,还能有什么用处?”太子皱着眉正要说话,又听金漫伶牙俐齿地怼道,“噢,也是,太子你又怎么会做噩梦呢?毕竟做梦这种事,是要留给有良心的人的。”太子气得眉毛都要竖起来了,却也只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