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通大师,你说我此劫该如何化去?”
萧顺抽着烟。
只是微微吸了一口,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用手帕一捂,里面竟然是血痰。
“萧施主千万不要再抽烟了,身体要紧呐!”
慧通和尚劝解道。
“秀灵寺的方丈说,只要获得一件佛家天灵至宝,便能化解我的劫难,肺病也就能好!”
“他说的是真的吗?”
萧顺止住咳嗽问道。
“是真的!”
“那宝物,其实贵府就有一件!”
慧通指向了正厅:“就是正厅供奉的佛像,胸前的那一颗绿宝石!”
“当真!原来宝物就在我自己手里!”
“那我还找个什么,立刻就取下来!”
萧顺喜上眉梢。
“施主且慢!”
“那绿宝石有一阴一阳,只有凑成一对,才算真的天灵至宝哩!”
“那佛家有记载,阴阳绿石能再生造化、生残补缺!”
“即便是施主患有严重肺痨,也能滋养痊愈!”
慧通回答道:“只不过你供奉的佛像只有一阴,还需得另一颗!”
“另一颗在哪,无论花多少钱,我都买下来!”
萧顺急切道。
“另一颗我已经帮施主探明,就镶嵌在杨家的传家宝上!”
慧通继续道。
“杨家…”
萧顺淡淡着。
同在淇县的杨家!
“没错,杨家祖上传有一只青铜招财蟾!”
“蟾口中含着的那颗宝石,就是另一颗阳的绿髓玉!”
慧通朗声一笑:“我已经帮你打听清楚了,十年前杨家被贬回淇县,其他之前东西都卖了,只有那只招财蟾没卖!”
“那便好办多了!”
萧顺激动地又咳嗽两声:“我这就让人去买,出多少钱我都愿意!”
“仅用钱财恐怕难办!”
慧通沉吟道:“要知道当年杨家遭难,面临灭族风险,这只招财蟾可都没卖!”
“那怎么办!”
萧顺叼着烟斗。
他肺病严重,不能抽烟,但是烟瘾难消,只能抿着烟斗以缓解烟瘾的煎熬。
关于杨府他也知道一些,当年权臣向皇帝进谗言,将好多罪名施加到杨家。
皇帝震怒,几乎要将杨家灭三族,杨家变卖家产土地宅院,将换来的钱打电朝中官员,这些官员拿了钱自然给皇帝说好话,皇帝这才免了杨家的死罪,贬回淇县。
既然面临灭族都没卖掉招财蟾,那说明这个东西对杨家几乎比命还重要。
“钱我有的是,可是钱不能解决问题!”
萧顺焦躁道。
两颗天灵至宝的宝石若能化解他的劫难,即便是千金他也不惜。
“啧啧,贫僧有一计!”
慧通沉吟道。
“大师请讲!”
萧顺连忙道。
“联姻!”
“杨家公子尚未婚配,再说萧员外家里还有两个千金!”
慧通狡黠笑着:“然后萧员外给他家出极为厚重的嫁妆!”
“这…倒是个好办法!”
萧顺喜形于色,握着烟斗的手微微颤抖:
“我出极为贵重的嫁妆,杨家因落败根本没有拿的出手的聘礼,为了不显得窘迫尴尬,逼的他们不得不用招财蟾来当聘礼!”
“哈哈哈,大师好计谋!”
萧顺大声笑了起来。
他对着慧通抱拳道:“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大师做媒,促成我两家联姻。”
“贫僧必将倾尽全力!”
慧通也抱拳回礼道:“只是萧家两个千金,到底是说哪一个呢?”
“这个嘛…我还得同夫人商议商议!”
萧顺思量着道。
…
杨府,正厅内堂。
前任京兆尹,杨家老爷杨生正手拿戒尺,一脸怒意地瞧着儿子杨墨。
一旁的夫人孙氏在旁边也唉声叹气着。
“为什么不用功读书!”
“难道你要看着杨家这么落败下去吗!”
杨生气得手直抖。
原因是这儿子不知道咋了,这几天一点书看不进去,天天就知道外面集市上逛游,还老去什么勾栏听曲。
“要是在这么贪玩下去,何时才能考取功名呀!”
杨生大声呵斥道。
“那些书籍枯燥无味,各种诗句也都平淡寡味,没啥读头!”
杨墨耸了耸肩。
也不知道咋了,自从前几天猛然惊醒,就一点书读不进去,觉得里面全是些晦涩死板的文章。
“诗句平淡寡味?”
杨生气笑了:“那些可都是圣贤大能的诗集,你居然敢口出狂言!”
望子成龙的他气得不行,又挥动戒尺在杨墨手心打了几下。
“老爷,读书也非一日一夜之功!”
“墨儿就是这几日贪玩,以前可都是挑灯夜读的!”
孙氏不忍儿子受罚,便怯声劝道。
“几日贪玩,要想考取功名一日贪玩都不行!”
杨生依旧火气很大。
他指着杨墨怒斥道:“最令我气愤的,是他目中无人,无知自大,还浮躁轻狂!”
“居然连那些古籍名诗都看不上,搞得你自己好像能做出好诗一样…”
正当他骂起劲的时候,杨墨冷不丁打断道:“本来那些诗就不行。”
“还嘴硬是吧,那你做两句诗!”
“要是不及名诗的一成,你就给我罚跪到天明!”
杨生更气了。
“那我要是比他好,能不能就不读了,让我好好玩几天!”
杨墨反问道。
“嗨!我这暴脾气!”
“你要是能做出名家的诗,你想玩多久玩多久!”
杨生暴跳如雷:“要是不行,从今天起一刻都不能闲玩!”
“说好了!”
杨墨挺着胸膛:“你随便出个题目!”
要是让他继续读那些死板的古书,他非得抑郁症不可。
“给你出个简单的,就以月亮为题目。”
杨生气得喘气。
“哎呀,你快给你父亲认错!”
“你那做诗水平,为娘还不知道吗!”
孙氏在一旁劝儿子道:“你说两句好话,这罚你父亲兴许能给你免了!”
“月亮呀…”
杨墨不管不顾。
仔细思索几秒,也不知道为何,关于月亮的诗句竟然在脑海中浮现。
于是脱口而出:“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哼!还算凑合!”
杨生手捻须髯。
听了前几句,他颇感意外,这小子吊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