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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血战
    这些突然出现的穿着黑衣的男人们,毫无疑问都是黑衣楼的人。

    他们每一个都蒙着面具,只有眼睛露在外面,看不清长相。

    此时此刻,他们以孟君集为中心,保护着这位侯爷,就好像他们是侯府最忠实的拥趸。

    这么说……

    孟君集果然在与黑衣楼合作?

    又或者,他就是黑衣楼的幕后主使?

    “孟君集!果然是你!”

    蔡让露出恍然的神情。

    就连一直相信孟君集的谢周和关千云都对此感到意外,一时间想不通原因。

    折威军的老卒们也都看着自家的将军大人,等着孟君集发话。

    但孟君集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

    “先带孟侯爷离开。”

    离孟君集最近的黑衣人说道。

    另一个黑衣人依言走出,准备领着孟君集离开宴席。

    “站住!”

    蔡让一声断喝!

    他当然不会放任孟君集离开。

    右手握拳向前轰去。

    恐怖的内力向着拳头聚集。

    同一时间,有狂风在宴席中呼啸而起,桌椅被狂风掀翻,响起盘碗的碎裂声。

    蔡让体内由《龙象经》练出的霸道内力全速运转,拳头表面蒙上了一层金色光辉,在出拳之前便有拳劲先发,犹如攻城巨锤般砸向了准备带着孟君集离开的两人。

    本来

    站在蔡让身后的内廷司宦官已经退到了五丈开外。

    而楼东震和几个侯府侍卫没想到蔡让这一拳会有如此伟力,根本就来不及退开。

    力量外泄下,他们竟然被压迫得半跪在地上,双目圆睁,露出惊惧的神情。

    耳边能听到的,只剩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

    心跳声越来越快,就像战场上密集的鼓点声,仿佛整颗心都要跳了出来。

    好在拳头的目标不是他们。

    反观被蔡让气息锁定的孟君集却是头都不回,似乎他对这些黑衣人颇为信任,就像是战场上值得托付后背的兄弟。

    黑衣人没有辜负这份信任,一声轻喝,向着蔡让迎了过去。

    两道拳头在空中相撞。

    轰的一声巨响!

    就像是有一道雷霆在宴席间炸响开来,又像是战场上数百轮火炮齐发。

    两个拳头上的内力互相侵蚀摩擦,气浪如火山一般翻滚喷涌。

    场间烟尘大作。

    十丈以内,所有人都被震翻在地。

    楼东震喷出一口鲜血,大口喘着粗气。

    旁边几个实力稍弱的侯府侍卫,竟然被两人的战斗余波震及致死。

    这一幕值得所有人胆寒,却并不惊奇。

    放眼全天下,一品后期的强者数量加起来都没有今天参与宴席的人多

    而这种层次的强者战斗,仅仅是余威,就足以抹杀世间九成以上的修行者。

    问题在于,这个黑衣人到底什么身份,竟然也是一品后期?

    烟尘渐渐收敛,蔡让和黑衣人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

    两个人右臂上的衣袖都尽数碎裂,肌肉隆起、充满力量感的胳膊裸漏在外。

    众人注意到,黑衣人的右臂不停颤抖。

    看来他是劣势的一方。

    不过没有人因此就小看他。

    因为在他背后,还背着一把剑。

    他应该是一个剑修。

    他没有出剑,而是选择用拳头和蔡让硬碰硬,显然是存了试探的心思。

    蔡让应该是得到了他的认可。

    于是黑衣人抽剑出鞘,向蔡让邀战。

    “去城外如何?”

    黑衣人提议。

    如果他们在城中放开手脚战斗的话,恐怕以齐郡侯府为中心,周围几条街都要遭殃。

    蔡让自然不会拒绝。

    他似乎很好奇眼前黑衣人的身份,更好奇黑衣楼到底笼络了多少一品境的强者。

    ……

    ……

    蔡让和黑衣人从宴席中消失。

    内廷司的宦官提着武器,有恃无恐地审视着剩下的黑衣人和折威军旧部。

    他们眼神傲慢,就好像在看一群死人。

    不过没等他们傲慢太久,混在折威军中的王尘站

    了出来,高举着拳头喊道:“不管将军选择了什么,我都会誓死追随!”

    这一句话说到了大家的心坎中,得到了所有人的共鸣。

    即使将军真是黑衣楼的幕后主使者,那又如何?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即使将军揭竿而起向朝廷出兵,那又如何?

    他们身为下属,不需要替将军思考,只需要追随将军、践行将军的意志,这就够了。

    哪怕将军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他们也会誓死追随,无怨无悔。

    见情绪调动了起来,王尘指着内廷司的宦官们,嘶吼道:“杀了这群阉贼!”

    这一句话再次得到了共鸣。

    虽说是孟原愚蠢在先,但蔡让的强势本就引起了老卒们不满。

    此时此刻,众人被王尘一句话点燃。

    他们没有武器,断裂的桌子腿和碎掉的青瓷就是武器,随便抓上一个,撸起袖子就朝十余名宦官扑了过去,如潮水一般。

    潮水确实恐怖,但这些内廷司的宦官们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制作精良的袖箭和弓弩如下雨一般激射而出,大部分都被挡下,却仍有些刺入了老卒们的身体,带起一串血光。

    鲜血不会让人恢复冷静,只会在愤怒的火焰上浇油,让人变得更加疯狂。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

    地面上就躺下了十几具尸体,到处都是碎瓷和弩箭。

    ……

    ……

    战场边缘,谢周、关千云和燕清辞三人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各自沉默着。

    他们的立场不在侯府,不在内廷司,跟折威军也没什么关系。

    严格来说,他们是以旁观者的身份来到孟君集的寿宴。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可随着孟原的说辞和黑衣楼的出现,他们三个也分不清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到底谁对谁错?又该帮谁?

    便在这时。

    忽然有数根银针从斜上方袭来。

    银针密集,速度奇快无比。

    谢周察觉到危险接近,反应比银针更快,抬手掀起一张桌子挡在前方。

    当当当当!银针呼啸着穿透木桌,又被剑气打翻在地。

    谢周朝银针袭来的方向看去。

    院墙角落,趴着一个披着斗篷的孩子。

    毒咒!

    来不及多想,谢周的身影从原地消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