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勃然大怒道:
“岂有此理,居然让人把这么重要的消息传递出去,你这个大内总管是怎么办事的!”
高公公浑身一颤,磕头求饶道:
“陛下息怒,陛下恕罪!”
秦帝气的浑身直哆嗦,齐燕儿见状安抚道:
“陛下切勿动气。”
“太傅只手遮天长达30多年,早已做到手眼通天,就连陛下的慧眼都被欺瞒,更何况是高公公呢。”
“虽然此前并未察觉,但高公公为了防患于未然,严查内务府,这才将埋伏在陛下身边的几个细作,通通揪了出来,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如此一来,高公公也算将功补过,现在正是用人之际,陛下身边忠心耿耿的人不多,还请陛下从轻发落。”
高公公也趁机磕头表忠心。
“陛下,老奴跟在您身边几十载,对您的衷心日月可鉴,绝无二心!”
秦帝也是被近日惶恐不安给闹的,被齐
燕儿这么已提醒,也觉得非常有理。
高公公确实是他身边,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人,尽忠职守,可用之人。
思量一番沉声道:
“罢了,念在你服侍多年的份上,功过相抵,不予追究失职之罪,允你大内佩剑,伺候在朕的左右!”
高公公惶恐不已,还许他佩剑伺候在身侧,心中喜不自胜,连连磕头,感激涕零道:
“谢陛下不杀之恩,老奴定当殚精竭虑,为陛下出生入死,在所不辞!”
秦帝大手一挥。
“起来吧!”
“喏!”
高公公这才起身,卑躬屈膝的站在一侧。
秦帝长叹一口气,向后倚靠,疲惫的闭上双眼。
齐燕儿走上前,轻轻地帮秦帝按揉太阳穴。
秦帝声音疲惫的喃喃道:
“卧榻之旁,岂能有他人酣睡,可朕的卧榻竟然被人睡了那么久,等刀架在了脖子上,才有所发觉,昏庸无能,愚蠢至极……”
齐燕儿轻声安慰道:
“陛下请宽心,未到最后一步,就还有回旋余地。”
秦帝随口询问道:
“你可是有什么应对之法?”
齐燕儿思量一番,缓缓开口道:
“在臣妾在太傅府中受训之时,听闻朝中有一人,最令太傅有所忌惮。”
秦帝猛然睁开双眼,坐直身子问道:
“哦?朝中竟有令太傅害怕的人,说来听听是何人?”
齐燕儿一本正经道:
“此人乃是大秦的十四皇子,您的十四儿子,秦言。”
秦帝眉头微皱,显然有些不可思议。
“你说老十四?”
齐燕儿点点头,继续道:
“传闻,十四皇子饱读诗书,才华横溢,不仅在文学上有很高的造诣,还会通天之术。”
“秦赵国战,几番交兵,未废我大秦一兵一卒,未死一将一士,就打的赵国溃不成军,剿灭20万赵国精英大军,坊间传言,十四皇子乃是天仙下凡
”
“臣妾还得知,太傅曾战时去往边关,想要从十四皇子手中争权抢功,但最后却没能斗过十四皇子,输的一败涂地。”
“太傅不死心,曾多次派杀手暗杀十四皇子,但都未能如愿以偿。”
“臣妾听传闻,后来太傅用了一招离心计,离间了您父子二人的关系,将十四皇子管进了宗人府,这才随了太傅的心意。”
“自此在朝堂之上,也就没有能让太傅掣肘忌惮的人了。”
秦帝听了这番话,顿时心头一颤。
把老十四裁撤关进宗人府,是他一时糊涂,也是被太傅蒙蔽。
离心计!这是在秦帝心口上捅刀子啊!
齐燕儿见秦帝神色不自然,趁机说道:
“依臣妾所见,既然太傅三番五次想要至十四皇子于死地,那一定是对十四皇子有所忌惮。”
“眼下大皇子还在路上,陛下的安危就没有保障,若是能把十四皇子,召来身
边护驾的话,让太傅忌惮几分,应该不敢胡来,危机自然化解。”
一想到小十四能牵制住太傅,心中先是一喜,随后转而失落道:
“小十四已经被朕收了兵权,贬为了庶人,他身边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又有何能力保护朕的安危?”
齐燕儿压低身子,柔声道:
“陛下,死马当作活马医,能有这么个人,在陛下身边护着您,也比一个人都没强。”
“毕竟能让太傅有所忌惮的人,当朝可谓是少之又少。”
秦帝思前想后,觉得齐燕儿说的话很有道理。
他听信小人谗言,一手将他的好儿子,送去了宗人府,是作为一国之君,还是作为人父,他对这个最小的儿子都觉得惭愧。
秦帝思来想去,比起颜面来说,还是命更重要。
也好借此机会,缓和一下他跟小十四的关系,再说此时能有人在身边,帮他出谋划策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