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司马集的汇报,鲁帝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照这么说,鲁国一年的税收对于秦国来说,只不过就是随手可以送人的聘礼,甚至还赶不上聘礼的价值高。
如此雄厚的财力,鲁国就算举全国上下之力,恐怕也没办法与之抗衡。
鲁帝面色阴沉,心有余悸的嘟囔道:
“幸亏没跟他们硬碰硬,否则将会把鲁国推向万劫不复。”
满朝文武百官此时也不淡定了,面对秦国这样如此强劲的劲敌,一股无形的压力包围着每一个人。
所有人都心灰意冷,纷纷面露愁容,唉声叹气。
“秦国势大力强,就算两国开战我们也打不过,这可如何是好?”
“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等着被秦人消灭吗?”
司马集也是愁眉紧锁,毕竟秦国言王从来不按套路出牌,让人防不胜
防,但大局当前,还是站出来宽慰道:
“我鲁国乃是泱泱大国,有百年传承,历经多少次艰难险阻,依旧从历史的河流中脱颖而出,怎的这次还没开战,就助长别人气焰灭自己威风?”
这话一出,立马有朝臣复议道:
“此话在理,况且咱们有老祖坐镇,老祖都说了,只要困住秦国言王五年,不离开鲁国,秦国势必会灭亡!”
鲁帝此时的心情跌宕起伏,眼神望向老祖,急切的问道:
“老祖,秦国就真的会走向灭亡吗?”
老祖古井无波的说道:
“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秦言虽然很厉害,但他毕竟是一个人,无法面面俱到。”
“闭关之时,老夫用大天衍之术已经推算出,秦国将有盛极必衰的走势只要他不继承皇位,秦国将会面临两虎相争的局面。”
“等
到那时,他不想要的其他人便会争着要,就算其他人并非主动要夺取,也会被大势所趋,推着去争去抢,届时,也是我们唯一能战胜大秦的机会。”
听了老祖的解释后,鲁帝以及满朝文武通通面色凝重。
沉思片刻,鲁帝沉声道:
“看来目前我们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赵文生身上,但愿他能困住这个上门女婿。”
……
散朝后。
司马集驱车返回白鹿城。
此时,整个白鹿城都笼罩在,赵家将要大婚的热闹氛围下。
无论大街小巷,还是街头巷尾,都能看到百姓们自发的为婚礼做着布置。
虽然曾经朝廷带节奏,说上门女婿不能当帝王,但百姓们经过深思熟虑后,认为曾阿牛就算不当帝王,但他依旧是圣人。
大家仍然可以追随他,听他谈经论道,传道受业,
跟他学习超凡思学。
尤其是陶松知,哪怕他已经知道,九莲圣主是秦人,他也依旧愿意跟随在左右。
因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无论是九莲圣主的超凡脱俗的思想,还是大仁大义,为人和善的品质,都是他值得去学习的。
他私下里宣传九莲圣主的理论,才让民间对九莲圣主态度有所转变。
甚至九莲圣主的声望,已经远超白鹿书院。
甚至就连兰陵王,都亲自赶来恭贺曾阿牛大婚。
司马集坐在马车内,看到百姓们两级反转的态度,不免感叹道:
“如果他不是大秦言王,让他留在白鹿书院教书育人,传道受业解惑,那鲁国的未来将会不可限量,可惜。”
一路心思凝重,回到白鹿山时,整个大院已经开始在为大婚忙碌的布置。
白鹿书生们忙前忙后,张灯结
彩,给院子里挂上大红灯楼,贴上红喜字,各处系满了大红绸缎。
一片红红火火,喜气洋洋,热闹非凡的场面。
司马集环视一圈,不见赵文生的踪影,叫住一个书生询问道:
“赵副院长不在院中吗?”
下人恭敬拱手回答道:
“赵副院长正与女婿在凉亭内谈话,您要是有急事,小人即刻前去通传。”
司马集摆摆手道:
“不急,我在厅里等他。”
“那您这边请,我给您看茶。”
司马集顺着下人的指引,坐在厅内等候。
与此同时。
秦言正与赵文生二人在凉亭内谈话。
赵文生板着脸端着架子,心中还在为聘礼的事生气,但为了顾及大局,只能先将此事压在心底,拿出岳丈的款,孤傲道:
“虽然大婚在即,但你曾经答应过我三个要求,你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