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批评她的装束庸俗,因为庸俗至极也是别人负担不起的高额资金。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北宫末都被她重金打造的装束看傻了。
天!就算他末王府有钱,也不用这样显摆吧?
他赐给她金银珠宝,不是让她一下子全戴上的好不好?
这个女人,上辈子真的没见过钱吗?北宫末头疼地抚额。
颜钰很得意地用手抚着脖子上一圈圈的项链,指上闪光的碎钻又晃了不少人的眼睛。
这就是她的目的,她就是要所有人知道,她这个末王妃就是有钱。
侍琴瞪她一眼,在王爷面前还是收敛点好。
她拨弄一下金色耳坠,眼睛上洒的金粉眨呀眨的--放电。
看着一身金丝缕衣的颜钰犹如座金山般款款向他走来,北宫末张大了嘴,看直了眼,满腔的愤怒早已让她这夸张的装扮震得消于无形。
颜钰对他柔柔一笑,霎时犹如冰雪化开:“对不起,让王爷久等了!”
话落,颜钰上前亲热地挽着他的手,一脸的讨好。
唉!谁叫人家是王爷呢?并且还送了那么多值钱的东西给她,人说拿人手短,她现在只得放低姿态了!
身体的“亲密”接触,顿时让北宫末身子一颤,不经意的想起了在湖水中的一幕……
啊啊啊!他怎么会向她提出那种要求?真是被冲昏了头,他真的越来越不像原来的自
己了!
心,没来由地一阵狂跳,越是想抹去那层记忆,隐藏在衣服下的完美身体就越是在他脑海里闪现。
他玉面一红,当下很不自然地嗯了声,但破天荒地没有甩开她的手。
王爷那一前一后天差地别的反应,让正处在震惊中的王管家再次傻了眼,这还是他从小看着长大冷酷无情的王爷吗?
整个一害羞少年吧!
这王妃,够高招,竟然把天下无敌让圣上都头痛的王爷给收服了!不简单啦!
“谢谢王爷送给我的东西,我很喜欢,所以想打扮得漂亮一点,好配得上王爷的天人之姿,王爷不会怪罪我吧?你看,我们这像不像情侣装?”
颜钰轻身一旋,霎时金芒乱闪,那满身的珠光宝气刺伤了不少人的眼。
北宫末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相当无语。
她哪里是在穿衣,整个穿的是金子。
颜钰自行说完,才不管北宫末有无反应,挽着他的手向马车走去,含“情”默默地望着他,眸中晶亮,隐含水雾。
“王爷今天好帅啊!跟我真是天生一对。”
不出所料,北宫末的嘴角再次抽了抽,不过眸中的冷意没先前那么浓厚。
颜钰轻笑,很满意自己的话造成的反应。
这男人嘛!不管他是位高权重,还是聪明睿智,都是要哄的,以她前世丰富的经验来说,还怕哄不好一个十七八岁的
小王爷吗?
果然,北宫末听到颜钰的话,原本还剩余的怒气也给弄没了!
看来她也知道自己对她的恩赐,这一套金丝缕衣,可不是一般的荣誉,看她以后还不对他好点!
“王爷,我们上车吧!”颜钰含笑地挽着他的手,柔柔地道。
这个对男人嘛!不管他是七八岁还是七八十岁,强悍过后偶尔给他来个柔情似水,他会受宠若惊的。
女人,一味的柔弱与强悍都不行,如若中和,那将所向无敌。
很显然,一向铁血无情的北宫末很吃她这套,当下任由着她挽着自己的手臂向马车走去。
“对了!”颜钰突然停步回头,吓了王管家一跳:“作为末王府的王妃,应该住哪里?”
“吟香阁……”吟香,醉月可是王爷和王妃的居所。
“等会儿把本妃的东西全搬过去,记得要以金毯开路,珠玉为屏,知道了吗?”
既然她是王妃,可不想像烈颜钰一样,住在那破破烂烂的地方。
她要的就是奢华,怎么败家怎么弄。
果然她的话,引来众人低呼。
“这……”王管家为难地看向北宫末,冷汗都流出来了!
当初让王妃搬到冷忆轩去,可是王爷的主意,他可不敢私自作主。
颜钰一看王管家看向北宫末,知道这事还是得他说了算,当下一转身就扑进了北宫末的怀里,环着他的腰使劲
摇。
娇声道:“王爷,我不想住在冷忆轩里,那里又残又破,那晚你也试过了!那床更是硬得要命,妾身睡得腰都痛了!你让我搬到吟香楼去吧!好不好?好不好嘛!”
这还是那个拿着大刀横架在他脖子之上,满身杀气的烈颜钰吗?
北宫末被她扑在怀里撒娇的模样弄得有些恍惚,身子也绷得紧紧的。
一向不近女色的他,还是不怎么习惯女人的亲近啊!
这不,强烈的反应跟着就来了!
以前,他怎么没发觉自己对女人的身体这么敏感呢?还是因为这个女人太过大胆,太过放肆,太过特别?
还是因为她太不要脸?
不然,一个大家闺秀谁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扑到一个男人怀里撒娇?就算是自己的夫君也不行吧?
“王爷……”见北宫末只顾发呆不语,颜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不满地轻唤,见北宫末还是不动,颜钰咬牙,使出杀手锏。
“如果你敢不答应,我就把那晚我强上你的事情,还有你还是处的事到处宣传,弄得天下皆知,让世人都知道你不……唔……”
北宫末赶紧捂住她的嘴,有些恼怒,在耳边低声咆哮:“谁说我不行了?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
“你再敢胡言乱语,本王叫人割了你的舌头!”
至于强……
额头滑过几条黑线。
该死,北宫末一回想到那晚
当时的惊景,一张脸顿时青了!
这个死女人,究竟有没有羞耻心?
那些事情不要脸地做出来也就罢了,可是这些话,是女儿家能说出来的吗?
真是不知羞耻,也不知道烈洪飞是怎么教女儿的,怎么就教出这么一个怪胎出来?
颜钰对他挑衅一笑,果然世间男子皆如此,什么都可以忍受,就是不能忍受女人说他们不行。
北宫末气极,从她充满坚定又邪气的眼神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