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快走!他们在骗你!”三壮焦急地喊道。
“爹,男儿膝下有黄金,您要跪了,我们就死给您看。”二壮同样喊道,这群山贼,连两个窝窝头都抢,哪里有什么人性可言。
就算是给他们跪下了,也没有任何用处。
叶琛瞪了两个小家伙一眼,然后对山贼头目拱手道:“当家的,跪下叫爷爷没问题,叫祖宗都行,可是五两银子实在是太多了,能否通融一二。”
叶琛嘴上说着,心里已经开始检索能够用得到的工具,他已经下定决心了,今日不闹个天翻地覆,好好教训一顿这群山贼,是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连孩子都欺负,这群人简直就是疯子。
见叶琛竟然说连叫祖宗都可以,那山贼头目嘴角泛起了得意的笑容,指着叶琛说道:“没钱你也可以试试啊,跪在地上先叫两声爷爷,没准我一心软,就把人放了呢。”
“好!”叶琛整理了一番衣冠,表情很是犹豫的样子,看样子就要磕头。
那山贼头目见到这书生这般没有底线,忽然加码道:“不行,爷爷改主意了,你且上前来磕头,叫完爷爷,再舔爷爷的靴子。”
大壮闻言,脸色惨白,连忙道:“诸位当家的,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两个弟弟还小,犯下错事,不至于这个样子吧。”
“哈哈哈,大哥看到没,那个傻大个还跟咱们讲道理呢,”山贼旁边儿一个佝偻着腰的喽啰笑得前仰后合,得意至极道,“今日不让你们吃点亏,谁知道你们这群贱民哪天还生出什么乱子来。”
“今天就得吓破你们的胆子,让你们以后知道知道,谁才是爷!”
叶琛则没管那么多,听闻山贼头目竟然让他舔靴子,便开始慢吞吞地靠近,脸上全都是畏惧之色。
此时此刻,三壮和二壮的表情全都是绝望之色,今天爹要是上前跪了,还舔人家靴子,他们得难受死。
三壮呜呜地哭道:“二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冲动了。”
叶琛忽然抬头道:“哭什么哭!今日之事,你们两个给我好好长长教训。”
那佝偻的山贼,小声在当家的耳边说道:“大哥,他要是磕了头,真的放人么?”
“不放人,还能如何?这穷书生连两个窝窝头都拼命护着,能挤出几分尿来?”大哥无奈道。
“既然挤不出尿来,何不让兄弟们练练手?扒皮,抽筋,点天灯,兄弟们还没试过呢。”
“别想了,折冲府最近有动静,要是杀了人,估计咱们在这就待不下去了,一会儿好好揍一顿便是。”
此时叶琛离着当家的已经很近了,做出一副要磕头的模样,犹豫了半晌说道:“当家的,我是左腿先着地磕头,还是右腿先着地磕呢?要不您给某示范一下。”
“老子示范你大爷!”那山贼头目冷笑道,“别跟老子耍小心思,要磕就磕,不磕就在这看着,老子扒了你家崽子的心肝!”
“大哥,看着狗东西的模样,这个头,不揍一顿是不会心甘情愿地磕的。”一道嚣张的声音刚刚落下,人群之中走出一个魁梧的大汉。
大壮一脸,瞬间吓得身子一哆嗦。
原因是这个大汉他认识,平日里去镇上卖筐,都得躲着走。
大汉唤作温猛,出自温家庄,是温家村出了名的无赖,谁要是招惹了他,准没有好果子吃。
没想到,他也加入了黑风寨了。
温猛身穿短褐,浑身充斥着鼓起的肌肉。
胳膊看起来比叶琛的大腿都粗,因为经常打架的缘故,脸颊右侧还有一道狭长的刀疤。
让人看一眼就望而生畏。
“爹,你快走,这温猛是狠人,去年他打架,还出了人命呢。”大壮在叶琛身后喊道。
叶琛残存的记忆里,是有这一条的。
温猛杀了人,惹了官司,然后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官府一直搜寻不到。
叶琛愣神的功夫,他猛地一拳砸过来,带着呼啸的风,砸向叶琛的肚皮。
这一拳要是砸中了,叶琛少说也要去半条命。
周围看热闹的山贼,见势纷纷让开,怕被溅一身血。
“爹,快躲啊!”
叶琛这时竟然还有心情跟大壮说了一声,“儿子放心,今日爹爹给你开开眼。”
早些年创业,总是被社会人士光顾,叶琛也是拎着钢管,混出来的。
后来有了钱,还拜了陈翔鹤为师,学了一身本事。
一手刑法,一手剪刀横行泉城,不知道多少次在酒吧拯救了醉酒的少女。
即便是穿越了,身手不如从前,但他如何能怕了一个地痞恶霸。
他一抬手,就用拳头精准地戳中了温猛手臂上的麻筋。
逼得温猛后退了好几步。
当然,叶琛自己也疼得钻心,但为人父者,岂能在孩子面前漏了怯。
温猛的表情也瞬间变了。
他这拳头,一拳下去,连木门都能砸穿,竟然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农户给拆招了。
他站住身形,感觉手臂依然发麻,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而对方则云淡风轻,似乎没受到任何伤害的样子,不由得暗暗心惊。
“有点本事,难怪敢来我们黑风寨闹事!”
温猛上下打量了一番叶琛,然后从腰间解下了一把牛耳尖刀,狞笑道:“我最喜欢有本事的人了。”
“来,叶老蔫,今日不废了你,我不姓温!”
说完之后,他手持牛耳尖刀,对准叶琛的脖颈刺了过去。
叶琛眉头紧蹙,无冤无仇地下死手,这一刀若是刺中自己,自己必死无疑。
“去死!”
叶琛袖子一抖,瞬间在资源回收站兑换了一根钢管和一袋石灰粉。
石灰粉瞬间洒出,迷了温猛的眼。
接着身子一闪,绊了温猛一脚。
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