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天色还是阴沉沉的。
叶琛是被窗外的孩子们的练武声吵醒的。
自从知道卢照凌会剑术,几个臭小子便厚着脸皮求他教大家伙练剑。
卢照凌也难得地早起,给大家表演一番。
只见他持剑起势,顷刻间寒光四射,走马如飞,左旋又抽,引来一众臭小子连连喝彩。
叶琛也好奇地望去,此时已经到了差不多结束的时候了。
只见卢照凌忽然掷剑入云,高达数丈,剑若电光射下,卢照凌引手执鞘承之,剑透室而入。
众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
唯独温华坐在不远处,手里捧着一本书,连看一眼都嫌麻烦。
卢照凌气不过,走过去问道:“温华,你几个意思?莫非我的剑耍得不好吗?”
温华冷笑道:“舞剑小道儿。”
卢照凌亦是冷笑道:“无知,若是于丛林之中,你这般与我说话,你已经死了。”
温华反讽道:“若是我治国,当百姓安居乐业,无刃也是万人敌,像是你这般浪荡子,也只配在丛林里四处逃窜了。”
“你!”
叶琛自然是不会参与这种小儿之斗的,他悠哉游哉地走到门外。
因为昨日的一场雨,村里的道路泥泞不堪。
村里人难得的清闲,不少孩子跑到社戏的戏台上摔跤玩耍,这是吃饱饭,有劲儿了。
不过主道好一些,村里人经常修缮,起码牛车是可以走的。
叶丰顺的牛车停在不远处,叶老太就在牛车上坐着。
等着叶琛一起去镇上。
叶大壮扛着一大麻袋米出来,放在牛车上,叶琛顺势坐过去。
老太太忍不住笑了,“真的是多此一举,老太太何苦劝你卖粮食,你又不缺这点钱财。”
叶琛笑道:“财不露白,卖粮食,村里人以为我缺钱,母亲的想法反而是对的。”
“既然如此,为何不多卖一些?”老太太反而疑惑了起来。
叶琛小声道:“娘,您没发现这几年天气反常吗?缺雨水的时候,滴雨不降,不缺雨水了,他说来就来了。谁也不知道,往后的日子咋样,粮食攥在手里,放心一些。而且,娘啊,刚下来粮食,家家户户都有些存粮,价格卖不太高,还不如等等,今年饥荒,到了冬天,粮食贵得跟金子一样,那时候才能多卖钱呢。”
叶老太太立马就顿住了。
老太太一向是信赖这宝贝小儿子的。
他看向自己放在牛车上一排排的粮袋子,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做得不对。
老蔫说得很有道理,现在刚收了粮食,最穷的家庭,也会有点粮食的。
还不如等他们吃完了,再去卖粮食呢。
再说了,未来的日子不好说啊,万一明年再闹饥荒,家里的这点存粮,也未必够吃呢。
叶老太太跳下牛车,扛起一袋子大米就走,开口道:“丰顺,先等等嫂子,我先回去一趟。”
“娘!我来!”叶琛话音刚刚落下,老太太已经跑出去十几米远了。
叶琛:“……”
都五十多了,还那么硬实。
叶琛甚至觉得,自己体内的残暴基因,是不是继承于老太太。
老爷子温文尔雅的,一看就是儒雅君子呢。
等到老太太回来的时候,连大气都不喘。
温华和卢照凌从院子里走出来。
“姑父,我也想去镇上一趟。”温华开口道:“一个学生是教,两个学生是带,既然我的冤屈洗刷了,我想去镇上招一些想读清风书院的学生,做个培训补习班,这些人进咱们清河村读书,可以在清河村消费,也可以多挣一点钱。”
“嘿。”叶琛心里忍不住给温华竖起大拇指,“这教育带动经济的创始人是你小子吧。”
“老叶,我也得去。”卢照凌紧紧跟着,“我想回家一趟,我想回家取一些书送给孩子们。”
卢照凌在清风书院附近租了个小院住宿,那里面放了不少东西。
阿福站在院子里哭唧唧喂小鸡小鸭小鹅,为什么少爷去镇上玩,不带着自己呢。
温华和卢照凌坐在了牛车另一边。
叶老太太步履轻松地回来了,她老人家正要开口跟县令家的小少爷打招呼,突然味道了一股怪味。
“这是什么味道?丰顺,你这牛车天天载客,得收拾收拾啊?”老太太使劲儿问道,“这也太有劲儿了。”
叶丰顺皱着眉头说道:“不应该啊,我这车经常洗刷呀。”
温华道:“不是,像是食物腐烂的酸臭味。”
他早就闻到这股味道了,不过他觉得可能是家里养的小鸡小鸭的缘故,根本没往心里放。
“遭瘟啊。”叶老太太忽然皱眉,抓住卢照凌,“卢少爷,你是不是把屎拉在裤子里了,这味道是在你身上散发出来的。”
叶琛也闻到过这股怪味,前两天闻起来,小壮说大鹅该吃了,跑到屋子里拉屎,他就没在意。
就在这时,老太太的手伸进了卢照凌的衣服里。
卢照凌别看会耍剑,但是力气确实没有叶老太太大。
然后就看到叶老太太从他衣服里掏出了一泡屎。
黄黄的,都开始流水了,上面还有一层绿绿的毛。。
“卢少爷,你怎么还有这癖好!”老太太忍不住批评道:“你在身上藏屎干什么?这都长毛了。”
叶琛一脸懵逼。
这卢照凌看着挺正常的啊。
怎么还会干这种奇怪的事情?
“咳咳!”卢照凌面不改色的说道:“我没想到这东西长毛的那么快,我还打算回去给我姐吃。”
老太太更加不开心了,擦了擦手说道:“孩子,奶奶得跟你说道说道,多大仇,多大怨,给姐姐吃屎。”
“老人家您误会了!这是老叶送我的蛋挞,我想给我姐吃的,没想到放坏了。”卢照凌郁闷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