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贤兄!
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这都什么时候了!
生死存亡的时刻啊,你竟然想的是怎么利用我搞钱!”
奚梦瑶恨恨的说道,她现在很想瞪叶琛一眼,奈何刚才扭得脖子生疼,只好忿忿的蹬腿泄愤。
刚才一番折腾,双方都是满头大汗,却也只是将绳头咬得松了一点。
但是想要解开,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叶琛只能趁着没人注意,一点一点地挣脱绳索。
现在生机掌握了一半,叶琛也有心思聊天了。
“你是千金大小姐,你自然不知道贫穷的苦恼。
“钱是万恶之源,但钱也是一切幸福的来源,如果没有钱,我一家老小,只能忍冻挨饿。”
“你知道饿得发昏,连动都不想动的感觉吗?”
“你知道,吃不起饭,被邻居们嘲讽的痛苦吗?”
“大丈夫可以看不起钱,但是却不能没钱啊!”
奚梦瑶冷哼道:“那也不得逮着一只羊薅啊!我看起来很蠢吗?”
叶琛闭着眼,感受着手腕上的绳索慢慢松了一些,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嘴里却淡淡的说道:
“你要深刻地想一想,天底下的肥羊那么多,我为什么只对着你一个人薅呢?”
“不知。”奚梦瑶疑惑道。
“因为你肤浅,因为你在以小女子之心,夺君子之腹。”
“你怎么能觉得我是在薅你羊毛呢?”
“你没发现,我在以人生导师的身份,指点你人生前进的方向吗?”
“你只有花了钱,才能买到教训。以后不要那么蠢!被两个叛徒轻而易举地拿捏!”
“害得自己的父亲,都要为你担心!”
“这在我们汉人那,这叫大不孝。”
“你所花费的只是一点点金银,但是我传授给你的,却是实打实的人生经验啊。”
“你觉得花点钱和远离迷茫,哪个来得更有意义一些?”
手腕处传来轻不可闻的一声脆响,叶琛脸色一喜,绳套解开了一股,黎明的曙光即将到来。
奚梦瑶毫无察觉,却被叶琛的无耻言论气坏了,“歪理!歪理邪说!你明明就是把我当肥羊骗!你见财起意,你是不是贪图我更多的金元宝,我告诉你,没有了,你个笨蛋,有钱都守不住。”
“你觉得是歪理邪说吗?那你天天混在清河村干啥?还不是想学点什么?”叶琛老神在在地松着绳索。
奚梦瑶张张嘴,却无法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因为她留在清河村,真的是抱着偷师的目的。
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原来叶琛早就看透了一切,只是一直没有拆穿自己而已。
叶琛笑了,“觉得我说的话非常有道理,如同黄钟大吕,震得你耳朵嗡嗡作响?”
“胡说!本小姐才看不上你的那些歪理邪说呢!”奚梦瑶有点恼羞成怒,恨恨蹬了一下腿。
啪!
又是一声轻响,绳索又解开了一根。
叶琛脸上喜意愈深。
而就在这时,外面忽然有马蹄声传来,随即就听到外面睡得迷迷糊糊的萧强大声道:“叔叔,您终于回来了。”
叶琛二人脸色一变,神情不约而同浮上焦急和惊恐。
北海县驿站内。
奚万年盘腿坐在软榻上,抚着头顶。
腹部的伤口,已经包扎过了。
这个萧榫也够狠,一锤子砸在了自己的头顶,若不是自己躲得快,就绝对完蛋了。
即便是如此,腹部也中了他的同伴一刀。
昔日的温文尔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烦闷与不耐。
他真的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已经主动远离了权利的漩涡,但是这群人还是不愿意放过自己。
都怪自己,终究是有些贪恋手中的权利,没有彻底的按照叶琛小哥儿的计策行事,不然也不会遭此祸患,连自己最忠心的部下都死于非命。
这让他极其难过,此时他一门心思地想血债血偿,但是却一时间寻不到贼子的踪迹。
门外,侍卫的脚步声匆匆而来,奚万年放下手中的茶盏,碰的一声,“走路能不能轻点!”
侍卫在外面抱拳,恭敬的说道:“公爷,有急事禀告。”
“说。”
“萧榫刺杀您失败之后,逃到了清河村,裹胁了其侄子一起逃走,还暗中给清河村的勇士们下了泻药,现在大家都拉的不成样子了。”
奚万年大吃一惊,身子都有些站不稳,“清河村?清河.....村”
往日里,即便是天塌了,都异常沉稳的奚万年,眼神中透出一股凌冽的杀气,“我女儿呢!”
“据亲卫们说,大小姐今日去衙门点卯后,就不知所踪了。”
奚万年呆了一下,接着勃然大怒,双手狠狠一拂,桌案上的茶碗跌落在地。
“大小姐的贴身侍从呢?他们都是死人吗?跑肚拉稀,就不管大小姐死活了吗?”
手下人还从未见过奚万年这般发怒,战战兢兢的说道:“大小姐去点卯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而且清河村官私合营作坊,还有叶家的佃户把手,所以大家没有跟随。”
奚万年忍者身体的剧痛,猛地又踹了一脚桌案,怒喝道:“萧榫,你若是敢伤害本公的女儿,本公一定要将你们家族的老幼三代悉数诛杀!立刻派出人手,给我搜,方圆五十里一只蚊子都不许放过!”
“还有,见到萧榫,不必活捉,直接千刀万剐!”
奚梦瑶明显是奚万年的逆鳞,此时此刻,这位老父亲因为女儿,彻底的怒了。
孙家庄荒废的猎人小屋内。
叶琛的额头,冷汗滚滚而落。
被绑在背后的手越来越快,然而,萧榫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飞扬的尘土里,萧榫那张狰狞的脸,如同雾里看花般模糊不清。
静静地站在门口,萧榫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