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婶,送夫人上楼。”
云漫夏七上八下的心,陡然安定下来。
激动的情绪上头,她冲过去,飞快抱了男人一下,承诺一般说道:“我会对你好的!”
只是一个拥抱而已,却是上辈子加这辈子,她与他有过最亲密的距离。
云漫夏行动的时候没多想,真抱上了,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又不争气的红了脸,飞快撒手,迅速溜了。
到了楼上,她脸颊还在隐隐发烫,有些懊恼刚刚的冲动。
他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的触碰,会不会因此而讨厌她?
楼下。
女孩妙曼的身影从视线里消失,白鹤渡才堪堪回神。
保护他……?
女孩身体柔软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身前,白鹤渡细细感受了下,表情有些怪异,似乎感到新奇。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和他说。
站在边上的林深看到主子表情,不禁大感惊奇。
九爷竟然没生气没反感?
上次那位刘小姐投怀送抱,他可是满面阴沉,差点一脚把人踹飞出去!
楼上。
吴婶是这里的管家,云漫夏能感觉到,对方不太喜欢她。
被领到房间门口,云漫夏脚步顿了下,“我住这里?”
上辈子在这里住了几年,她对御景园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所以她知道,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客房,并且离白鹤渡的房间很远。
而她现在,怎么说都是御景园的女主人。
吴婶一张脸生得严肃又刻薄,冷淡道:“您来得突然,房间还没来得及收拾,只能委屈您先住这里了。”
这话挑不出错处,对方又是白家的老人,在白鹤渡面前的地位非同一般,云漫夏就没计较,拉着行李箱进去了。
简单收拾了下,她想洗个澡,走进浴室,却发现热水装置是坏的,没有热水。
作为这里的管家,吴婶掌控着这里大。大小小的一切,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浴室有问题,可她还是将她带到这个房间来了。
她是故意的?
云漫夏眸光一暗,出去找了佣人,问哪一个房间可以洗澡。
洗澡?
女佣小梅目光一闪,“跟我来吧。”
片刻后,云漫夏被带到一个房间门口。
“就是这里,你自己进去。”
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布置精细奢华,只是色调有些冷淡。
云漫夏眼神有些怀念,她认出来,这是白鹤渡的房间。
“好了,你下去吧。”她
没有多想,抬脚走了进去,顺嘴交代一句:“给我拿套干净的衣服来。”
她行李箱里并没有换洗的衣服,因为一开始就打的和白承宣私奔的主意,带的东西自然不多。
但她知道御景园有给客人备用的衣服。
此时,楼下。
云依依从进门起,就有些无法控制自己激动的心情。
无数女人避白九爷如蛇蝎,她却不是其中一个!
白九爷啊,那是谁?就算他有病,活不了多久了,成为他的女人,也有数不尽的好处!
可恨明明她也是云家女儿,凭什么就没有资格嫁过来?
云漫夏那个妈早就死了,现在云家的当家女主人可是她妈,婚约挪到她身上有什么不行的?
幸好她这个妹妹是个蠢货,听她一挑唆就和人私奔了,白家九夫人的位置,终究还是她的!
想到这,云依依差点控制不住露出笑容。
“九爷,这是云家二小姐。”
云依依急忙抬头,在看到坐在轮椅上被推过来的男人的那瞬间,她忍不住呆了。
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从没见过外表和气质这样出色的男人……
“你好,我是云依依!”她连忙站起来,有
些紧张又有些羞涩的打招呼,想到即将成为对方的妻子,眼里又忍不住流露几分期待。
将眼前这女人的细微反应都看在眼中,白鹤渡神色冷淡,嗓音低沉:“云家?来做什么的?”
“我是来替我妹妹赔罪的!”云依依一脸的愧疚,“九爷,我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听说了一些流言,就心生害怕,不敢嫁给你,所以和人私奔了……”
房间里,云漫夏洗完澡,发现佣人并没有给她准备好衣服。
拧了下漂亮的眉,她最终从衣柜了拿了件白鹤渡的浴袍穿上了。
男人的身形十分高大,浴袍裹在身上后,下摆都拖到地上去了,她不得不把布料往上拉,系上带子后,松松垮垮地堆在腰上。
她出了房间,打算让人给她找身衣服换,却突然听见楼下传来熟悉至极的声音——
“……我愿意代替我妹妹嫁过来,希望九爷可以大人大量,不要怪罪云家!”
那大义凛然的语气,俨然一个愿意为妹妹牺牲自己的好姐姐形象。
云漫夏漂亮的脸蛋,陡然沉了下去。
下面。
云依依像一朵善良又倔强的小白花,昂着脖子,微红眼睛,说完
之后,就等待着男人的宣判。
她信心十足。
她比云漫夏也不差在哪里,白九爷连云漫夏都能要,怎么就不能接受她?
而且现在云漫夏都私奔了——
“二姐,你怎么过来了?”
清柔悦耳的声音,突然从楼梯上传来。
云依依瞳孔一缩,猛然抬头。
在看到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女孩的那瞬间,她没忍住变了脸色,差点没失声喊出来。
——云漫夏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动静,听了云依依那些之后喜怒难测的白鹤渡,也抬眸看了过去,然后倏地一顿。
女孩刚洗过澡,一头秀发微微潮湿,随意挽起,白皙脸庞透着粉色,俏丽动人,原本就漂亮的眼眸多了几分水润,看人一眼都撩人心弦。
她本来就长得非同一般的漂亮,这会儿的模样更是让人挪不开眼睛。
然而最惹眼的,还要属那不合身的、松松垮垮的浴袍。
白鹤渡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他的,深邃的眼眸当即一眯。
林深和几个佣人心里都是一咯噔。
完了!
九爷领地意识极强,还有洁癖,最讨厌别人不打招呼进他房间、碰他东西,这位新夫人一来就作这么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