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
看到那十个衣着不正经的男模,云漫夏惊得酒意都瞬间醒了三分!
“这、这什么?!”
男模们齐刷刷站成一排,放眼一打量,个个都长相不俗,身材也绝顶,正或是微笑,或是温柔,或是含情脉脉地——齐刷刷看着她!
“你、你看看,喜欢哪个?喜欢两个三个也、也行……给你通通带走!”
白雪十分大方地一挥手。
“你看、你看,我房间都给你开好啦……!”
她捧着一张房卡,凑过来郑重地拍进云漫夏怀中。
“你喜欢哪个都可以,把九叔还给浓浓姐姐吧……看着九叔和别人在一起,她真的会很难过……”
云漫夏气得要死,“我不能和你九叔在一起,我也会很难过!”
她起身就想直接离开,但喝了酒,身形有些不稳,脚下一个踉跄,就被白雪趁机一把拉回来。
“既然一个都看不上,那就、那就都一起上!”白雪直接开口。
她大着舌头吩咐那些男模,“都、都过来,谁让我小婶婶高兴了,小费一百万!”
这话一出,云漫夏在那些男模眼里,瞬间变成了一坨肉,个个都看得眼冒绿光,没有丝毫犹豫,顷刻间就一拥而上,将她围在了中央!
有人想扶她坐稳
有人想帮她擦脸,有人非常不讲究地拉着她手就想往自己腹肌上按!
云漫夏头皮都要炸了!两辈子第一次遭遇这种场面!
她吓得面无人色,正想反抗逃跑,却突然——
“砰!”
一声巨响,包厢门突然被人暴力踹开!
男人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逆着光,阴沉弥漫,像极了前来索命的阎罗!
云漫夏一瞬间面如白纸,脑海中只有一句话——
完了,我死了!
她酒意有点上头,反应迟钝,还呆呆的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眼前一花,数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冲进门,一秒将围在她身边的男模掀开,然后,白鹤渡的身影走到了她面前。
他满面阴霾,通身郁色翻涌,云漫夏有种下一秒就要被打死的错觉!
危急关头她终于反应过来,一下子扑进他怀里,“老公救命,有妖怪要吃我!”
白鹤渡盛怒的火气一滞,他极力压了压,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冷冷回头看了眼,目光精准地落在被吓傻的白雪身上,他怒声道:“把她给我带上!”
没有温度的眼神又掠过那些男模,“处理好!”
林深肃然应声。
懂,“九爷不行导致夫人跑来会所阔气包下十个男模”这种事,绝对不能传出去!
白鹤渡压着滔天怒火,将人带回御景园。
进了门他没有丝毫停留,直接上楼,将人带回卧室,往床上狠狠一扔。
“长本事了,背着我去那种地方?十个男模是不是少了?刚刚我是不是该再给你点十个,让你尽个兴,嗯?”
他立在床边,神色阴沉,咬牙切齿,居高临下,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云漫夏……云漫夏被他那一扔,脸朝下陷进了被子里。
突然,她四肢艰难地扑腾起来,“啊……啊……我游不动了,我要淹死了!呜,老公,救我呜……”
她酒意上头,人好巧不巧地不清醒了。
白鹤渡:“……”
白鹤渡脸上乌云密布。
他闭了闭眼,强压火气。
一把将人揪起来,翻了个身。
云漫夏大口大口地呼吸,她醉得脸蛋红扑扑的,眸光潋滟,眼神迷离,娇憨又动人。
“醉了?”白鹤渡俯身,捏住了她脸颊,深沉的眼神盯着她,似在审视。
云漫夏眼神逐渐聚焦,看清他的脸,她突然眼睛一红,“呜,老公,有妖怪要吃我!我好害怕!”
说话的同时信赖地抱住了他的手臂,想要躲到他怀里去,奈何身体烂泥一般,一点力气也没有,根本起不来。
白鹤渡俊美
的面容冷冷的,“哪里有妖怪?那不是你自己点的男模吗?”
哪怕醉了,云漫夏依旧很警醒,闻言飞快地说:“什么男模?我不知道!不是我点的!”
这么流利地甩锅,白鹤渡几乎要怀疑她是装醉的了,但是盯着一看再看,只看到她摇得像个拨浪鼓的脑袋,眼神分明就不是清醒的。
他的小妻子应该也没有这么出色的演技。
手指危险地摸着她脸颊,白鹤渡眼眸轻轻眯起。
“不是你点的,那是谁点的?”
“是白雪!”云漫夏大声,“她要我选个男模,把你换给陆浓!”
“她休想!”她愤怒地嚷嚷,“多少个男模我都不换,你是我的!我谁也不让!”
她醉得绯红的小脸,流露出凶恶的小表情。
白鹤渡看着她,积攒的一腔怒焰,猝不及防地就散了。
他深深望着她,许久,低头吻了她一下。
“好,什么都不换,你可记住了。”
得了个亲亲,云漫夏晕乎乎地一笑,“还要、还要亲……”
第二天早上。
云漫夏头疼欲裂地醒来。
先听到的,是白雪哭爹喊娘的声音。
她吓得浑身一抖,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
从床上坐起来,她第一时间先检查自己。
唉?没被打
她穿好衣服,出了房间,狗狗祟祟地从走廊上探头。
就见楼下,白雪头上扶着半盆水,正在强忍眼泪站军姿!
而白雪面前,白鹤渡单手抄兜站在那,袖子半挽,露出结实的小臂,手中拿着一根专门教训人用的笔直棍子,一张俊美凌厉的脸冷得吓人。
“小小年纪,就跑到会所找男模,谁教你的,嗯?!”
他寒声训斥。
白雪瘪着嘴,哭得一抖一抖的,两手扶着头顶上的盆,手大概是酸了,盆开始往前歪。
白鹤渡冷眼看着,警告:“洒一滴水,加十分钟!”
白雪呜咽一声,急忙将盆扶了回去。
除了白鹤渡之外,老夫人也在,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神色有些心疼,却一直忍着没出声阻止,只是不停叹气。
看着凄惨不已的白雪,云漫夏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脑袋缩了回去。
她想起来了,上辈子隐约听说,白家就是这样管教孩子的,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