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燃起的篝火旁。
杨天辰闭目盘膝打坐,双掌缓缓在胸前抬起落下。
随着他的胸口缓缓起伏,一旁的李天顺看到,师父刚才还苍白的脸色已经开始有了红晕,睁开眼时,眼神中也已见到了几分精气神。
杨灵儿端来两碗粥,一碗给了李天顺,一晚给了爹爹。
杨天辰饿了,顾不得烫,“吸溜吸溜”喝了几大口。
李天顺见状,从身上的皮囊里取出昨日买的腊驴肉。
杨天辰吃了两口看向闺女道:“给我拿点酒来。”
杨灵儿顿时摇摇头。
李天顺道:“师父,您的伤是不能喝酒的。”
杨天辰笑道:“那是对旁人,师父是越喝酒伤好的越快”,又看向闺女道:“快去取来。”
杨灵儿只好取了酒坛,给爹爹倒了一碗。
眼看师父干了碗酒后,脸色变得更好,李天顺也是暗自称奇,关心的问:“您感觉怎样?”
杨天辰缓缓吐出一口酒气,嘴角撇出一丝笑意道:“不就是中了两箭吗,现在为师的内力已经恢复小半,将养十天半月就没事了。”
果然是高人,没抗生素还喝酒都能恢复的这么快……
杨天辰对闺女道:“再给为父来一碗,给天顺也倒上一碗,陪我喝点儿。”
见爹爹真的没事,杨灵儿笑了笑,给李天顺倒上一碗酒,又给老爹倒满后,费劲的吐出两个字:“少喝。”
“知道了。”杨天辰笑了笑,对站在洞护卫的胡一翁喊了句:“老胡你过来。”
胡一翁走进山洞,站在着杨天辰、李天顺和杨灵儿面前垂手而立。
杨天辰看向他道:“老胡啊,这段时日你在京城干还不错,就是为何才把天顺遇到冷如风的事告诉我。”
胡一翁本以为教主会赏自己,没想到夸奖完紧跟着就是责问,吓得脸一白。
李天顺何等聪明,立刻听出了师父话里有话。
自己被冷如风刺杀的事,就算胡一翁告诉师父又能怎样?
远在西北的师父也不可能迅速赶到京城,毕竟这年头既没飞机也没高铁。
师父话里真正的意思,是在变相问自己把胡一翁、黑白无常两口子、赵大锤当做私家保镖保护赵圆圆的事。
只不过师父不好明问,采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变相提了出来。
见了胡一翁支支吾吾想解释,李天顺抬手打断他,看向杨天臣道:““师父您别怪他,这事是徒儿不让胡大哥说的。”
还有,徒儿让胡大哥去保护赵圆圆主仆,最为要紧的一点是不想让胡大哥他们暴露身份,毕竟徒儿身边都是衙门的人。”
杨天辰微微一笑道:“好了,这事就算了,你的私事为师父也不想多管。”
“多谢师父谅解。”李天顺又给杨天辰盛了碗粥。
杨天臣看向胡一翁道:“老胡,发信鸽,把几个堂主和两个护法都叫到这里来。”
“遵命。”胡一翁应了声,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李天顺拦住道:“等一下。”
“嗯?”
杨天辰和胡一翁微微一愣,就见李天顺道:“师父,有件事徒儿要跟您说一下。”
随即就把在鸿鹄楼上,平西王知道自己身份的事说了一遍。
一下就把杨天臣、胡一翁和杨灵儿都惊到了,明白了李天顺的意思。
就是天明教里出了投靠平西王的内女干!
李天顺看向杨天臣问:“师父,徒儿的身份有多少人知道?”
杨天辰道:“你的事师父并没有和别人说,知道的只是两个()
护法,还有白虎堂副堂主马明,青木堂、朱雀堂、玄武堂三位堂主,因为他们都是为师信得过的人。”
李天顺又看向胡一翁问:“胡大哥,我的身份你没有和白虎堂其他人讲吧?”
胡一翁忙道:“属下怎敢!”
杨天臣问李天顺:“你有怀疑的人?”
李天顺摇摇头道:“没有,这个内女干不好查,黑白无常两口子,赵大锤、徒儿是信得过的。
而两个护法和,三位堂主一位副堂主都是教中的高层,这种事是越往高层查越难。”
“咔啪”一声,杨天辰捏碎了手中的酒碗,低声骂了句:“是哪个天杀的,让老夫知道了非得把他剥皮抽筋不可!”
李天顺和师父一样懊恼,却也帮不上什么忙,毕竟自己对这些人都不熟悉,连面都没见过。
想了想道:“师父您慢慢查,不过徒儿去碎叶城的事就要保密了。”
杨天辰一脸凝重的点点头道:“为师明白了”,看向胡一翁道:“老胡你明白了吧?”
胡一翁回道:“属下明白。”
杨天辰点点头道:“去办吧。”
“遵命。”
胡一翁答在一张小布条上写下几个字,拿给杨天辰看。
杨天辰看过后点点头道:“发出去吧。”
胡一翁走到山洞口,在自己的坐骑上取下一个竹子编的笼子,抓出一只信鸽,将小布条放到鸽子翅膀上的竹管里。
双手往空中一抛,这只灰色的信鸽扑着翅膀消失在了密林外。
看到这一切的李天顺不由想起了上辈子的游击战,心道师父他们还真不容易。
给杨天辰又拿了个碗,倒上酒递了过去道:“师父您不要多想了,查这种事是需要时间的,如今您知道了,找到他是早晚的事。”
杨天辰接过酒喝了口,占时把这件事放在一边,问道:“天顺,为师没想到你的武功精进的这么快,特别是内力大增,你是怎么做到的?
还有,你的那把剑是怎么来的,为师看着应该是把削铁如泥的神器。”
对于师父的这些疑问,李天顺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卖了个关子反问道:“师父,向您打听个人,您认识常家有不?”
听到这个名字杨天辰就是一楞,问道:“你说的是哪个常家有?”
李天顺道:“徒儿说的是那个活了百多岁,说是跟您还有些过节的那个常家有。”
“你怎么知道为师和他有过节?”
“徒儿遇到了他,而且还和他交了手。”
杨天辰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诧异的打量着徒弟,轻呼一声道:“交手!你怎么会遇到他,你没事吧?”
李天顺:“师父,我不是好好坐在您面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