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几百人举着白幡浩浩荡荡地来到一十三军军营前方,叫嚷着交出凶手楚跃飞。
刘大巴子闻知,与左丘觉民、赵德麟等高层带着一帮子兄弟出营。
到了营门外,见到摆着的三口棺材以及众多身穿丧服的人也是下了一跳,待见到领头的人,心下有些诧异,还是喝道:“洪正轩,何故抬着棺材来我军营闹事?”
这洪正轩正是问情山庄的庄主,他虽未穿丧服,手臂上也缠着白布,脸色苍白,仿佛正生着大病,哪里还有化神境界高手的样子?
刘大巴子可是记得这人原来可一直都是以偏偏公子的形象示人,哪怕之后年岁大了,也是一名庄重的中年人,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洪正轩道:“楚跃飞可是你炽方军的人?”
刘大巴子道:“是又如何?”
洪正轩道:“他是杀人凶手,你们把他交出来!杀人偿命!”
刘大巴子道:“你说他杀人就杀人?有证据吗?”
洪正轩道:“还需要证据吗?三天前,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炽方城诸多门派骄子与世家弟子的面所做的事,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刘大巴子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楚跃飞若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行凶的话,他还真不好袒护,不过楚跃飞如此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心下狐疑,他便命赵德麟前往找寻楚跃飞,好先行问清楚情况再做打算。
此刻的楚跃飞正在与陆展元沉浸在了阵法的研究与讨论当中,哪里知道问情山庄的人竟然会来军营找麻烦?
赵德麟进了他们研究阵法的小院,这里他早已来过多次,刚开始的时候是好奇,后来楚跃飞干脆请他来试阵,试过几次之后,他还撺掇刘大巴子加大对这里的投入,他也认为楚跃飞与陆展元研究的阵法将来或许有大用。
见到赵德麟进来,楚跃飞道:“赵副将,你来早啦,最少要后天新的复合大阵才能出来呢!”
赵德麟不动声色地道:“好你个楚跃飞,在外面闯下了大祸,回来竟然话都不说一句,现在别人都找上门来啦!”
楚跃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道:“我在外面闯了大祸?什么大祸?是不是搞错了?”
赵德麟见到他的反应,明白事有蹊跷,便道:“来找麻烦的是问情山庄的人,你是不是跟他们有什么误会?”
听到是“问情山庄”,楚跃飞瞬间明了,笑道:“他们还敢来找麻烦?真不要脸!”
赵德麟道:“哦,是什么一个情况说说看!”
楚跃飞便把之前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赵德麟听到这过程,也是觉得好笑,便道:“我们准备的时间不多了,你继续,外面的事我来帮你打发!”
问清楚情况的赵德麟出来,见到围在营地外的人更多了,与洪正轩交好的一些宗门也过来给他壮胆,还有着许多听到消息的宗门也派了人手过来查探情况。
刘大巴子见赵德麟独自出来,一时不知道情况如何,赵德麟便把他叫到一旁,把楚跃飞与顾秀章参加徐家两位大小姐组织的“炽方俊杰会”,讨论关于“生命的意义”的话题,楚跃飞认为“生命本来没有意义,但我们可以赋予她意义”,然后询问问情山庄的洪孔文“不知情归何处,怎么赋予生命意义”,结果洪孔文当场喷血倒地的事说了出来。
刘大巴子不管洪孔文喷血倒地的事,反而是咀嚼着楚跃飞的话,双目放光,说道:“小飞这小子的想法真是通透,听了他的话,我都感觉到心中畅快无比,若是遇到心中纠结的事,多想想这一句话,或许对破除心障有帮助……”
赵德麟见刘大巴子只顾着谈论楚跃飞的那一句话,忍不住道:“那帮人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让他们守在军营外面吧?”
刘大巴子“哼”道:“一群跳梁小丑,还能怎么办?派出几支百人队把他们轰走,然后把其中的原由昭告炽方城,看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前来闹事!”
说完就这么走回了军营,赵德麟喝道:“洪若济,给我派人把他们全部轰走,还敢闹事者,以袭扰军营罪,就地正法!”
很快,就有一列列的迟方军军士在洪若济的指挥下从军营内冲出来驱赶外面的闲杂人等,问情山庄的人哪怕是哭天喊地,在炽方军军士的鞭打下也只得抱头鼠窜。
紧接着,一十三军发出了几十张告示,贴到了炽方城一些人流多的地方,把此次事件的原由与经过写得清清楚楚。
很快,整件事就在炽方城内流传开来,当初在随园内参加“炽方俊杰会”就有许多人,这些人更是在酒楼茶馆内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当时的场面,吸引了无数人来聆听。
楚跃飞关于“赋予生命意义”的思想更是成为了一股潮流,启发了很多人,让无数人参与讨论。
还在闭门研究阵法的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只是短短时日内,他已经成为了炽方城乃至整个炽方州的名人,他的话,也影响到了许多人,让他们对自己的生命不再混沌,想着要赋予自己的生命该有的意义。
至于那问情山庄,现在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状况。
他们绝情绝性的心法思想哪里能被普通大众所接受?以前不懂,觉得他们是高高在上的修士,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一群龌龊的畜生,无不对他们厌恶不已。
问情山庄有许多人本就在听了楚跃飞的思想之后陷入到了道心崩塌当中,庄主洪正轩正是因为楚跃飞的一句话让庄中损失这么大,这才气不过去找楚跃飞的麻烦,谁知道麻烦没找上,反而弄得整个山庄都将要分崩离析自己也道心不稳了。
一十三军的军士自然也都知道了这件事,说起他们的总教官在“炽方俊杰会”上藐视群英,说出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