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跃飞回到大夏七天后,应约赶去莽都。
这次,他带着“飞鹰卫”大指挥使涂山芳儿随行。
涂山芳儿做了一段时间“飞鹰卫”大指挥使,气质也有了不少的变化,少了邻家女孩的那种腼腆,多出来一方大员干练与沉稳的气势。
诸国结盟是在暗中进行,莽国的这一次大会,也举办得悄无声息。
楚跃飞与涂山芳儿抵达莽都之后,并未直接赶去皇宫,而是在莽都内漫步,感受莽都的氛围。
涂山芳儿本来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到莽都不久,就一直都紧皱眉头默不作声。
楚跃飞道:“芳儿,你怎么不开心了吗?”
涂山芳儿道:“能跟大哥出门,芳儿很开心。只是芳儿不喜欢莽都。”
楚跃飞道:“怎么呢?莽都不够繁华吗?我看失去几州之地对莽都也没有什么影响啊!”
涂山芳儿道:“莽都的人倒是没比我们夏都少,但是大哥你没有发现吗?
我们夏都的人每一个人走在大街上都是昂首阔步,而莽都却是一个个都谨小慎微的模样,根本就没有我们夏国人具备的那种精气神。”
前方忽然传来纷乱的声音,不少人都聚集了过去,围成几层正好阻挡住了两人前进的方向。
楚跃飞不愿意绕行,以气场拨开围观的人群继续往前走去。
原来前方街边是一座酒楼,此刻有人闹事,把酒楼内的伙计以及管事都给打伤扔了出来,食客也被赶得一哄而散。
一块碎银子从大门内抛了出来,落在了酒楼管事者的身旁,紧跟着走出来一名摇着折扇的青年道:“这酒楼我买下了,从今日起,更名为‘怀德楼’!”
管事者是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看模样也有着化气修为,叫道:“你胡说!我们哪里把酒楼卖给你?我们‘聚财楼’的东家可是‘聚贤山庄’主人,你如此巧取豪夺,东家定然会要找你算账!”
青年闻听“聚贤山庄”忽而大笑道:“我说买下便买下了,一个小小的‘聚贤山庄’还敢啰嗦,你们真当我不敢杀人吗?”
眼见这青年凶狠,管事的中年人道:“你是谁?我也好回禀东家一声到底是谁强抢他的酒楼!”
青年道:“也好,你告诉他,本公子姓‘孔’,刚拜在‘回旋殿’门下,你看他敢不敢来要回他的酒楼?”
闻听青年的这一段话,管事不敢再啰嗦,拿着地上的那一块碎银与几名酒楼的伙计彼此扶持着离开,围在四周的人群也匆忙散去。
楚跃飞与涂山芳儿刚刚抵达莽都,没法从这一句话得知青年的背景,想来其余人都是知道了这青年是谁,不敢招惹,这才一哄而散。
目睹这一过程,涂山芳儿义愤填膺地道:“若是在大夏,我定然要把这姓孔的给拿下,什么‘回旋殿’也给打散了!”
这就是涂山芳儿明事理知轻重的个性,在这陌生的地方,她哪怕再看不惯也只是跟楚跃飞嘟囔几句而已。
若楚跃飞这次身边带着的是徐倩,哪会管这里是什么莽都,早就冲上去把那青年打得满地找牙了。
楚跃飞叹了一口气。
他当然也看不惯,不过这种弱肉强食之事,在整个修真界普遍存在,他又管得了多少?
涂山芳儿又道:“真希望这天下都如我们大夏一般,弱者都能得到善待,只要奉公守法,就不用平白遭遇强者欺凌!”
“弱者能得善待,不被欺凌……”,这是楚跃飞当初让涂山芳儿出任“飞鹰卫”总指挥使的时候说过的一段话。
正是这一句话,让涂山芳儿明白了“飞鹰卫”的使命,从此带领“飞鹰卫”在大夏境内把这句话的精神彻底贯彻下去。
任何恃强凌弱的行为,都被“飞鹰卫”强势镇压。
大夏子民正是有了“飞鹰卫”作为靠山,这才活出了与别国民众不一样的精气神,每一个人都能对生活与未来充满希望。
楚跃飞的心似乎被什么触动了,多出来许多异样的想法……
“你们站住!”
忽闻一道喝声传来,而后冲出来十数人围住了楚跃飞与涂山芳儿。
楚跃飞与涂山芳儿停下脚步,之前那名姓孔的青年人摇着折扇一步步走过来,望着涂山芳儿笑道:“没想到我孔旗今天是双喜临门啊!不但得了这家酒楼,还能得一名如此美丽的女子!
小美人,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可愿入我孔家做我的一房妾室?”
涂山芳儿杏目内杀机隐现,对这孔旗极为厌恶,喝道:“滚!”
孔旗笑道:“小美人,火气不小嘛!你可知道我是谁,得罪了我代表着什么吗?”
眼见这里又有热闹,四周又再聚集起了成堆的吃瓜群众。
楚跃飞望向四周的那些人,从他们的眼中,竟然看不出来任何的义愤或是同情,反而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看戏的表情。
他不由得有些失望。
看来这里的人早已麻木,根本就不再具备正常人会有的怜悯之心。
难怪涂山芳儿会说不喜欢这里,说这里的人缺乏大夏人的精气神。
涂山芳儿反问道:“你是谁,什么身份,跟我有关系吗?”
孔旗“哈哈”笑道:“说出来怕吓到你,我可是莽国孔丞相之子,同时也是无上宗门‘回旋殿’的弟子,在这莽国,谁人敢得罪我?”
什么莽国“孔丞相”,涂山芳儿当然不会放在眼里,不过听他说是无上宗门的弟子,她还是望向了楚跃飞,怕给楚跃飞招惹麻烦。
楚跃飞道:“别管他,我们走吧!”
什么“无上宗门”,现在的楚跃飞早已不放在心上,他懒得再搭理这些无知之人,也失去了在莽都闲逛的心思,准备去莽国皇宫中商议完结盟之事就此离开。
他虽然懒得搭理,奈何孔旗却不这么认为,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