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骚动,谢三郎自觉地跟着人去了巷子里。
徐远是他的跟屁虫,自然也要跟着。
谢三郎拒绝道:“你在这里等我,免得筠娘等不到我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徐远盯着来人打量,有点不太情愿,这人看起来不像是个好人,万一要害谢三郎可怎么办?
“可是……”
谢三郎语气重了几分:“不会有事,你在这等着。”
徐远只好等在原地,时不时地往两人的方向瞥一眼。
只不过下一刻,他只是闭了一个眼皮,谢三郎和那人居然原地消失了!
他急了,连忙冲过去找人。
另一边巷子,气氛剑拔弩张。
“没想到你还活着。”青狐主眼神落在谢三郎身上,语调冰冷。
谢三郎脸色平静地道:“我们认识?”
青狐主身上罩着青色的兜帽,从后面看不出身形:“认不认识,少将军不是比本座清楚?若不是你认出本座的人,又怎么会刻意在他们身上留了你独有的剑伤标记?”
谢三郎睨着青狐主:“可我不认识你,你说的这些事我完全没印象。”
青狐主阴郁的脸上扭曲着:“呵,你化成灰本座都能认出你,别以为换了名字和身份本座就认不出你了!”
即便过去一年多,谢三郎的容貌改变了点。
他还是能一眼就认出他。
这人太耀眼了,令人无法忽视!
谢三郎神色依旧平静:“有事?”
青狐主绕着他走了两圈,以前他看不懂少将军,现在他看不懂谢三郎,还真是讽刺得很。
“有人让那孩子死,你想让他活,你觉得本座应该听谁的?”青狐主问。
谢三郎淡淡地道:“阎王楼里的阎主青狐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什么时候需要在意一介草民的想法?”
青狐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说得对。”
谢三郎道:“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得回去了,晚点的话我娘子该找过来了。”
青狐主没吭声。
谢三郎转身准备离开。
“怎么,你打算永远不回去了?”青狐主突然出声,叫住他,“你打算一辈子留在这?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谢三郎嗤了声:“有何不可?”
青狐主气笑了。
他虽不知道谢三郎为什么活着却不回去,可他明白肯定是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他们知道你活着么?”
谢三郎脸色沉了下来,扫了青狐主一眼:“别多管闲事。”
青狐主是聪明人,当下明白了。
不知道,那些人不知道他还活着,他为什么不给荣国府传信?
“为什么?”
“别再跟来,你是知道我的脾性的。”
谢三郎冰冷的眼神砸了下来,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这次青狐主没敢再追过去。
风吹着他的兜帽,猎猎作响。
“他就是传言里的少将军吗?”般若从暗中出现,盯着谢三郎的背影,眼神闪过好奇之色。
青狐主应了声。
般若收回目光,淡淡地道:“主子,你和他是不是有什么渊源,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失态?”
这是她第二次见青狐主这么关心一个人。
青狐主冷淡地道:“不该问的别问。”
般若娇嗔了句:“好嘛,我不问就是了。”
片刻,青狐主沉声道:“去查查一年前的事,越详细越好。”
般若目光闪了闪:“属下这就去。”
从巷子里出来,谢三郎迎面撞见了徐远和程筠。
“三郎!”徐远快急死了,看见谢三郎平安无恙便松了口气,“那个人是做什么的,把你带去哪里了?”
谢三郎不愿意多说:“我没事。”
徐远还想再说点什么。
程筠打断他道:“没事就好,回家吧。”
“嗯。”谢三郎点头。
小两口都没多说什么,徐远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反正谢三郎没出事他就放心了,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程筠交代。
一路上,程筠没有过问,谢三郎也没说。
回到家,程筠才发现阴湛闹了脾气,正气哼哼地坐在大门口不愿意进屋。
“怎么了?”
阴湛别过脸,不肯说。
程筠干脆不理他,进了院子,容婶难为情地站在门口道:“球球把他衣服给咬了,还有块令牌被球球不知道叼到哪里去了。”
角落里,球球天真无邪地眨巴着一双狗眼睛。
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
那尾巴摇得呼啦啦的,看见程筠盯着它,它吭哧吭哧地跑了过来,吐着舌头舔着她的大腿。
程筠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小脑袋:“东西呢?”
球球尾巴瞬间停下来了,眼神乱窜,这表情明显是知道做错了事情变得心虚。
珺宝小心翼翼地道:“嫂嫂对不起,衣服被球球咬坏了,不能穿了,令牌……令牌我会找出来的!”
程筠眉头微皱。
平日里,珺宝最疼球球,吃喝拉撒都是她在照顾,球球跟她也玩得最好,现在球球犯错,珺宝只觉得是自己的错。
程筠有点子严肃:“珺宝,东西不是我的,跟我说没用。”
珺宝以为程筠生气了,眼圈红了。
“嫂嫂……”
程筠叹了口气,缓缓道:“球球是我们养的,它现在弄丢了阴湛的东西,我们理应和阴湛道歉,而不是和我。”
有错就得认,她又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
嫂嫂没生气就好,珺宝转哭为笑:“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道歉。”
说着,珺宝从口袋里翻出好不容易攒起来的铜板,走到了阴湛旁边。
“阴湛哥哥,对不起,令牌我会给你找回来的,衣服坏了我给你重新买一件,这些钱赔给你。”
阴湛盯着珺宝手心里的铜板,嫌弃道:“这点钱也想买我的衣裳?”
珺宝又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