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郡主身后跟了不少侍卫。
她大步流星地走进院子,上下打量了几眼。
“你们,帮他们收拾东西,让他们赶紧滚。”
侍卫齐声道:“是!”
上房一家子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侍卫们轰出来了,不过他们不敢闹腾,谁让丹阳郡主气势太强大了!
侍卫们更是装备精良,带着佩刀!
谢青神情阴沉。
看起来这女人身份不低,若是能让她青睐,那他以后岂不是飞黄腾达……
“你师父是谁?”
丹阳郡主瞥了眼谢青,冷哼道:“蝼蚁想要攀龙附凤?”
谢青整个人的表情都不对了,他当然想:“你说的话未免太难听了,你我之间才第一次见面,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丹阳郡主嗤了声。
宁王她都看不上,何况谢青这样的小人?
在来的路上她可是和里正问清楚了,对于谢青这样的人,她嗤之以鼻。
“太吵了。”丹阳郡主不高兴地哼了哼。
侍卫们对视一眼,冲过去绑了谢青,顺带还往他嘴里塞了团破布:“郡主不喜欢太聒噪的人,你再废话,我们只好将你嘴巴给缝了!”
谢青眼睛瞪大。
郡主?居然是郡主!这种身份他努力一辈子恐怕都够不到!
宁王正巧走了过来,问道:“这人得罪你了?”
“嗯哼。”丹阳郡主挑眉。
宁王抬了抬手道:“敢让丹阳妹妹生气,还留着做什么?拉下去处理了。”
闻言,谢青满脸惊恐。
丹阳郡主嫌弃地道:“就知道喊打喊杀。”
“那不杀了。”宁王讨巧,“还愣着做什么,丢村子外面去,免得郡主看了心烦!”
“是!”
上房的人,还没回过神,就被一众侍卫丢到了村口。
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
做完这一切,宁王又道:“京城里的人传来信,让我回去一趟。”
丹阳郡主无所谓地道:“那你回去吧。”
见她没有半点舍不得意思,宁王心中有些不舒坦:“那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嗯。”丹阳郡主一想到宁王这个跟屁虫回去了,声音跟着雀跃不少。
……
程筠对于这一切并不知道,她正在写应该种植的药材清单。
不过她写的是简体字,繁体字还需要谢三郎回来誊写。
“嫂嫂!”
珺宝跑了回来,她刚去作坊那边玩了,一回来就发现门口不远处多了个营帐,有些好奇。
“那边是什么啊?”
“别人搭建的营帐。”
程筠想了想,又交代道:“没事别过去,他们凶神恶煞的。”
“好。”珺宝很听话。
她刚跑到门口,高兴地叫道:“大哥,昭宝你们回来啦——”
程筠放下笔,看向谢三郎那边。
谢三郎的眸子在她脸上落下,很快又移开了。
程筠迎上去,仿佛没发现他的冷淡,拉着他过来誊写:“相公,你帮我写一下。”
谢三郎漫不经心地道:“怎么不让张宣给你写?”
程筠诧异了下:“唉,你说得对,也可以让他写。”
谢三郎忍了忍,扔下笔:“那你让他写吧。”
程筠哭笑不得:“吃醋了?”
从昨天到现在,谢三郎都不对劲,她再不发现就说不过去了:“他帮我把山契弄到了,我答应教他针法,你别误会。”
谢三郎知道,可想到那天张宣靠在程筠肩膀的那幕,他心里酸。
“那天是他脚麻了,我帮忙搀扶了下。”程筠又解释了句。
“刚才呢?”
程筠好整以暇地道:“刚才是为了气你啊,谁让你乱说话。”
谢三郎咬了咬牙,瞪了她一眼:“你怎么不继续气了,干脆气死我算了。”
“唔,谁让你这么爱生气?”
她很无辜的好叭,是他先说的!
谢三郎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噎了好久。
程筠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指尖:“相公,不要生气了嘛,我以后肯定和他保持距离,再说了,有你这么好的相公了,我压根看不上别人……”
喜欢听好听的,那她就说,反正动动嘴皮子,掉不了肉。
谢三郎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眼睛睇了她了一眼,看向桌子:“磨墨。”
“好嘞!”程筠屁颠屁颠地磨墨。
好不容易写完了,程筠拿着纸头也不回地去了自己的房间,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谢三郎。
谢三郎:“……”
嗯,利用完就扔,挺好!
两刻钟后,容婶在外面叫。
“吃饭了。”
程筠揉了揉手指头,出去倒水洗手吃饭,这才想起谢三郎,又给他打了水洗手。
看小两口和好了,容婶心里头高兴。
她意有所指地道:“小两口没有不吵架的,不过吵完了也得解开误会,不然两个人的心会越来越远,日子得继续过,明白吗?”
程筠沉默了会,淡淡地道:“容婶,我知道。”
容婶深深地看了眼谢三郎:“三郎呢?”
谢三郎眸子垂落了下来,耳根子有些红:“知道了。”
他还没被说教过,这还是头一次。
而且还是因为夫妻之间的问题,这种感觉很奇妙。
“知道就好。”容婶大发善心,没有再看谢三郎了,“吃饭吧,不然饭菜该冷了,今天饭菜做多了,你们可得多吃点。”
程筠笑了笑:“好。”
院门口,不远处的营帐内。
丹阳郡主正在里头抱怨,她瞪着眼道:“这些是给人吃的吗?难吃死了,你们怎么做的菜,是故意敷衍我的?”
“厨娘今日病倒了,躺床上爬都爬不起来,这饭菜是奴婢做的,奴婢厨艺不精,还望郡主息怒!”
丹阳郡主呵斥道:“早不病晚不病,怎么偏偏在宁王走了就病了?”
丫鬟水碧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