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孩子这么懂事,看到锦绣被长公主打脸难堪,一并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还有长公主怎么回事啊?为什么锦绣以前来公主府她都不说,现在却嫌弃她到处走?
“是我疏忽了,等回家我定好好教导她们。对了长公主,听说辰王回来了,不知辰王在何处?”
旁边的郡主说:“辰王此次回京带着公务,正在忙。”
“辰王辛苦,又数日舟车劳顿,好不容易回家,也得多多休息才是,可别累坏了。”
提到儿子,长公主脸色才好一些。
“放心吧,小伙子皮实得很,累不着他,只是要劳烦郑夫人多等一会儿了。”
“无妨,应该的。”
长公主与郑夫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多是中年美妇人的话题。
郑锦绣与郑瑾瑜都插不上话,两人老老实实的坐在秀墩上。
茶盏点心换了一批,又过了一会儿,下人说辰王来了。
郑锦绣立刻就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落在长公主眼中,对她的厌恶又多了一分。
郑瑾瑜也抬头看了他,上次见他还在刚穿来的时候,一个小镇的驿站里。
那是他刚才打仗的时候,那脸还挺白嫩。
数月不见,黑了不少。
只是眸光越发的明亮凌厉。
郑夫人忙带着两个女儿行礼。
“见过辰王。”
谢裴煜抬手示意她们免礼,又恭敬的对长公主行礼。
“母亲。”
“嗯,来见过郑夫人。”
“见过郑夫人。”谢裴煜又转身面向郑夫人行了个晚辈礼。
古人见面花样真多,谢裴煜身份高,所以郑夫人得带着两个女儿向他行礼。
又因为她是长辈,完了后谢裴煜再行回来。
礼毕,才步入正题。
长公主屏退了下人后,直接入题。
“世事无常啊,谁也没料到郑家会将孩子抱错。在瑾瑜回来前,我以为锦绣要入咱们公主府,是铁板钉钉的事,所以对她多有纵容。她昔日跟着郑大公子来府中寻你,我都将她看作自家孩子。自家孩子不是客,这府中哪里都去得。”
说话间,长公主不时的瞥郑锦绣一眼。
只见郑锦绣面色苍白,双手紧张的揉着帕子。
长公主此言,算是解释了为什么以前允许她到处跑,现在却不可以了。
郑夫人尴尬不已,道:“长公主,锦绣与辰王……”
“哎,郑夫人,有些话可不当乱说啊。”不等郑夫人说完,长公主就出言打断。
知道她要说什么,无非是他俩做了十几年的未婚夫妻,有感情在,不应该因为血脉关系拆散一对有情人。
呸,她哪来的勇气?
“我儿与郑家嫡女乃是指腹为婚,郑夫人,当年两家长辈定亲时,定的是你肚子里的那一个。”
郑锦绣面色一僵,然后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看向谢裴煜。
谢裴煜微微低着头,没有看她们任何人。
全程就是一个听他老娘话的乖宝宝。
长公主讥讽一笑,“看谁都不好使,这家本公主做主。”
郑锦绣全身一震,急忙低下头去。
郑夫人面色那叫一个难看。
到底是来结亲的,还是来结仇的?
长公主身份高贵,可两家要做亲家,她说话不应该给他们郑家一些面子吗?
真是半分不留情面。
“煜儿,郑家如今有两位嫡女,你看你喜欢哪一位?”
谢裴煜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凭母亲做主。”
听到这话郑锦绣又难过了,不敢相信的抬眸看向谢裴煜,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长公主就得意了,觉得儿子给自己长了脸。
她刚说这府中自己做主,儿子就说出这番话来,真好。
“好,既然让娘做主,那娘就有话直说了。”
长公主看向郑夫人道:“郑夫人,本公主上次就说过,公主府的子嗣看重血脉,不管什么原因,本公主是不会允许你家锦绣进门的。”
郑夫人面色一僵,尴尬又憋屈。
“至于你家瑾瑜,好好教导,本公主验收成果。若是还行,就勉强让这门亲事成了吧。若是不行,咱们两家的亲事就作废,本公主说得够不够明白?”
郑夫人气得半死,还只能陪笑道:“是是,臣妇明白。”
“明白你还将她带来?”
郑夫人:“……”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
郑锦绣:“……”没有最丢人,只有更丢人。
郑瑾瑜:“……”没有最好笑,只有更好笑。
她承认她当初做读者的时候,骂长公主尖酸刻薄骂得声音大了些。
“长公主,臣妇……”
长公主冷声道:“郑夫人,你可别说本公主亲自写的请帖写错了,本公主明明只请了你和二姑娘来府上。”
郑夫人张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长公主把她要扯的借口都堵死了。
郑锦绣那边,再次验证了脸打得没有最疼,只有更疼。
原来根本没请她,那她刚才对郑瑾瑜说的那些话,岂不是打脸?
“本公主看郑夫人教导孩子的本事一般,行了,回去吧。”
郑夫人:“……”
“那两家的亲事……?”
长公主轻飘飘的道:“再说吧,本公主可不想落得一个背信弃义的名头。可若是你交出来的女儿还是这么不懂规矩,可就怨不得本公主了。”
郑夫人看了看郑瑾瑜,心想,我家瑾瑜好着呢,要你来说?
不是,你也太过分了吧,把我两个女儿当什么呢?
郑夫人实在气不过,哼了一声道:“长公主,您若实在瞧不上,不如两家的亲事就此作罢,又何必作践人?咱们郑家姑娘,高攀不上你家辰王。”
郑瑾瑜默默的给郑夫人点了个赞。
这话霸气,这就对了。
看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