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拂珍不说话,她是不想把她供出来的,可是别人猜出来了,可就怪不着她了。
郑瑾瑜似笑非笑的看着郑锦绣,猜到她身上是时间问题,就算她们猜不到,她也会帮她们一把的。
不想卢夫人这么给力,鉴婊一流,直接就猜出来了。
此时郑锦绣面色苍白,正要说什么,就听一道声音破出。
“不可能。”
卢慎是第一个跳出来帮她说话的,而且声音不小,成功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若是锦绣妹妹让丫鬟做的,这不是自毁名节吗?我们明明可以走正常的三媒六聘,何必多此一举呢?况且她没在那个房间。”
“儿呐,你真是傻。”卢夫人再次智商上线,恨铁不成钢的说:“正因为在房间的人不是她,才可能是她干的。她此举不是想跟你好,而是想利用你毁了她妹妹的名节啊。”
“什么?这……不,不可能。”卢慎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
“怎么不可能?这事儿是她干的就太正常了,她这是在报复她妹妹抢了她的未婚夫辰王呢。傻儿子,她险些害死你,你傻到还在帮她。”
郑瑾瑜惊了,终于来了个长脑子的,此处应该有掌声。
其他人也惊了,因为她们觉得卢夫人分析得很对。
郑锦绣惊讶于卢夫人一针见血。
郑夫人惊讶于她亲手带大的女儿能干出这事?
“不可能。”郑夫人是第二个跳出来帮郑锦绣说话的。
“锦绣是我亲手带大的,她们姐妹二人感情很好,而且锦绣有喜欢的人,不是辰王,她不可能去干毁妹妹名节的事,何况是在她的长兄的婚宴上。”
锦绣与几个哥哥感情好,她乖巧懂事,一定不会在哥哥的婚宴上闹事。
况且她有喜欢的人了,怎么还会嫉恨辰王这事?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郑夫人不停的这样告诉自己。
看到郑夫人疯狂的护着郑锦绣,郑瑾瑜突然感觉心累。
她做了这么多,郑夫人还是那么喜欢郑锦绣,此刻她护郑锦绣的模样让她嫉妒。
之前自己被人冤枉的时候,她可没站出来护,她甚至在狐疑是不是自己干的。
可笑的是,就因为郑夫人没有出口质问,自己就对她心存感激。
呵呵,郑瑾瑜,你看到了吧,她更爱谁一些已经这么明显了。
此刻郑瑾瑜无比庆幸自己采用滴水石穿的策略,而不是一回来就与郑锦绣争辩是非。
许多时候,对错往往看的不是证据,而是……人心。
那人心更偏向谁,就更相信谁。
“娘。”郑锦绣泪眼朦胧的抱着郑夫人的胳膊,“谢谢娘相信我,夏荷那丫头,我知道她讨厌妹妹,可我真的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我应该早阻止她才是。妹妹,对不起。”
郑瑾瑜一挑眉。
哟,又弄出一个替罪羊?
“噗哧!”卢夫人直接笑出了声,“真是笑死我了,一个丫鬟讨厌小姐,就有本事安排这么大一出戏?郑夫人,你信吗?”
郑夫人要保郑锦绣,她当然信。
“我信,为什么不信?莫非我宁可信丫鬟也不信我女儿吗?”
卢夫人也看明白了,郑夫人这是打算拉个丫鬟出来给郑锦绣顶罪?
她要这么干,那她还真管不着。
“哎呀,你说是丫鬟就是丫鬟吧,不过嘛……”卢夫人看了看郑瑾瑜,阴阳怪气的笑道:“二姑娘,委屈了。”可怜哦,你娘偏心偏成这样。
郑夫人似骤然发现自己还有个闺女似的,向郑瑾瑜看过来。
看到郑瑾瑜泪眼朦胧的样子,不动声色的推开了郑锦绣的手。
“瑾瑜,娘亲……”她能怎么办呢?在外人面前不管怎么样都必需将锦绣保下来,希望瑾瑜能明白自己的难处。
“娘亲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她如是说。
郑瑾瑜轻咬着唇,没有说话。
好哇,我看看你所谓的交代是什么。
卢夫人笑道:“那就把丫鬟叫过来,咱们看看丫鬟怎么说吧。”
郑夫人黑着脸,“来人,去将夏荷叫来。”
夏荷来之前就猜到什么事,定是那件事失败了,她几乎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面色苍白,走起路来都有些飘忽。
她的脑子里不停的闪过周嬷嬷和她说的那些话。
丫鬟的命不值钱,丫鬟的命是主子的,随时都得为小姐而死。
为小姐而死是死得其所,就犹如那当兵的死在战场上。
此生受苦,是因为你上辈子作孽,你得认命。好好赎罪,心甘情愿的赴死,下辈子干干净净投胎,才能投身到富贵人家做小姐。
她反复的回想这些话,用以给自己打气。
“还不跪下?”
郑夫人严厉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夏荷扑通一声跪下去。
郑夫人让身边的大丫鬟条理清晰的说完夏荷的罪行,一条一条的说下来,夏荷已经面白如纸。
“夏荷,你可认罪?”
夏荷抬眸看了一眼郑锦绣,紧摇着唇,一个响头磕下去。
“夏荷认罪。”
“你为何这么恨二小姐?”
“因为……因为我与秋菊关系好,秋菊因二小姐与她身边的春梅而死,我想为秋菊报仇,所以才会想毁了二小姐。”
卢夫人就笑了,“秋菊又是谁呀?郑夫人,你们郑家这么乱的吗?”
郑夫人瞪了卢夫人一眼,又怒呵道:“放肆,秋菊乃是自作孽不可活,死在张得志手里,和瑾瑜有什么关系?我看你这小贱人就是长了一副贼心,狠毒得很。来人啊,拉下去乱棍打死。”
“哟,今儿你家大喜的日子,可见不得血。”卢夫人幸灾乐祸的说。
郑夫人才突然想起今儿家里办喜事,又改口道:“先关起来,容后发落。”
“是。”
丫鬟夏荷被带走了,郑锦绣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