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来了,而且是大好的机会。
在外行事,可比在郑家成事的成功率大多了。
这时候的郑夫人还不知道郑锦绣危险即将到来。
她继续在家等谢家的消息。
甚至有些安奈不住,想去谢家问问。
而就在她等谢家消息的时候,身边的亲信突然向郑夫人带来个爆炸性的消息。
“夫人,那卢公子果然有问题。”
郑夫人眉头一挑,“哦,什么问题?”
卢慎本人有问题,退亲成功的概率才大。
“奴婢打听到卢公子生性风流,还未大婚便已经有了好几个相好的,他屋里伺候的四大丫鬟都被他祸害完了。”
“嗯?竟有这事儿?”
“是呢。”
郑夫人叹了口气,这事儿听着是挺生气的,可是拿着这个理由却是退不了亲的。
公子哥儿们大婚前收了自己的丫鬟,这种事再正常不过,外人顶多会说他一句风流,却无伤大雅。
“还有呢。”丫鬟继续说。
郑夫人:“有话一气儿说完。”
“他不光祸害了自己的丫鬟,连卢夫人身边的丫鬟都被他祸害了,并且……并且庶长子都生了。”
“啊?”郑夫人震惊的瞪大了眼,“此话当真?”
“当真,那孩子养在城外一个庄子里,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偷偷去看。”
郑夫人气得咬牙切齿,“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啊。我道那卢慎不像个好人,却不知他混成这模样。”
都偷偷养庶长子了,这要嫁过去岂不是喜当娘?她怎么能让锦绣受这委屈?
郑夫人难过不已,也愤怒不已。
“退,这亲必须退。”
她打定了主意要退亲,不管与谢家那边的事能不能成,她都要退。
当然,在此之前,必须得拿住卢慎有庶长子的证据。
于是她叫来信任的罗姨娘,让她带上几个人,去藏着卢慎庶长子的庄子,把这个事情坐实了。
这时候的郑夫人还不知,郑锦绣出事了。
郑瑾瑜这边收到消息,卢慎会在今日对郑锦绣下手。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没有出门。
原本今日她要去店里的,都往后压了一天,安静的在家里等着郑锦绣的好事传来。
郑锦绣去安国寺的路上,一切都很顺利。
赶马车的人是她信任的周波,她的奶娘的儿子,和她吃同样的奶长大的,有几分情义在。
随行的还有她的贴身丫鬟,和两个负责安全的家丁。
到了安国寺后,郑锦绣带着丫鬟在烧香拜佛。
周波将马车停放好了后,借口去找茅房离开。
没过多久,就在寺庙后院里见到了早就等在这里的卢慎。
“卢公子,依着你的意思,我已经将大小姐的行踪告诉你了,不管你成不成事,可都跟我没关系。”
卢慎嘿嘿一笑,拍着他的肩膀道:“这话怎么说来着?你和锦绣喝一样的奶长大的,你就是她的兄长。你是她的兄长,也就是我卢慎的兄长,我叫你一声大舅哥不过分吧?”
大舅哥?
周波心中窃喜,面上却是慌张的说:“哟,卢公子请慎言。您的大舅哥,那是郑家大公子才担当得起的,我周波何德何能啊。”
“哎,明面上郑家大公子才是,可私底下嘛,谁跟我卢慎有缘,我便认谁。我与你有缘,咱们就是哥俩,兄弟,你可认?”
他一个奶娘的儿子,能和卢公子称兄道弟,何德何能啊?
周波心花怒放,那张狭长的眼睛笑起了一条缝。
这下他也不端着了,直言道:“这……能和卢公子称兄道弟是我的福气,认,岂有不认之理?卢公子,你就是我兄弟。”
卢慎眼看他上道了,又趁热打铁,“既然你认我这个兄弟,那么兄弟有难,你帮还是不帮?”
周波拍着胸口道:“帮,当然帮,卢公子请讲。”
卢慎嘿嘿奸笑,拿出一包药来塞进他怀里。
周波一怔,“这……卢公子,这是什么?”
“嘘,这可是好东西,遇水则化,无色无味,喝下之后,能让人欲死欲仙,终生难忘。你拿这东西放进锦绣要喝的水里,事成之后,你就是我亲兄弟,少不了你的好处。”
周波手在发抖,“要给她下药?这……不好太吧。你们原本就是要成亲的,回头我想个办法安排你们在寺庙后的禅房里相聚,卢公子说几句好听的哄哄她,她定愿意与您成一场好事。”
“啧啧,想啥呢,她能同意才怪。”卢慎郁闷的哼了一声,“以前我和她好的时候,要牵个小手,亲个小嘴儿都得我耐着性子哄半天。她再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怎么可能同意大婚前先成一场好事?哼,更别说现在她有了二心,她现在心里装的可不是我卢慎,而是谢家那个鳏夫。”
想到这儿他就生气,原本以为这门亲事板上钉钉,不想竟生了变故。
更可气的是,截胡的人还是个年龄比自己大的鳏夫?
他抢不过一个鳏夫?“呸,什么玩意儿。”真是生气。
周波不知道他说的谁,被他一呸愣住。
卢慎忙说:“兄弟,我没说你啊,我说那不要脸的谢裴琛。瞧瞧他那人多会装,嘴上说对亡妻情深,其实心口不一,他夫人才过事多久啊,就急着找续弦了。哼,我卢慎可看不上这种人。我要急着再娶,定不会说对亡妻多么舍不得。我要真对亡妻舍不得,绝对不会在她过世数日就另寻他人。锦绣若是嫁了这种人,能落着好吗?”
周波点点头。
卢慎继续说:“你可是和她喝一样的奶长大的,你是她兄长,你舍得她嫁这种没良心又会装的人吗?”
周波配合着摇头。
“这就对了,你这么做不是在害锦绣,是在帮她,懂吗?她犯糊涂,你不能跟着犯糊涂啊,你要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