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宏旭咬牙切齿,“你……你们找死。”
一拳头挥下去,和对方打了起来。
远处的郑宏琦见状,来帮自家三弟,也和对方打了起来,不一会儿就乱成了一团。
在国子监内打架斗殴可是大事,双方都请了家长。
郑老爷黑着脸来国子监领人,不停的赔礼道歉,又在崔永年的说和周旋下,郑宏琦和郑宏旭才平安回家。
家里请了大夫给他们治伤,郑老爷看着他们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来气。
“两天后就是秋闱考试了,你看看你们这样子,能考个什么出来?全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郑夫人说:“行了行了,这事儿也不能怪他们。那几个人说话那么难听,这谁受得了?别说他们,我要听了,我都得上去撕烂他们的嘴。”
郑老爷气道:“你可省省吧,别说他们不是亲兄妹,就是算,都这么大了,该不该避险?他们不懂,你个当娘的也不懂吗?为什么不提醒他们?”
“我……我当他们兄妹情深,哪里想到这么多。”
“呵,你没想这么多,人家想这么多。现在人家拿这些事当笑话,这些闲言碎语就是不好听,你能怎么着?莫非你还真能听到一次和人打一次?”
昨天被女儿指责,今天又被丈夫指责,这让郑夫人委屈不已。
“你们一个个的是商量好的吧?这么多年来,我操持着这个家,带大几个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一个个不念着我的好,竟然还怪我。好好,都说我不对,这些事以后别找我了,你们自己管去吧。小罗,我们走。”
“你……”郑老爷看到她还真走了,气得不行,落下狠话道:“好,你不管,有人想管,还真以为这个家少了你转不动。”
一起走的还不止郑夫人一个,罗姨娘也走了。
不怕,他还有贺姨娘。
于是一气之下,郑老爷去了贺姨娘院里,让她从明天起开始管家。
贺姨娘吓一跳,她是老夫人带进来的人,原本夫人就不待见她。
她平时老老实实的待在自个儿院里,不时的去给老夫人请安,伺候老夫人,日子过得倒也不错。
眼下老夫人身体不好,自己的儿子又不在身边,老爷突然让她管家?
她可不敢跟夫人争管家权啊,老爷这不是对她的恩宠,而是要她的命啊。
“老爷饶命。”贺姨娘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
郑老爷后退一步,一脸懵逼,“你做什么?我让你管家,谁说要你命了?你莫不是耳聋听错了。”
贺姨娘颤抖的说:“老爷,您让妾管家,就等于是要妾的命啊。妾大字不识一个,看不懂账本。家里用度多少,妾从来不知。说句不怕老爷笑话的话,妾连家里的下人都认不全。”
“什么?”郑老爷嘴角狂抽。
贺姨娘声泪俱下的说:“老爷忘了吗?妾以前是伺候老夫人的丫鬟,家里穷才被卖出来的,妾要是能念书,也不至于被卖。”
“那你也不至于连家里下人都认不全。”
贺姨娘说:“妾喜静,这些年深居简出,常年只待在自己的院子和隔壁老夫人的院子伺候,很少去前院,所以……妾确实认不全。”
她可不敢告郑夫人的状,各种委婉的表示自己能力不足才不能管家,当然,她能力不足也是实话。
深居简出是做妾的本分,入门那日夫人就敲打过她。
不敢说是夫人敲打,只能说是自己喜静。
最后郑老爷气哼哼地走了,贺姨娘也终于松了口气。
郑夫人说不管是真的不管了,不管外头传得多难听,不管郑老爷在外头听多少闲话,两个儿子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也请了假,在家里温习功课。
因为他们快参加秋闱了,崔永年出于对亲戚的照顾,也留在家中,盯着他们两个读书。
别看崔永年平时像个文弱书生,而且很好说话的样子。
可做上严师的时候,那是真严,骂人犀利,打人不手软。
两人这么大了还被戒尺打手板,打了后手也肿了,吃饭的时候筷子都拿不住。
哐当一声,筷子落地。
郑老爷皱着眉头看向郑宏旭,“你怎么回事?你是脸肿了,莫非手也肿了吗?筷子都拿不住。”
郑宏旭委屈的伸出手给他看,“爹,你神机妙算啊,你咋知道我手肿了?”
“嗯?你打别人还把手打肿了?我记得你昨天手可没肿。”
“咳咳。”崔永年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带着歉意对郑老爷道:“姑父,他这手是我打的。”
“啊?”郑老爷一怔。
“是这样,我这人吧,做夫子的时候就看不得人不认真学习,一时冲动就打了他们。”
郑老爷:“……”
郑宏琦,郑宏旭:“……”我们怎么就不认真了?
崔永年立马又说:“当然,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们,情有可原。他们无法集中精神,也是因为担心锦绣表妹的事。”
又是她的事?
“哼。”郑老爷用力的摔下筷子,道:“还有一天就秋闱了,脑子里还装这些破事,我看你们今年又白瞎了。”
女桌那边的郑锦绣一脸委屈的咬着唇。
郑夫人看了她一眼,突然心里生出一丝厌恶感。
这种感觉稍纵即逝,连她自己都吓一跳。
这孩子,是她一手养大的,不管她小时候多调皮,不管她小时候做什么,她都觉得她好,从未对她有过厌恶感。
厌恶这种感觉,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对她身上?
郑夫人被这种奇怪的感觉吓到,心里开始胡思乱想,直到被郑老爷一声厉呵惊醒过来。
“吃吃吃,就知道吃。都滚回去,好好反省。”
被郑锦绣的事耽误学业,对郑老爷来说是件十分愚蠢的事,而且让他非常生气。
把二人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