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郑夫人就瞧不上卢慎,眼下卢慎干的这事也把郑夫人惹怒了。
而卢慎那边,早就看郑夫人不顺眼了,尤其是上回她留下大肚子的郑锦绣,又出主意拿捏了他之后,现在他可是恨死了郑夫人。
帮方大川夫妻,一是觉得郑锦绣和方二丫有个坐牢的爹娘名声不好听,方二丫将他伺候舒坦了,帮帮他们也行。
二来就是为了膈应郑家人,尤其是郑夫人。
你们想送进监狱的人,我偏要救。
哎,救了不算,回头我还要利用他们来膈应死你们。
最好能把你们气得气绝身亡才好。
……
这日卢慎在安排方二丫的小院里和他们一家吃了个饭,在他们一家的吹捧下,喝了不少酒。
有点儿上头,被方二丫一家哄得撂下话,“你们放心,嗝,欺负了我卢慎的岳父岳母,我是不会让他们好过的。嗝,就那崔青青是吧?我娘就说她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竟然干出恩将仇报之事。
囚禁……嗝,囚禁救命恩人可是犯法的,天子脚下,知法犯法,我看他们家又想被流放了……”
话落,咚的一声摔在地上。
方二丫等人惊呼一声,还以为他摔出个好歹来,急忙起身来看。
没想到他躺在地上,还打起了呼噜。
几人松了口气。
方大川说:“快,来扶一起,把咱姑爷扶到屋里去。”
方大川和方二丫一起将卢慎扶进了屋里休息。
看他睡得正死,方大川把方二丫叫出来说话。
“二丫,这次多亏了咱家姑爷你爹我和你娘才能脱险,他可是咱们家的救命恩人,你可一定得好好对他,争取早些给他生个儿子,你的地位就稳了。”
要说前些日子她还有这想法,后来知道一些事,现在想法不一样了。
方二丫说:“这可不一定。”
“不一定?”
“是啊,外人都以为姐姐肚子里那个是姐夫的第一个孩子,其实不是。早前他睡了大夫人跟前的一个丫鬟,那个丫鬟怀孕了,给他生下一个儿子。”
“什么?这……还没大婚先有了一个儿子?此话当真?”
“当真,那人就养在城外的庄子里,孩子都快两岁了。”
震惊了方大川一万年,那有钱人家的公子可以随便玩的吗?
方二丫又说:“自从那丫鬟被查出有孕后,就被送到了城外的庄子上,从怀孕到现在都两年多了,就跟犯人一样关在那庄子里。不管是她还是她生下的孩子,卢慎都没去看一眼。”
“这么狠心?”
“不是狠心,爹,这大宅子里的生存道理和咱们乡下不一样。这男人的心在你身上,你生的孩子才贵重,不然即便生下的是长子也没用。我听说那孩子,根本没能进卢家的族谱。”
说话间方二丫一脸忧愁。
方大川也跟着担忧,“那你是怎么个说法?”
“我?我还年轻,先不急着生孩子,等抓住了他的心再说。”
一有了孩子就像郑锦绣似的,胖了,丑了,她和卢慎又不像郑锦绣和他有旧情分在,也没有强大的养父母帮助,回头遭到嫌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萧萱这几天回娘家了,毕竟要出远门了,走之前,她得回娘家和她爹娘待几天。
几天后回来了,带回一堆娘家给她准备的东西,同时也知道了郑瑾瑜也要跟他们一起去,她觉得不可思议。
萧萱来了玉笙,便开口直接问了,“小妹,听娘说你也要去南方,跟我们一起啊?”
郑瑾瑜点点头,“是啊,我已经在准备了,大嫂准备好了吗?”
“我的准备好了,只是……”她欲言又止。
郑瑾瑜猜到她会说什么,便笑道:“你不用劝了,我就想出去走走。”
萧萱叹了口气,没再说想劝的话,只微笑道:“也好,出去散散心,管他别人怎么说。”
她和谢裴煜还未成亲,却要和他出去两个月左右,甚至是更久,外头还不知道会怎么说呢。
这人呐,就爱嫉妒,寻常贵女们哪有这样的春游机会啊。
她们的双脚被束缚在那宅院里,就看不得别人走出去。
“听说你这些日子都不出去吃饭了,都让厨房送到院子里来。”
郑瑾瑜点点头,“工作忙,我离开前得把下个季度的设计做出来。”
她知道只是她不愿意见公公婆婆的借口,不过她并没有拆穿她,只劝慰道:“再忙也得注意休息,过几天就得起程了,要是累病了可就不好了。”
“嗯,我会的。”
萧萱在这儿和她聊了一会儿便走了,她走没多久,崔永年来了。
刚过了年国子监里招来了许多新生,据说他也挺忙,难得今天能空闲,还来找她。
“表哥百忙之中来我这儿,是又有生意了吗?”
“有啊,做那个,上次你说那个徽章。以后国子监会给每位学子发一枚,代表着他们的身份。图我已经画好了,你看看用银子做,做成这样,一枚多少银两?”
郑瑾瑜接过图纸看了看,道:“做工倒是不复杂,只是……你这徽章不小啊。”
崔永年笑笑说:“大概一枚一两银子的标准,费用由国库出,你只管开价。”
国库出钱?
郑瑾瑜挑了挑眉,又皱着眉头道:“银子是一回事,但这古彩工艺……不好做啊。”
崔永年说:“你就别卖关子了,你看多少银子能做吧。”
“你要做得少,我少不得收你五两银子一枚。看你们是大单,就便宜些吧,四两如何?”
“四两?”崔永年瞪大了眼,“表妹,你也不能太黑了吧,最值钱的银子就一两,你加点彩你得收四两?”
郑瑾瑜道:“我还有工费呢,我那么多师傅纯手工打造,不得收银子啊?”
“你这话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