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上309国道,距离张家咀就仅剩三公里了。
张家咀在国道东侧八百米距离。
秦立发现越靠近张家咀,局势就越紧张,几乎五百米就有一组警察,全都携带枪支弹药,站在路边执勤。
好在秦立已经经过了检查,应该是负责询问的警察给这边给通报过了,秦立没有再遭遇盘查询问,顺利的下了309国道,拐进了前往村子的水泥路。
张家咀是一个依山而建的村子,房子并不聚集,村道弯来弯去,看起来狭长而又弯曲,如同一条在空中扭曲盘旋的灰色长龙。
秦立家在村子近东头,依山而建,附近只有三五套房子,刚好在一个山弯里,正值秋收完毕,冬季刚临,但气温还未大降,地里只剩下了一些闲杂农活,可以看到靠路一侧的农田里有不人在用农用机清整土地,而村子里则冒起了袅袅炊烟,十二点多了,正值饭时。
而进了村子的秦立,一路提心吊胆的心也终于放松了下来,进村子了,都是熟人,说是自己的地盘也不为过,应该不会有什么飞来横祸了。
正这么想着,前方一辆拉着稻秆的农用三轮车停了下来,司机是一个身穿迷彩服的中年男子,似惊讶又好似有些不能相信的看着车内的秦立。
这人秦立太熟悉了,名叫张家柱,比他大两岁,小时候经常在一块玩。家里条件不太好,初中都没上完就跑到县城打黑工去了,给人家洗车,钱没挣着,倒是染了喝酒赌博的恶心,前几年他爹妈相继死亡后,人就没再出去打工,折腾那几亩农田还有山上的几十颗果树,到现在都没娶上媳妇。
秦立将车停下,车窗降下来,笑道:“柱子哥,你这是清田呢?”
看清秦立的长相后,张家柱连忙从车上跳下来,惊呼道:“我去!这不是小立吗!你发财啦?都买这种豪车了!”
“发什么财,车别人的,我借过来开两天。”
秦立给他递上一根烟,自己也点上,跟他闲聊:“今年稻子怎么样?”
“还行,比往年多打了几百斤……”
村上人聊天就是这样,瞎谝,不是地里的庄稼就是在外打工的那些破事儿。
不过,秦立不清楚的是,张家柱那辆农用三轮车的后车斗里,有人借着稻秆的掩护,将他二人的对话全都看在了眼里,听进了耳朵里。
到底是在路上,村道又窄,秦立和张家柱没聊几句,后面便有滴滴声传来,秦立赶忙将那包刚打开的烟塞到张家柱的上衣兜里,“柱子哥,咱后面再聊,我先回家,午饭还没吃呢。”
“好好好,后面聊……”
张家柱看着他开车离去,啧啧称奇,心说比去年过年回来的时候白了不少,小模样也更顺眼了,看来工作顺气了。
他又跟后面的那辆车的司机抬手打了声招呼,这才回到农用三轮车上,开车回了家。
将大门关好后,张家柱连忙将后车斗里的稻秆往下卸,刚卸了三分之二,就有三个身影从车上稻秆底下钻了出来,跟着他一块卸车。
等车斗里的稻秆卸完,车斗里赫然露出了几个箱子。
张家柱跟着三人将几个箱子抬到屋里后,打开上面的盖子,顿时露出了里面的物件,赫然是一件件保存良好的青铜器和陶器。
“发财了!”
看着这些青铜器和陶器,张家柱眼珠子都快绿了。
“发个毛球的财!能卖出去的古董才叫钱,卖不出去就叫破烂!”
一个身穿藏绿色户外服的中年男子,恨恨说道:“老四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传过来,估计已经被抓了,指望他将咱们接出去恐怕指望不上了。”
一个脸上破了相,伤口还没好利索的男子,眼神慌张道:“那怎么办?现在那些条子组织警力进山搜索去了,外面留的警力虽然不多,但咱们也很难逃出去。”
张家柱赶忙道:“还像之前那样,我用农用三轮车装上稻秆,趁机把你们连这些古董一块运出去。”
一个瘦的跟猴子似的年轻人,拿他的死鱼眼盯张家柱,“你以为那些条子是吃白饭的吗?他们不会检查?再说了,就你那破农用车能跑多远?万一被发现了能跑的过警车吗?就算没被警车追,半路上没油了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张家柱不高兴道。
身穿藏绿色户外服的中年男子突然问张家柱:“你会开汽车吗?”
“没开过啊。”
张家柱下意识摇头,“到现在我连驾照还没考下来呢。”
中年男子又看向脸上受伤的男子,“松,我记得你在老家的时候开过拖拉机吧?”
脸上受伤的男子连忙摆手,“别!拖拉机跟汽车完全两码事,万一开不好,翻了车,咱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