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款小碗直径12.3厘米,侈口弧腹,下承圈足,胎体轻薄,釉质莹洁,釉面滋润,光泽内敛。
外壁彩绘锦鸡一对,左侧锦鸡彩羽鲜亮明丽,五彩缤纷,属红腹锦鸡,又名天鸡;各色牡丹盛放于旁,花开吐蕊,富丽芬芳;玉兰花枝伸展至一侧,或含苞,或盛放,粉红海棠映衬于下,繁花翩跹,娇嫩明艳,皆春日花卉,满堂春色。玉兰、海棠与牡丹,谐音“玉堂富贵”,有显达富裕之美意。
对应之面有诗文,典出唐人吴融的《僧舍白牡丹二首》:分香多是畹中兰。诗文两侧共铭有三红印。
秦立都不用金手指检测,只一眼就瞧出是真品,典型的一眼货!
不过,此款小碗虽是乾隆款,但不论是从绘画与书法风格上,还是纹样构成,以及款识书写上,都有着浓浓的雍正雅风,显然是乾隆初期所制,画工精湛、锦绣光灿、春色满堂、集诗书画印于一身,既承雍正之清幽风雅,亦得乾隆之繁贵富丽,绝对的传世大开门!
不过,在秦立的认知里,这款粉彩小碗并非店老板所认为的粉彩,而是珐琅!
当然,这并不说是店老板的水平差,而是有些粉彩瓷器和珐琅瓷器确实难以分辨,能像到什么程度呢,可以说,它们就是一对异父异母的双胞胎,它们之间的差别哪怕亲生父母来了都得犹豫三秒。
毕竟粉彩的技法有继承珐琅彩的技法,且某些瓷器所用釉彩也完全相同,唯有一样区别,那便是玻璃白。
但凡粉彩,必施玻璃白打底,而珐琅彩则无需玻璃白打底。
某些粉彩瓷器和珐琅彩瓷器之间的区别,就只有是否拥有玻璃白的区别,其他完全相同。这也是燕京故宫博物馆和台北故宫博物馆,有些珐琅彩瓷器和粉彩瓷器无法归类的原因。就连那些专家教授也分不清,到底算是粉彩还是珐琅彩。
眼前的这款小碗,如果是没有得到强化之前的秦立,他要想分辨此款小碗到底是粉彩还是珐琅,只能靠金手指来检测:有祭天的是御窑,必然是珐琅;无祭天,乃官窑,必然是粉彩。
因为珐琅彩瓷乃御瓷,宫中所用,其他人一律得不到。而当时的粉彩虽然得到了巨大发展,但和珐琅彩之间的差距依然不小,只属官窑之物。
这也是如今古玩市场上,粉彩价值不如珐琅价高的原因。
而经过强化后的秦立,他的眼睛可以轻松的看清釉质分层、釉彩分层。
秦立从这款小碗上并没有找到粉彩的玻璃白釉彩层,因此,他断定,这款小碗,并非粉彩,而是乾隆款珐琅彩花石锦鸡图碗!
一个粉彩,一个珐琅彩,虽然同是小碗,但这釉彩类型一变,价值可就变了天地!
同类型珐琅彩小碗,至少五百万起,甚至上千万也不是不可能!
而现在,标价:四十八万!
何止十倍差距!
“想不到盘店都能盘到漏,我这要是不盘下来,也太对不起这个漏了。”
秦立心里笑开了花,但表面上不动声色,将店里的所有物件都清点了一遍,主要是看下真假,而后根据这些真品来盘算店铺价值。
虽然他对字画、玉石、杂项中一些物件价值不了解,但这不有老赵了吗,不需要多准确,大概就成。
足足两个多小时,在老赵的辅助下,秦立对与这家店的物品价值大概有了了解,那些真品加在一起的价值也就两百来万。
秦立走回柜台处,笑着问店老板:“老丈,你这店打算怎么转?”
店老板笑道:“当然是全部转,咋的,老板您另有想法?”
秦立开门见山道:“依照我的想法,我只留瓷器,其他的我一件不留,您老都带走。”
店老板立马摇头:“我这人岁数大了,后面不打算再做生意了。您要说让我少带走一些可以,但全都带走……这不符合我的初衷。”
“那就要看您老给的价格给不给力了。”
秦立脸上笑呵呵,但说出来的话却大有深意:“毕竟这个店面的位置太偏了,且还是跟一排玉器店在一起,很难抢到客源。想靠店面盈利的可能性太小。我要是盘下来,这个店面的功能大概跟仓库没太大差别,营收还需要我从其他地方来赚取,还要额外补贴这个店面,如果转让价格不便宜,得不偿失,完全没必要……”
店老板顿时尬笑不已。
这个位置确实有点太过尴尬,生意很难做。
这种情况势必会让转让价值大减。
他说道:“放心,老板您是赵老弟介绍过来的,我就算坑谁也不能坑你啊,给你的价格绝对高不了,保证您能得个实惠。”
秦立给他压力道:“那您大概说个数,我看有必要谈吗。”
店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