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板,你这话说的就有些难听了。”
老赵不乐意看到金铭锦这副小人嘴脸,禁不住反驳道:“什么叫见识浅薄,官窑外销瓷谁又没见过,认不出来很正常,这怎么就叫见识浅薄了?更何况,外销瓷又怎么了,毕竟是官窑生产的,哪怕是外销瓷也价值低不了!”
“是,价值确实不低。”
金铭锦乐呵呵的笑容里充满了讽刺,道:“到底是官窑生产的,比那些民窑外销瓷贵的多。但再贵它也是外销瓷,比不得正品。就这种外销瓷,我毫不隐瞒的说,在国外最高不超过五万块,一般也就三四万。你问问秦老板,他花多少钱买来的,是不是赔大发了。”
“哈哈哈……秦老板,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以后见到我不要再嚣张,你根本就没这资格,老实点!哈哈哈……”
金铭锦大笑着离开了,笑声中充满了畅快。
去年十一月初,秦立和陈富贵老爷子(被主角忽悠当老师的那老头)在散户区斗宝,他在人群中有幸看到了全过程。
也是那时候,他发现了秦立的鉴定破绽,只对釉质胎质器型款识等特征了解,但对瓷器上的绘图了解的并不深刻,这让他找到了反击的机会。
于是出国购买了拥有国内纹饰的外销瓷。
果不其然,秦立因为绘图上的破绽,中了招,终于让他大仇得报,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什么人啊!”
老赵朝金铭锦离开的方向呸了一口唾沫,安慰秦立道:“秦善财,你不要听他瞎说,这些青花到底是不是外销瓷还说不定呢……”
结果不等他说完,秦立突然笑了,“厉害了!”
老赵一怔,“什么厉害了?”
“你不觉得很巧吗?”
秦立脸上笑容很盛,就是笑容很冷,“他从国外购瓷归来,我刚将店铺支开,就有人上门售外销瓷,还是国内绘画风格的外销瓷……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你是说……”
老赵看了眼金铭锦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没错,就是他在报复我。”
秦立摇头感慨,“没想到啊,几个月没见,原来在憋大招。我就说他怎么突然来跟我道贺呢,原来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
“就因为一点私人恩怨,竟然想法设法来坑你,这金铭锦也太不是东西了!”老赵大骂。
“我也没想到,他对我的报复心如此之强,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竟然还记得呢。不得不说,他玩的够深!”
秦立冷呵呵一笑,心说既然你又出招了,那可就怪不得我了!咱们骑驴唱本走着瞧!
见他并没有流露出被打击到的样子,老赵问道:“你应该没亏多少钱吧?”
“也就一千多万吧。”
秦立要说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不是个小数目。
不过想到自己从金铭锦身上也薅了一千多万,心里也就没那么疼了。
更何况,吃一堑长一智,做生意的哪有一直顺风顺水的,突然遭遇打击,这也是好事。
这次的经验让秦立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但凡摸不准的古玩绝对不能碰,说不准就是个坑。
这次被坑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一千多万?”
老赵直咋舌,他那店铺一年的利润也就几十万,靠圈子里的生意一年也能挣个百十万,这相当于他十年的收入了。
不过看到秦立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往店铺里继续搬瓷器,他心里不由感慨一声:“要不说秦善财能发财呢,连一千多万都不当回事儿,就凭人家这心胸……了不得!”
然而,他并不知道,秦立心中已然想好了对付金铭锦的手段!
下午六点多。
市场关了大门。
秦立也开车回到了家。
“哥!我跟你说……”
刚进客厅,小妹就蹦蹦跳跳的蹿了过来,只是话没说完,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了哥?”
如果是别人肯定看不出秦立的状态不对,乐呵呵的,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但身为他的亲妹妹,打小就跟在秦立的身旁,秦雨本能的感觉到自家老哥的状态不太对,身上气压很低。
这种状态,她以前经历过一次,他哥跟别人打架结仇后,就是这副状态。
“没事儿啊。”
秦立跟没事儿人一样,笑道:“有什么话跟我说?”
“不对,你肯定有事儿,你瞒不了我。”
小妹一脸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