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吧!”
韩忠脸色剧变,脚尖微点,便要闪身躲过道道雷霆剑气。
林尘却是在刺客现身的那刻,便先一步飞速躲闪,拔高声音大喊道:“韩大监,快快快!”
“这人要杀我们!千万要拦住他们啊!”
韩忠登时恼怒,皓腕轻转,一股磅礴无穷尽的凛慄杀气自掌心涌出,卷起满天凋碎花瓣便要朝林尘拍去,“狗崽子,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看我不杀了你这杂碎!”
刚才他就应该直接动手杀了这狗崽子。
“韩大监!”
林尘已是拔腿跑出一断距离,“事关生死,你可不能看到对方人多就不认……”
“狗崽子你活不过今晚了!”
未待林尘说完,便被韩忠蕴含磅礴杀意的声音打断,掌中也同时凝聚起狂暴杀气。
轰隆隆!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韩忠翩然跃起,准备砸向林尘时,掀动雷霆之势的流转寒光已是逼近面门。
轰!
韩忠神色猛凝,脚尖轻点,身体瞬间倒划出数米,随即大掌猛然一挥,霸道劲气顿时化作一道流光迸射而出。
又是轰的一声巨响。
持剑刺客顿时像离弦箭矢般倒飞出去。
与此同时。
片片青纱与花
瓣共舞飞扬,再看韩忠的衣角,已是被削落数片。
韩忠神色一凛,视线扫过衣角的同时,恢宏浩荡的杀气瞬间迸射而出,林尘顿觉似有数十座大山般朝他袭来,双腿更是好似定在地上般,无法移动分毫。
林尘的瞳孔梦缩,额头极速沁出密汗。
这出乎预料之外的一掌要是落在身上,肯定非死即残。
他还如何策马奔腾,驰骋深宫!
为了后宫佳丽三千,他绝不能有任何闪失啊!
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又是一道绚烂的光幕乍现,竟直迎上韩忠的霸道风行的掌气。
也就在这时,密密麻麻的身影如同源源不绝的鬼魅般,汹涌而上,将韩忠层层围住,寸步难行。
铿锵,铿锵!
又是数不尽的绚烂光幕在暗夜乍现,韩忠掌起掌落,数十个刺客顿时被拍飞出去。
韩忠凛眸扫过层层密密拥来的刺客,这才明白林尘的用意,霎时,韩忠心中燃起熊熊怒火,额头暴起条条青筋,咬牙切齿道:“混账,你又耍我一次!”
“韩大监冤枉啊!”
林尘扁了扁嘴,满脸委屈的看着韩忠,“我怎么可能敢耍你,为了我们的大计,为了干掉楚南浔那个该
死的老匹夫!”
“你不能不保护我啊!”
韩忠听得一头雾水,又挥手拍飞几个刺客的同时,瞪大双眼道:“你说什么?”
黑色夜幕下,林尘眸光精光流转,声音却无比委屈道:“我说你!”
“不能过河拆桥啊!”
众刺客听到两人的对话,身上的杀气更浓,原本准备冲向林尘的刺客也是猛然调转方向,劈向韩忠。
“竟然污蔑我对南诏王存祸心!”
韩忠咬牙切齿,缱绻滔天之怒的眸中,涌入狠辣之色,“狗、东、西!”
“你找死!”
“要命了,要命了!”
林尘撒腿便跑,边跑边拔高声音煽风点火的喊道:“韩大监要过河拆桥了!”
“他要和南诏王死磕到底了!”
韩忠怒发冲冠,脚尖轻轻点地,身体已是轻盈跃起,卷动撕裂苍穹之势便要朝林尘的头顶拍去,却在这时,头顶剑光大胜。
轰!
又是道道宛若银河的乍现,紧接着,韩忠已身陷囫囵之中,成为众刺客攻击的目标。
林尘见状,赶忙后退几步,生怕被趋势越猛的战火波及后,这才好整以暇的看着韩忠嘀咕道:“这种令人着急的智商,还敢跟老子斗!”
“老子玩不
死你条老狗!”
又是道道掌力与长剑相撞爆发出的轰鸣声,御花园天昏地暗,雷霆交加。
等到所有刺客被杀的杀,逃的逃,韩忠也身受重伤,韩忠眸色毒辣的看着林尘离去的方向,槽牙紧咬的一字一顿道:“小尘子!”
“你给我等着!”
“我必然将你碎尸万段!”
然而,林尘却已是逃之夭夭。
躲在花间深处的司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尽收眼底,见林尘成功让韩忠做了替罪羊,不由发出一声哂笑。
看来所有的担忧对这家伙来说,一切都是徒劳的。
这妥妥地就是个真无赖!
……
“混账!”
青花茶盏被重重的砸在地上,霎时四分五裂,“这么多人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都解决不了!”
“本王养你们有何用?”
“王爷息怒!”
侥幸逃回来的此刻,捂着汩汩涌血的伤口,战战兢兢跪在地上,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实在是因为那太监背后有高人相助。”
“我们这才失了手。”
怒火升腾的楚南浔眯了眯眼,探究着望着眼前受伤刺客,声音森然彻骨,“你说那个小太监后面还有人。”
“而且功力高强?”
“是,王爷!
”
听到楚南浔追问,伏首于地的黑衣此刻不由暗松一口气,“此人身手了得。”
“我们全力攻之,仍不是此人的对手。”
“哦?”
楚南浔的声音有所缓和,“此人叫什么?”
“此人名叫韩忠!”
黑衣刺客不敢怠慢,赶忙回道。
楚南浔冷冷扫了眼瑟瑟发抖的此刻,随即又斟满一杯清茶,这才幽然开口,“这个韩忠是什么人?”
宫中竟然有此等高手!
“这……属下……”
刺客将头伏的更低,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的更加汹涌,支支吾吾道:“属下……不知……”
“王爷。”
眼见楚南浔又要大发雷霆,儒士张勉缓缓向前,微弯身躯道:“这韩忠是宫中的一个太监。”
“目前为掌事大监,背后或许站着的是皇帝。”
“皇帝?”
楚南浔怒气未消的眸中,划过担忧之色,“他不会怀疑本王有什么别的想法吧?”
看出楚南浔的担忧,张勉上前几步分析道:“王爷,今日你与李乾开见面,不过才两个时辰,李乾开便被完全拉下马。”
“这背后必然是有人在故意起波澜。”
“我们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