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箭术射那些蠢货还行!”
李乾开挥剑劈下之际,不屑冷斥道:“想射老子?”
“简直是异想天开!”
也就这时候。
狂哮暴风顷刻肆虐,卷动瓢泼大雨,砸在众人身上,将众人的血肉砸的的生疼。
然而,这丝毫不能遮盖林尘身上所散发出的杀伐之气。
嗤拉一声。
林尘弓成满月,一箭射出,凌厉可怕的箭矢,穿透密密麻麻的雨线,以及狂暴肆虐的狂风,叫嚣着射李乾开。
只见李乾开风轻云淡,皓腕轻转之下,手中长剑已是直直迎上疾驰而来的箭矢。
铿锵一声。
点点火花飞溅,急促射出的箭矢,已被劈成两半,惨淡落地。
“哈哈,哈哈哈!”
李乾开目中怒气翻腾,脸上却是大笑不已道:“阉狗,就你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伎俩,也敢在老子面前卖弄!”
“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被这阉狗欺压了这么久,总算是扳回一局。
司琴俏脸变色,握住剑柄的指节不由泛白。
小尘子,你究竟在作何打算?
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出事啊!
陈尧也是惊慌不已,右脚微微踏出,涌满不解的眸子,更是紧紧锁着李乾开。
赵河的
面色也不犹变得煞白,手掌紧紧握着剑柄,蓄势待发。
而面对李乾开的嘲讽,林尘恍若未闻,再次弯弓搭箭,弓成满月,三箭齐发。
殊不知,此时的沉默落在李乾开的眼中,却被看做是怯懦,心底的那些许疑惑,也顷刻烟消云散。
嗖的一声。
三支森寒箭矢卷起更加浩荡的杀气,兵分三路,叫嚣着向李乾开急促而去。
见此情景。
李乾开的唇角反而勾起浓浓的讥讽,皓腕悠然翻转,三支长剑顷刻落地,“阉狗,你该死了!”
一道震彻云霄的暴呵想起的同时,李乾开再次凌空踏步,凛寒剑芒之奔林尘的面门劈下。
“不要啊父亲!”
李凛瞳孔紧缩,剧烈挣扎的大吼道:“不要过来!”
“不要过来啊!”
但一切皆已太晚,李乾开身影闪烁之下,已是紧紧逼上林尘。
“后退,快后退!”
这时候卫苍脸色巨变,连连后退之际,惊声大吼道:“撤,快撤!”
“李乾开!
“走!”
“快走!”
“这里有古怪!”
随着卫仓高声暴呵,众多杀手纷纷后退。
李乾开自是从卫苍的语气中,听出事态的严重性,但未取下阉狗狗头,
他又岂能后退,毅然决然的朝林尘劈下。
也就在这时候。
数不清的烟花,轰然从李乾开与林尘中间炸开。
满天硝烟顷刻弥漫,将李乾开困于其中。
纵然就是大雨,也无法遮蔽烟火丝毫。
“啊……啊……啊!”
硝烟迷了李乾开的眼睛,让他血眸涌泪,无法看清丝毫,震怒之下,只能疯狂挥剑乱砍。
顷刻间!
数不尽的森寒白光穿透硝烟,杂乱乍现,将这更加昏暗的天空照亮。
而在那烟火弥漫的深处,爆发出道道撕心的惨叫,“阴险狡诈的阉狗!”
“你……你不得好死!”
“老子一定会将你抽筋扒骨!”
“让你受尽折磨而死!”
而林尘却并未与之呈口舌之快,只是冷眼看着在烟火中挣扎的李乾开。
因为,此时的李乾开,在林尘眼中,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他又怎屑与此小丑争口舌之快!
短暂的绚烂烟火消散之后,便见李乾开早已吐血倒在血泊之中。
众人面面相觑,皆从彼此的脸上读出惊讶与错愕。
谁都没想到,林尘如此谨慎,竟然步步算到。
简直已经到了运筹帷幄的地步!
随着硝烟彻底消散
李凛猛缩的
瞳孔忽而散开,猛烈挣扎着欲扑向李乾开,声嘶力竭的哭喊道:“父亲……你……你怎么样了父亲?”
“你不要管我了!”
“快逃吧!”
“快逃啊!”
“李乾开,知道吗?”
林尘淡定从容的看着浑身染血的李乾开,语气冰冷道:“最有用的是脑子!”
“你这种莽夫,活该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阉……你……不得……”
李乾开口吐鲜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嘶声叱咤道:“阉狗,你不得好死!”
“这句话错了!”
林尘慢慢上前,满脸讥讽的睨着李乾开,冷笑道:“我不会死。”
“因为祸害遗千年!”
“你……”
李乾开张口,又是大股鲜血冲喉而出,只见他怒眸猩红的瞪着林尘,暴吼道:“你个不得好死的狗贼!”
“肯定会遭报应的!”
“报应?”
林尘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嗤笑出声,“难道你此时遭受的!”
“不是报应?”
“你……你阉狗!”
李乾开心神狠狠一震,支吾了半天竟是无言以对,登时又是大口鲜血喷溅而出。
与此同时。
卫苍也深知,李乾开已经落入万劫不复在之地,咬了咬牙
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官道之上。
酒楼之上。
依旧是红纱轻摆,香烟袅袅,一派岁月静好。
与楼下残肢断臂,血流成河,宛若天地两极。
姜月漓望向窗外的雨线,美眸中回味又期待。
方才那场绽放在地狱之上的烟火,果真是独具一番韵味。
又是几息的回味后,姜月漓缓缓收回美眸,轻笑道:“秦镇山啊秦镇山!”
“你的如意算盘这下真的是打错了!”
啪嗒,啪嗒。
姜月漓莹白玉足轻点,脚下生出步步莲花,婀娜妩媚的倩影缓缓走到窗边,倚栏而望,一时间,红色薄纱肆意狂舞,猎猎作响。
两条莹白刺眼的玉腿,若隐若现。
美眸落在逐渐消失的卫苍身上,逐渐涌入寒芒,檀口幽幽轻启道:“损失了一员悍将不说。”
“很有可能,你最得意的利剑,也要死在这里!”
话落,姜月漓缓缓抬起葱白玉手,轻触连成串珠的雨线,再次轻启檀口,“拿下卫苍!”
“是!”
身后低眉垂目,持剑而立的黑衣侍卫,恭敬领命后,转身阔步离去。
下一瞬。
数百名黑衣人鱼贯而出,身影闪烁之间,淹没在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