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李乾开摇摇欲坠,牙呲目裂,恨不得活剥了林尘,“什么隔壁老王?”
“我说……”
林尘再次向前迈出一步,荡开层层血色涟漪,眸光幽幽道:“我说你儿子不是你的,是别人的!”
“这次听明白了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乾开全身血液翻腾叫嚣着冲上头顶,似要冲颅而出,血眸狠瞪的盯着林尘,歇斯底里的怒吼道:你骗我!”
“你这个阉狗骗……我……”
李乾开再次承受不受,重重的砸进血池,又是灌入几口血水,猩红的雨水,顺着李乾开扭曲的五官,缓缓淌落。
李乾开以长剑撑地,颤颤巍巍的立起身,但却只能半跪在林尘脚边,仰起五官扭曲的脸,怒瞪着林尘,“不得好死的阉狗,你已经毁了我李家!”
“为什么还要编造这种谎言来骗我!”
“李大人!”
林尘眸中闪过精光,缓缓用剑挑起李乾开的下巴,悠然道:“事到如今,你觉得我骗你还有什么意义?”
“我不过是看在你是将死之人,告诉你事实真相而已!”
“信不信随你喽!”
“你这歹毒的阉狗……”
李乾开心神剧颤,血
眸中的杀光也稍稍黯淡,他狠狠握紧剑柄,底气也略显不足,“会……会有这么好心?”
“唉,李乾开啊李乾开!”
林尘眸中精光更盛,但却摇了摇头,叹息道:“你还真是该聪明时反糊涂!”
“我现在只要动一动手指就能捏死你,有必要骗你?”
李乾开怒瞪闪过一抹思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林尘咧嘴一笑,继续说道:“看在你要死了,本司督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
“还有什么事?”
李乾开太阳穴突突直跳,震怒的眸中闪过一抹忐忑,全身上下都透着浓浓的抗拒之意。
“这件事就是……”
就在此时。
轰隆隆!
一道震彻天地的惊雷,伴随划亮暗空的闪电疾驰而过。
在场之人,无不被这道错不及防的惊雷,震的心神一颤。
声势渐小的雨水,再次倾盆泼下,积水中顷刻开遍血色水莲。
“就是……”
林尘移眸,将遍地妖治莲花收入眼底后,再次咧嘴笑道:“李凛不是你的血肉!”
“你这阉狗胡说八道!”
李凛闻言,涣散的瞳孔猛然恢复清明,嘶喉大喊道“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我怎么可能不是我爹的儿
子!”
“对,你这条泥鳅的确是你爹的儿子!”
林尘横眸,满脸戏谑的睨了眼李凛,“但你爹是谁,这就难说了。”
“说不定,也是隔壁老王的!”
“阉狗……啊啊啊!”
李凛怒眸急速涌入血色,伤痕累累身体,也疯狂在血水中挣扎,扭动,溅起血花朵朵,“啊啊啊……我要杀了你这挑拨离间的小人!”
“我要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啊……”
然而,林尘的目光,却是再次落在李乾开的身上,鄙夷道:“李大人,你活着都不动脑子?”
“当年应该在外带军,试问你不过回来一天,就有了李凛。”
“你难道就不想想吗?”
“你放屁!”
李乾开还是不愿相信,歇斯底里的疯狂大吼道:“夫人对我衷心耿耿,断不会背叛我!”
“你这歹毒的阉狗,现在又公然辱没我夫人,老子宰了你!”
李乾开疯狂大吼,挣扎着站起身。
但下一瞬,便再次跪进血水之中,汩汩鲜血自李乾开的腿腕,喷涌而出。
“瞧李大人这火气,真是吓死本司督了!”
林尘再次故作的惊恐的后退两步,脸上的戏谑之色却是泛滥道:“李大人可要收住
啊,别本司督话还没说完,你就先活活气死了!”
“少放屁!”
李乾开牙龇裂目的怒哼道:“老子会被一条阉狗气死!”
“既然你这老不死的是条忍者神龟!”
林尘玩味一道,语气悠悠道:“那本司督问你!”
“你当年曾经受过重伤,伤到了经脉,从此力不从心。”
“这件事对不对?”
“你……”
李乾开目瞪口呆,随即眼神闪躲之下,不知该如何开口。
“哈哈,哈哈哈!”
林尘放声大笑,传言讥讽道:“可怜你做了一只绿毛龟!”
“替别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
此言一出。
李乾开父子面色猛然巨变。
李乾开剑眉狠狠竖起,怒火滚滚汹涌之下,挣扎着就要起身扑向林尘,却令整个人都扑进血水中。
只得猛然扬起铁拳,狠狠砸在地上,声嘶怒吼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为什么!”
“父亲,你不要听这阉狗胡说!”
李凛也是嘶声大吼,“我就是你的儿子!”
“我就是你李乾开的儿子!”
“啧啧!”
林尘睨了眼陷入癫狂的两人,连连冷笑道:“可怜,父慈子孝,却被人移花接木。
”
“你们还真是可悲又可怜啊!”
“阉……狗……”
李乾开跪在血雨之中,泪雨交杂,狠狠咬槽牙道:“你如此欺辱于我!”
随着力李乾开死死握紧剑柄,逐渐消退的力量,瞬间凝起。
下一瞬,李乾开用尽最大的力量跃起身,猛然挥剑刺向林尘,“我誓要与你鱼死网破!”
林尘瞳孔一缩。
司琴也是美眸猛瞪。
嗤拉一声。
然而,未待李乾开靠近林尘,赵河便大步跨出,一剑刺穿胸膛!
随即,又一脚将李乾开踹飞出去。
大片血花爆开。
轰隆!
李乾开身体骤然倒飞而出,重重砸在血水中,激起血水大片。
“父亲!”
李凛发出撕裂心肺般的怒吼。
“你这个阉狗……”
李乾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头狠瞪着林尘,“你不得好死……”
“李大人还是别动怒了!”
林尘却是满脸笑意的摇了摇头,“毕竟,还有一个更劲爆的!”
“那就是……”
李乾开猛然瞪大双眼,下意识的便要磨牙,却使不上多少力气。
林尘再次走近李乾开,弯身贴耳,讥笑道:“就是……”
“刚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