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咱们大楚的镇国将军……送一份大礼!”
陈尧和赵河傻了。
这司督疯了吧!
居然现在去将军府,这不是等着被秦镇山砍脑袋吗!
“啊……这……”
陈尧看着木盒中的断壁,面露难色,低眉垂目的忐忑开口,“司……司督大人三思啊!”
“皇后娘娘刚刚砍了卫苍的胳膊,大将军现在正在气头上,恨不得手撕了咱们!”
“ 咱们现在过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吗!”
“是啊司督大人!”
赵河也是紧紧蹙起剑眉,神色惶恐的劝戒道:“秦镇山可是心狠手辣之徒,连陛下都要忌惮三分。”
“咱们若是此时前去,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而且,那秦镇山若是发起疯来,可不会顾及您是什么身份!”
“你们懂个毛啊!”
林尘冷冷扫了两人一眼,咬牙呵斥道:“老子现在已经和秦镇山形成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我还能怕什么?”
“司督大人……”
“行了!”
陈尧还想再说些什么,林尘便摆手呵斥道:“本司督心意已决!”
“你只管照做就是!”
闻言,两人顿觉无言以对,不由轻轻叹出一口气。
可能他们是俗人,无法理解
林尘的脑回路。
更是深知劝不住林尘,只好放弃劝说。
而林尘的目光,却在落到断壁上时,闪烁起光亮,随即大手一挥,玩味道:“走,将这木盒好好装饰一下!”
“我们前往将军府去送礼!”
……
彼时!
将军府内!
卫苍捂着汩汩喷溅鲜血的臂膀,踉跄着冲进将军府。
所过之处,皆留下片片猩红的血液,又随之被砸落地面的血水冲刷。
“将军恕罪!”
卫苍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的跪在秦镇山面前,打颤的语气破为懊恼道:“属下无能,没能保住李乾开!”
“卫副将你这是……”
秦镇山目露惊诧,赶忙扶住断掉一臂的卫苍,目中的惊诧也随之化作痛惜与震怒,每一个字都好似从牙缝中挤出,“这个该死的阉……狗……”
随即,秦镇山稳住心神,摆了摆手,立刻有仆人前来。
“传府医!”
秦镇山面色阴沉的冷声吩咐后,不稍片刻,府医便出现在书房之中。
就在这时。
吱嘎,吱嘎。
满天狂风顷刻而起,将书房的门吹的嘎吱作响,更似要将压城的黑云,吹入书房之中。
轰的一声。
随着一道更狂躁的凛风肆虐,书房
的被猛然吹开,豆大的雨滴侵入房中,染湿地面。
更是将秦镇山的墨色衣袍,吹的猎猎生风,鼓鼓作响!
噼啪一声。
轰天震雷夹杂道道闪电,照亮黑沉的夜空,使秦镇山阴鸷的脸,愈发毛骨悚然。
待到府医消失在书房之中,秦镇山压制半晌的怒气彻底爆发,猛然挥拳砸在桌子上。
木桌顷刻爆碎,荡起满天碎沫飞扬。
“这死阉狗,先是除掉李乾开,削弱本将军的势力!”
秦镇山狠狠收回拳头,咬牙切齿道:“现在又害你失去一条手臂!”
“真以为陛下的玉龙令,能护的了他?”
“是属下办事不力!”
卫苍面色惨白如纸,都大的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溢出,与身上的雨水交杂,咬金牙关道:“非但没有砍下那阉狗的狗头,还丢失一条手臂!”
“属下有负将军的嘱托!”
“此事你不必自责。”
秦镇山扶起卫苍,面色沉入黑铁,狠狠磨槽牙道:“全都因为那条阉狗过于歹毒狡诈。”
“当初本将军应该趁这阉狗羽翼未丰,了结了他!”
“如此,李乾开就不会倒下,你也不会被这阉狗砍掉一条手臂!”
轰隆一声。
秦镇山又是一拳砸
出,书架也是应声而碎,卷起更加猛烈的木屑弥漫,满架的书籍,顷刻散落一地。
一时间。
书房中似是弥漫起一层厚重的雾霾,遮挡住秦镇山两人的视线,又顷刻被灌入书房的狂风吞噬。
“这条阉狗,最好别落在本将军手里!”
秦镇山额头暴起根根青筋,牙齿更是磨的咯吱作响道:“不然,本将军一定活……剥……了这条阉狗!”
“将军,其实……”
卫苍煞白如雪的脸上露出一丝纠结之色。
看来是将军误会了什么。
可若是将实情告诉将军。
将军必定会更加震怒!
“卫副将……”
秦镇山自是看出卫苍的纠结,凛眸涌入疑惑,缓步靠近卫苍,沉声询问道:“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本将军说?”
“将军……”
卫苍略作思忖后,咬了咬牙道:“其实,属下的手臂……”
“是被皇后娘娘的手下砍的!”
“姜……月……漓……”
秦镇山先是一怔,随即爆发出雷霆怒火,猛然抽出长剑朝着书桌劈下。
煌煌剑光顷刻而起。
浩浩荡荡如能撕裂苍穹般的气势,在书房肆意弥漫。
轰隆,轰隆。
一剑之下,整个书房都在微微振动。
书房
中的家具更是同时爆碎,化作浩瀚如星辰的碎屑,在书房迸射横行。
连带卫苍,也不由被这撕裂苍穹的劲气,震的步步后退,嘴角鲜血汩汩直流。
“这姜月漓不好好做她的金丝雀,竟然跳出来跟本将军作对!”
秦镇山的铁拳似要将精钢所制的剑柄攥碎,双目猩红之下,恨不得将满口银牙都咬碎,“真以为坐上大楚皇后的位子,本将军就不敢动她了?”
就在此时。
一道仓促中又透着忐忑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大……大人。”
下人畏畏缩缩,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新晋司督林大人前来拜访!”
秦镇山爆红的双目涌入一丝疑惑,咬牙切齿道:“这个狗东西来干什么?”
“回……回将军。”
下人战战兢兢,低眉垂眸的回道:“说是来送礼的!”
“送礼?”
秦镇山剑眉倒竖,思忖的目光与卫苍对视一眼,随即屈指一弹。
铿锵一声。
长剑准确无误的归入鞘中,满室寒光,骤然消散。
秦镇山阴沉冰冷的脸上,更是闪过浓郁的狠辣,暗暗磨了磨槽牙道:“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