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
就在这时候,暴躁的狂风顷刻而起,将林尘的墨色衣袍鼓动的猎猎生风之际,更是吹散了黑沉厚重的云层,倾盆暴雨也在这刻骤然停歇。
并逐渐化作淅淅沥沥的小雨,滋润着辽阔丛林。
“司督大人真是好耳力啊!”
陈尧确定顾媚娘一行人走远之后,这才赶忙踩着泥泞的地面,快步来到林尘身边,拱手俯身,笑眯眯的吹捧道:“小人藏的这么严密,竟然被大人发现了!”
不过他倒是真的很好奇,司督大人究竟是怎么发现他的?
他分明已经将气息隐藏的很好了。
“行了。”
林尘则是摆了摆手,显然没有心思听陈尧的吹捧,只见他双目淡淡锁着陈尧,声音却略显急切的打断道:“可是查到什么了?”
听闻此言。
“回大人。”
陈尧的面色也是在这一刻变的凝重起来,他的视线转而落在陈云图的身上,微微蹙了蹙眉头,声音满是沉重道:“小人一直在暗中监视陈云图!”
“发现陈云图带刘青云见了太子……”
听到这句话,林尘神色猛然一变。
陈云图竟然带刘青云见楚河?
难道他们三人之间有什么勾结?
他早就猜到这刘青云不是什么好东西!
思
绪暗涌及此,林尘眯起的双目中不由闪烁起寒芒,唇角更是勾起冷凛的弧度,沉声开口道:“那你可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回……回大人!”
陈尧顿觉阵阵宛若山脉般的气势,自林尘身上汹涌迸射而出,让他心下剧颤,头皮发麻之际,声音更是忐忑万分的回道:“当时小人离得太远,没有听清他们说什么。”
“不过……”
陈尧担心林尘怪罪,话语微微一顿后,赶忙小心翼翼的补充道:“后来太子离开之后,刘青云又返了回来!”
“杀死了陈云图!”
没想到刘青云竟然真的杀死了陈云图!
就在陈尧开口汇报之际,林尘的面色再次微微一变,冰冷的视线也是缓缓落在的陈云图的身上,眉头微蹙的若有所思起来。
他原本还以为刘青云是在抢功劳,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但这不对啊!
刘青云是山匪也是顾媚娘的舔狗。
于情于理都应该与陈云图势不两立才对。
为什么会被陈云图带去见楚河?
难道这两个人早就搞到了一起?
陈尧也是看到了林尘脸上的思忖之色,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不由面露难色的顿住话语。
林尘却是皱了皱眉,沉声催促道:“继续说!”
他倒是想听听,刘青云与陈云图之间到底有什么勾当!
“是大人!”
陈尧擦了擦顺着额头滑落的冷汗,并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林尘,忐忑不安的说道: “而且在陈云图死前,两人之间发了激烈的争吵!”
“小人知道陈云图对大人有用处,就想着救下陈云图!”
“却没想到刘青云背后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杀手!”
“小人双拳难敌四手,于是只好……选择放弃!”
“没想到刘青云还培养了自己的势力,现在看来,这个刘青云是真的非同小可。”
林尘那双布满疑云的眸子也逐渐恢复明亮,只见他眸色淡淡的扫了眼失去生息的陈云图,缓缓开口分析道:“很有可能早就已经投靠了陈云图。”
“不过却因为今天的事情闹翻了而已,但……”
说到这里,林尘再次眯了眯眼,双目也随之涌入冰冷幽寒的光芒,喃喃开口之际,嗓音中满是不解道:“但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刘青云不惜杀掉陈云图?”
难道是因为顾媚娘?
想到这里,林尘眯了眯寒芒烁烁的眸子,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大人……”
陈尧见林尘并不打算追究他的失职,紧紧绷起的面颜不由松了松,满脸庆幸的继续躬身汇报道:“ 小人还查到了一些别的
事情!”
“哦?”
林尘眸光微微一亮,赶忙转身看向陈尧,湿漉漉的墨色衣袍霎时迎风飞扬,温润如玉的脸上,更是隐隐浮现出期待之色,开口询问道:“什么事情?”
“跟踪陈云图之前……”
说到这里,陈尧猛然止住声音之际,目光也不由警惕的环顾四周,确定四下无人之后,这才压低声音开口道:“我查到了赵河的一些蛛丝马迹。”
“他应该还活着!”
“不错,做的不错!”
林尘闻言登时大喜,他不由重重的拍了拍陈尧的肩膀,由衷夸赞后,又急声追问道:“那你可知赵河在什么地方?”
“据小人所探,赵大人应该是被人关押了起来!”
林尘的夸赞,使陈尧的脸上微微浮现出欣悦之色,他赶忙低眉垂目,恭敬回道:“而且很有可能被关押在清河城的水牢之中!”
“但清河城的水牢守卫森严,不过大人放心……”
说到这里,陈尧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小人有办法混进水牢!”
这老小子能有什么办法?
林尘闻言,不禁有些狐疑的扫了眼陈云图。
陈尧却是猛然跨出几步之际,已是停在陈云图身边, 并在陈云图的腰间摸索起来。
几瞬之后。
陈尧那不经意便会流露出阴鸷的眸光一亮,紧接着,便从陈云图的腰间掏出一块儿令牌递到林尘手中,笑眯眯道:“大人您看!”
“这就是清河水牢的令牌!”
见此情景。
林尘的眸光也是不由猛然一亮,只见他接过令牌在手中拋了抛,满脸含笑,幽幽开口道:“ 有了这块腰牌,何愁救不出赵河!”
“唉,可惜啊,陈云图现在死了!”
陈尧的视线却是在触及令牌时,眸色一暗,满脸的惋惜的摇头轻叹道:“不然的话,我们不会如此被动,可以让他直接带路!”
“太可惜了!”
“事已如此,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
林尘闻言,也是轻轻叹出一口气,双眸中更是霎时涌入浓浓的忧虑之色,“只能希望苏知府还活着!”
“这样的话,我们还不至于如此被动!”
也好对苏清儿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