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就是晚回来一会儿!
这忘川寨究竟出了什么事?
难道是朝廷的兵甲攻打上山了?
想到这里,林尘心下再次一紧,不由加快脚步朝着忘川寨走去。
哗啦一声。
就在这时候。
弥天狂风再次呼啸而起,将洪波汹涌的火焰吹得忽高忽低之际,并向着忘川山下浩荡奔涌而来。
轰的一声。
滚滚汹涌起百米之高的火焰,跟随狂风肆意舞动,并化作一条狰狞咆哮的巨大的火龙,轰然朝着山下压来,大有要吞噬这世间一切的浩瀚气势。
“不好!”
林尘顿觉身上的皮肤被凶猛扑来的火龙烤的生疼,使他剑眉紧皱之际,脚步连连后退。
待到退到安全距离之后,林尘不由凝了凝眉,满脸担忧的看向漫天大火,急声喃喃道:“火势太猛,根本没有办法上山查探情况!”
“真不知道顾姑娘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嘶……救……救救我……”
就在林尘心下暗暗焦灼时,便听到草丛中传出一道微弱的呼救声。
听到此声。
林尘的面色不由紧紧凝起,双眸中也随之涌入警惕之色,墨衣翻飞之际, 小心翼翼的朝着草丛深处走去, 便见正有一身中箭矢的山匪,躺在从草丛中
痛苦哀嚎。
汩汩殷红的献血,顺着山匪心口的狰狞伤口滚滚淌落,染红草丛一片。
“林公子!”
山匪心神猛然一紧,但当看到出现的人是林尘后,不由松了一口气,并如同遇到救星般,哼哼唧唧的求救道:“救救我们忘川寨吧!”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林尘的眉头却是紧紧的蹙起,他赶忙俯身扶起山匪,声音满是急切的追问道:“寨主呢,去哪了?”
就在问出这句话的同时,林尘的视线也是触及到落在地上的白凤枪,瞳孔狠狠一缩,心中不祥的预感也愈发的浓烈。
听到这句话。
山匪惨白的脸上当即涌入悲愤之色。
“就在刚才,一个老太监突然带领朝廷的鹰犬攻打忘川寨!”
只见山匪狠狠攥了攥拳头,咬牙切齿的回道:“对方本就人多势重,但没想到的是,刘青云竟然背叛山寨,从背后打晕了寨主。”
“弟兄们不敌,几乎全军覆没!”
“寨主与三当家更是被那老太监抓走了!”
“果然是韩忠那条老狗!”
林尘怒发冲冠之际,双目也瞬间红如血潭,切齿咬牙的说道:“没想到这老狗的动作还挺快。”
看来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死把他弄死!
“林公子!”
山匪捂着汩汩窜
血的伤口,眉头紧蹙,满脸痛苦的恳求道:“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寨主跟三当家啊!”
“你放心。”
林尘狠狠攥了攥拳头之际,转身看向漫天火焰,双目中冰寒与坚决,任凭滔天火焰都无法融化分毫,“顾寨主待我不薄,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她出来!”
而且韩忠之所以这么快攻打忘川寨,就是因为他。
顾媚娘也算是受到了无妄之灾,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救顾媚娘!
思绪暗涌及此。
“放心!”
林尘满目坚定的拍了拍山匪的肩膀,就连声音中也透着浓浓的决然之意道:“你先找地方养伤,我跟上去看看。”
“看能不能找机会把寨主救出来!”
话音未落之际,林尘便猛然踏出几步,狠狠捡起溅满泥渍的白凤枪,阔步朝山下走去。
……
而此时大楚京都内的蕴霞殿中。
檀香袅袅,薄薄的水雾不断从温泉上漂浮而起,并缓缓向着四下奔涌弥漫。
一时间。
整座宫殿都好似蒙上一层轻纱似的烟雾。
哗啦一声。
清风灌窗而入,卷动满室红纱肆意飞扬之际,更是穿过层层密密的薄雾,轻轻抚上姜月漓莹白通透的柳肩,又将她香肩的晶莹水珠吹落。
缓缓流淌进波澜壮阔的景观之间。
只见姜月漓玉手轻轻舀起泉水浇在香肩之上,铺满五颜六色花瓣的泉水,瞬间荡开层层涟漪,连带隐匿在花瓣下面的白皙皎洁景观,也在这刻若隐若现。
“司琴。”
姜月漓舒服的眯了眯眼,慵懒魅惑的声音穿过层层红色纱幔,回荡在水雾缭绕的寝殿之中,“最近楚南浔和秦镇山那两个老匹夫在做什么?”
“回娘娘。”
司琴赶忙拱了拱手,美眸低垂的恭敬开合红唇道:“这两人在小尘子离开了京都之后,都表现的异常安静。”
“并没有任何异动!”
“哦?”
哗啦一声。
姜月漓闻言,祸国殃民的娇颜却是凝了凝,只见她玉手再次舀起一些泉水之际,缓缓开口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派人再仔细盯着点!”
哗啦啦!
就在这时候。
刚刚停歇的暴雨再次汹涌而至,并连同呼啸而起的狂风,一起灌入寝殿之中。
“唉!”
姜月漓的眸光,不由被顺着窗檐滴落的雨线所吸引,丹凤长眸中更是随之涌现淡淡忧虑之色,轻轻叹息道:“清河城的水很深,小尘子去了这么久,一直没有来信。”
“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
“那家伙就是个无赖的……”
说到这里,司琴似是想到什
么般,俏脸不由一红,扁了扁红唇之际,语气颇含幽怨的回道:“娘娘不必为那家伙担心,此次他前往清河城不应该担心他。”
“而是应该担心那些和小尘子作对的人!”
哗啦一声。
姜月漓却是摇了摇头,随即缓缓站起身,晶莹剔透的水珠,顷刻顺着她洁白无瑕的娇躯,颗颗滚落,盈盈一握的腰肢轻轻扭动之下,风情万种,魅惑婀娜!
啪嗒,啪嗒。
“这家伙虽然有些脑筋,但……”
姜月漓玉足轻点的扯过纱衣遮住曼妙风情的曲线,这才凝了凝秀眉,缓缓开口道:“面对楚南浔和秦镇山,还是差些火候。”
“只希望他无恙!”
听到此言。
司琴不由抿了抿红唇。
她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对了……”
姜月漓淡淡扫了眼司琴,随即身姿慵懒的躺在卧榻之上,继续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