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奴婢不……不敢!”
姜月漓的声音轻柔慵懒,却是让红萼心神狠狠剧颤,遍体生寒,沾满鲜血的脸上,更是涌满惊惧之色,赶忙以头抢地,哆哆嗦嗦的表态道:“奴婢这……这就说……”
“这就说!”
皇后娘娘娘简直就是魔鬼。
她再也不想再经历那种求生不能,气死不得的折磨了!
“我们娘娘跟……跟太子……”
“红萼!”
花映容恍如大梦初醒,原来姜月漓竟是有备而来,此时见红萼要说出她跟太子的事情,惊慌失措之际,赶忙怒声呵止道:“你很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千万不要胡说!”
“对……对不起娘娘!”
红萼似是想到什么般,俏脸霎时涌满痛苦与惊恐之色,就连声音中都是浓到化不开的惊惧道:“奴婢……奴婢再也不想经历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了!”
说着,红萼不顾花映容的阻止,赶忙竹筒倒豆子般,将她的秘密抖了出来,“我们娘娘与太子殿下有染!”
“太子经常来娘娘的寝殿与娘娘私会,已经有一年之久!”
“而且我家娘娘为太子做过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太子还向为家娘娘允诺, 等太子登基之
后,会扶持我家娘娘登上后位!”
“曾经得罪过我家娘娘的人,统统诛其九族……”
“闭嘴你这贱婢!”
然而未待红萼说完,花映容便摸起桌子上的茶盏,狠狠砸向红萼,双目赤猩红的嘶声怒喝道:“我待你不薄,没想到到头来你竟然跟秦贵妃串通一气,来陷害我!”
“你对得起我吗?”
紧随着茶盏轰然落地。
砰的一声。
盛满滚水的茶盏顿时在红萼的脚边爆开,更有几片碎片,直直钻入红萼外翻的血肉之中。
“皇后娘娘您别听这贱婢的!”
花映容冲着红萼一通怒吼之后,又赶忙爬到姜月漓脚边,紧紧抱住姜月漓双腿,梨花带雨的嘶声控诉道:“这贱婢肯定是收了秦贵妃的贿赂,才故意来陷害我!”
“求娘娘杀了这污蔑臣妾清白贱婢!”
“哦?是么!”
姜月漓玉指轻轻摩擦着手中的杯盏,美眸戏谑,嗓音玩味道:“小红萼,你怎么说?”
这场狗咬狗的戏码,还真是有趣呢!
“奴婢没有!”
红萼见花映容为了自保,竟然要置她于死地,也是霎时红了双眼,只见她狠狠摇了摇头,赶忙再次以头抢地的发誓道:“奴婢若有半句虚言,愿遭天打雷劈!”
“求皇后娘娘明鉴啊!”
“啊啊啊……闭嘴贱婢,你还敢口出狂言!”
花映容登时爆发出几道嘶声的怒吼。
下一瞬,便狠狠转过头,盛满阴毒的红眸死死盯着红萼,咬牙切齿道:“再敢污蔑本妃,打死你信不信!”
“奴婢所说的句句属实!”
红萼被花映容狰狞的模样,吓到失声尖叫,但为了活命,她还是狠狠咬了咬牙,据理力争道:“我家容妃不单单和太子有染,还和南诏王不清不楚!”
“她是南诏王的棋子,是来蛊惑太子的,想要造反!”
“而且南诏王也曾许诺花映容皇后的位子!”
“花映容为了彻底保住自己皇后的位子,周旋在太子与南诏王之间,想要……”
“啊……贱婢……我要打死你……”
花映容彻底陷入癫狂之中,只见她嘶吼咆哮着爬起身之后,更是龇牙裂目,满脸疯狂的朝着红萼扑去,“我杀了你这胡言乱语的贱婢!”
“杀了你……”
紧接着。
刺啦一声。
花映容的尖尖玉指狠狠的朝红萼的脸上抓去。
红萼躲闪不急,脸上顿时出现五道狰狞可怖的印记,猩红滚烫的鲜血顺着她的俏脸滴落,并在地上爆开一朵朵血花。
“毁我
清誉,我要打死你这贱婢,打死你……”
花映容嘶声怒喝之际,一下接一下的红萼身上招呼。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砰的一声。
“竟敢在娘娘面前放肆!”
司琴蹙了蹙黛眉之际,猛然一脚将疯魔的花映容踹飞,沉声厉呵道:“简直是活腻了!”
紧接着。
又是砰的一声。
花映容倒飞出数米之后,狠狠砸在地上。
噗嗤一声。
花映容痛苦哀嚎之际,大口鲜血破口喷出,并在地上爆开大片刺目猩红的血花。
直到这时候。
秦韵儿才从震惊中回过上神来,赶忙正了正面色,掩起心中那滔天震撼之意。
“吆!”
姜月漓也是同样震撼不已,但她祸国殃民的脸上,却是面不改色的讥讽连连道:“想不到妹妹居然如此了不得!”
“几个男人都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
“臣妾错了,臣妾知道错了!”
花映容的面色又白了三分,只见她赶忙爬起身,疯狂的以头抢地的求饶道:“求皇后娘娘看在同在后宫多年的份儿上,饶臣妾一命吧!”
“臣妾一定会当牛做马,报答皇后娘娘的恩情的!”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姜月漓却是摆了摆手,眸色淡淡,嗓音慵懒的吩咐道:“带下去,严加看管。”
“不得让她出现任何纰漏!”
“是,娘娘!”
随着姜月漓的话音落下,立刻有宫女上前,并在花映容挣扎反抗之前,一掌将她打晕。
“皇后娘娘!”
红萼心存侥幸之际,赶忙以头抢地的求饶道:“求娘娘看在奴婢揭发有功的份儿上!”
“饶奴婢一命吧!”
然而这次未待姜月漓开口,便又有上前来将红萼带走。
“看来……”
待到所有人都退出大殿之后,姜月漓才缓缓转首看向秦韵儿,红唇微微勾起,嗤笑连连道:“秦贵妃比起本宫还差点火候!”
“你身为一宫之主自然手段了得,我岂能是你的对手?”
秦韵儿扁了扁红唇,言语之间没有丝毫矫揉造作,“再说了,宫中这些事情不过是小事而已。”
“清河城才是大事!”
“哦?”
姜月漓摩擦茶盏的动作微顿之际,不由凝眉看向秦韵儿,缓缓开合红唇询问道:“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