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翩然只觉得后背一阵凉风刮过,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脖间就传来一阵剧痛,她惊呼出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整个人摇摇欲坠地向后倒去。
拓跋云轻笑一声,稳稳的接住了寒翩然,搂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看着她闭着眼睛的乖巧模样,眼神一暗。
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不会对自己恶言相向。
拓跋云微微俯身,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腿上,将她抱了起来,往魑疆深处走去。
而这一切,都被隐藏在暗处的陈尧看见了。
还好阁主留了个心眼,在深入魑疆之前让他隐藏了起来。
如此看来,里面的情况一定很复杂。
......
林尘看着祭坛上的摄魂笛,那笛子看起来也并无特别之处,竟然能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他眯了眯眼睛,看着摄魂笛周围密密麻麻的毒虫,不禁捏紧了拳头。
他要怎样才能顺利取到摄魂笛呢?
林尘看向一旁的拓跋江,发现他也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沉声问道:“这些毒虫可有害怕的东西?它们的弱点是什么?”
他还没有傻到直接冲上去。
拓跋江深深
地看了林尘一眼,笑道:“你不是说你有龙蛊吗,恰好,这些毒虫什么都不怕,就怕龙蛊,只要你交出龙蛊,自然就不用担心这些毒虫了。”
果然,他还是在打龙蛊的主意。
林尘当然不信,拓跋江老谋深算,心机深沉,这不过是他诓骗自己的话术罢了。
他冷哼一声,猛地抡动右臂,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银光闪烁,直晃得眼睛生疼。
拓跋江面色大变,没想到林尘会如此果决地出手。
他眼眸一冷,伸出拐杖抵挡。
林尘用力地砍在他的拐杖之上。
却没想到那木头做的拐杖竟如此坚硬,被剑气所伤,竟纹丝不动。而那蛇头竟然变成了诡异的红色,此刻两只眼睛正闪着红光,怔怔地盯着林尘。
他感到有些诧异。
“该死的,竟敢对我动手,真是找死!”
拓跋江大呵一声,动作敏捷,完全不像一个已到古稀之年的老人。
霎时间。
铿锵作响的嗡鸣声响彻云霄。
两人四周真气环绕,一波又一波地扫荡开来,竟将那八根木桩都震动得晃了晃。
林尘的剑招带着滚滚惊雷之势,一
下又一下地朝着拓跋江刺去!
可那拓跋江毕竟多活了几十年,对林尘的招数颇为熟悉,他一次又一次灵巧地躲过林尘的剑招,再转防为攻,主动朝林尘袭来。
一时间,两人打得难舍难分。
林尘不禁对这个拓跋江另眼相看了,他竟能与他过上这么多招,当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林尘缓缓聚力,又是一掌朝着拓跋江劈去!
虽然早有准备,可拓跋江毕竟已经上了年纪,反应速度和力量都不如林尘,他转身慢了,结结实实挨了林尘一掌。
只见他闷哼一声,整个人被剧烈的掌风推开好几米远,重重地摔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他花白的胡须,看起来好不狼狈,再没了那股威严庄重的气势。
由于两人打斗的动静实在太大,魑族人感受到异样,纷纷赶来,没想到竟看见族长被一个外人打得鲜血直流。当下怒气冲天,密密麻麻的族人极速涌进祭坛四周,将林尘围了个水泄不通。
林尘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这些人,可真是聒噪啊。
他们正想上前,却见林尘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长
剑直抵拓跋江眉心。
他冷冷地看向四周,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道:“你们的族长现在在我手里,不想要他死的话就乖乖退下,否则......”
说罢他看向拓跋江。
只见他面色苍白,不甘心地盯着林尘,嘴角还流着血。
林尘微微一笑,抬手将那剑尖又凑近了几分,几乎是切切实实地挨着眉心了。
拓跋江只觉得眉心一阵发冷,眼前寒光未减半分。
“族长,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吧,叫你的族人都退下。”
拓跋江沉默许久,这才颤颤巍巍抬起手来,轻轻一挥,声音也有些抖道:“都退下吧。”
族人们面面相觑,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退了下去。
不这样做的话,族长性命堪忧。
此刻的祭坛上,只剩下林尘和拓跋江二人。
就在这时,狂风大作,直吹得林尘墨袍纷飞,一声又一声的雷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林尘微微抬头,竟见乌云滚滚,大有压顶之势。
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气,瞬间变得阴暗至极。
林尘又用了点力气,只见拓跋江的眉心渗出点点鲜血,染红了剑尖。
他抿了抿
嘴角,冷声道:“交出摄魂笛,我便饶你一命,我劝你最好别耍花招,你的小把戏骗不了我。”
拓跋江单手撑地,直勾勾地盯着林尘,眼神中有着浓浓的恨意,恨不得将他扒皮拆骨了一般。
他冷笑连连,眉心处的鲜血越流越多,已经流到了脸颊处,有种说不出的阴森之感。
林尘皱眉,他不知道此时的拓跋江还在笑什么,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他的耐心已经快用光了。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不说。”
话音刚落,却听得拓跋江又是几声大笑,嘴唇紧紧抿着,眼眸中的恨意似乎要将林尘戳出无数个窟窿来。
林尘大惊,他居然想自杀!
他立刻扔下长剑,扑过去想要钳住拓跋江的下巴。
可一切都太晚了。
只见拓跋江眼神空洞,嘴角汩汩鲜血直流,直直朝后栽去!
林尘目眦欲裂,没有拓跋江,他根本无法拿到摄魂笛!
可拓跋江早已瘫倒在地,没有一丝生机了。
林尘看着躺在地上的拓跋江,只恨自己出手太慢,他心有不甘,一拳重重地砸在地上,地上瞬间多了几个清晰的血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