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那是林尘!”
城下,自然是酣战。
完颜启看到林尘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傻了。
“不是说他已经回到锦州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震惊,但是目前的形势不得不让完颜启重视起来。
林尘确实出现了,而且他们一个不注意的话,很有可能前面半个月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
只可惜,林尘的袭击,让整个讨伐大军的脚步乱了。
他们一边要防着云阳王从城中袭击而来,一边又要防着林尘等人的突然袭击。
着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林尘带领的锦州兵团大杀特杀,将完颜启的部队彻底压制住了。
拓跋兄弟伤势未愈,根本不是林尘跟何自在两个人的对手。
这一下子,完颜启可以说是败得空前绝后。
“可恶!都给我上!敢有退者死!”
完颜启此时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看到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就被林尘的部队这么一冲,就给断送了。
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
但是无论如何,在这样的逆境之下,完颜启也不可能靠着自己的情绪打败林尘。
在拓跋兄弟的力护之下,完颜启
这才从林尘的重重包围之中逃了出去。
而至于剩下的三万大军,也只有数千骑兵逃出了林尘的包围圈,剩下的人,只能够老老实实地当林尘的俘虏了。
而站在城楼之上的云阳王,看到林尘的步卒如此凶猛,感叹万千。
“这雪雁城……我们终究是守不住了啊……”
无奈之下,云阳王都打算开城投降了,这个时候,林尘忽然之间命人站在城门口。
“报云阳王!我主林尘已经帮助您铲除了最后的余孽,现在你等部众可以安心休息了!”
听到这话,云阳王及其幕僚都是十分震惊。
“他们不是来攻城的?”
“我主说过,只有我们离去,才能够引诱此等贼子现身,于是乎隐瞒于您,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云阳王听罢,也是叹了口气。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不过从这一场战斗,云阳王也意识到了,林尘这个人,心中城府之深,堪比苍穹宇宙,深渊大海。
如果硬说的话,林尘算是先于他反抗楚河的第一人。
虽然没有义军举旗之名号,但是也绝对是先于他,早而成于他的。
“开城吧,迎他们进来。”
云阳王对着
身边的幕僚说道,但是他们皆以疑惑之情看向云阳王。
“王爷,此人来到这里的目的绝对不简单,如果这个时候放他进来的话……”
“我说了,放人进来!”
说实话,云阳王怎能不知道林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但是人家说到底是帮助了自己,如果这个时候,还把人家拒之门外。
自己的这个名声,怕是也说到头了。
就这样,雪雁城城门打开,林尘带着一众兵马以及俘虏来到了雪雁城内。
到了雪雁城之中,林尘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虽然比之前好了很多,但是云阳王的部队还是十分虚弱。
林尘也暗自赞叹云阳王的胆识。
如果这个时候,来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别有用心的人,恐怕趁着这个当口,不费一兵一卒攻克雪雁城绝对不是一句玩笑话。
不得不说,这个云阳王之所以敢起兵举事,也不是说说而已。
这是有一定胆识在里面的。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林尘挥了挥手,将自己俘虏的讨伐大军尽数带了过来。
“这些俘虏之中,有些人可能会归顺我等,我将他们带来,到时候会让他们
归顺与你。”
“另外,他们的口粮我已叫人备下,现在距此应当由百里之距,想必天不亮,就会送到云阳王的面前了。”
听到这些话,云阳王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的林尘。
这个人不单是城府极深,而且深谋远虑。
何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眼前的林尘,正好给云阳王上了一课。
“先生计策之妙,我等望尘莫及,如果不是先生,只怕今夜,这雪雁城就是我等的葬身之地了。”
“云阳王言重了,只不过,之后的事情,需要小心,此次我等联手攻杀楚河的讨伐大军,定会触怒他,更别说像现在这样,王朝那方,基本上算是血本无归,等到时候,一定会引来更加猛烈的反扑。”
“先生所言极是,只不过我等眼下恐怕没有一反之力,恐怕……”
“哦,王爷不必担心,我并非说的是需要你们来支援我,我有良策,不知道王爷愿不愿意听一听。”
“嗯?”
“楚河经此大败,想必三月之内,不会大动干戈,而且王都方向,定会遭受多方压制,情况理想的话,恐怕半年不会有任何起色,在此期间,乱世到来,王
爷尽可以在雪雁城附近招兵买马,只需提前一月,到时候天下英才,王爷必然可纳一二,如此一来,可为后来大事做铺垫,也可保证王爷半年的平安。”
云阳王听到此言,可谓是一针见血。
如果在此战之后,自己图安逸,到时候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不说别的,整个大楚境内,想必是风起云涌,如果自己不提前行动,恐怕天下诸侯,连口汤都不会给自己剩下。
毕竟其他几方争斗,最有利的就是未与之人。
“好,得先生一言,胜过良策万千,我这就给先生备下住房,今日天色已晚,恐怕先生也没有办法即刻回到锦州。”
“如此,我等谢过。”
说完之后,云阳王便带着林尘去往后方休息。
而没过多长时间,之前被林尘喊去百里开外的粮车也回到了雪雁城之中。
林尘命人筛出自己所需的回程粮草之后,将剩余全部赠送给了云阳王。
而此一举十分简单,刁买人心。
大楚境内,云阳王熟知之人,由此观之,都是不靠谱之辈。
若下次再蒙大难,云阳王首选之盟友,恐怕只有林尘,哪怕其晓得,林尘之心,并非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