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一晚,林尘感觉到屋外有异动。
“看起来,今天晚上我这府邸注定了是要十分热闹的。”
林尘笑了笑,走出了屋子。
这时候,正好看到单少雄卡在了墙头之上,没法下来。
“唉!少阁主!搭把手!”
看到这一幕,林尘可以说是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少阁主,我已经谈妥了,明天正午在方府,方济答应跟你见面了。”
“忽然就答应了?”
“呃……我找林寒拿了一个琉璃瓶……”
听到单少雄这么说,林尘哈哈大笑。
“哈哈哈,行啊,你小子倒是有眼力,这件事情办的不错。”
“只不过……方济这一次看中的是您的琉璃瓶,这个人向来眼光很高,如果您打算从他那边要道一些东西,可能还是需要向他展示一定的实力。”
“这倒是可以过后再说,最主要的是,这个人的深浅是要探一探的。”
说实话,就最近玉京之中的人口贩卖,如果说是没有商人进行参与那么林尘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偌大的一个黑色产业链,怎么可能少得了商人的参与?
林尘遣散众人,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单少雄和墨竹去往了方
济的家中。
刚到门前,林尘就十分纳闷。
“这方济不是玉京之中的首富么?这府邸是不是有一些……”
林尘仔细一看,方家并没有自己当时想象的那么豪华,相对而言,不如说是十分朴素。
这里的很多东西都是十分朴素的。
“真的是这里吗?没走错吧?”
“确实如此,方济其实是常年在外,基本上顾不上装饰门脸,故而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看起来,为了他们家的老太爷,这方济这一段时间是不打算去外面经商了啊。”
林尘笑了笑,然后跟着单少雄一起走到了门前。
“您好,我昨天和方老爷约好了,今天过来作客。”
“您是……”
“鸣央城,单少雄。”
“原来是单少爷,您后面的是……”
“这是我的朋友,都已经跟方老爷打好了招呼了。”
听到这里,这看门的人才放心下来。
“原来如此,几位里面请。”
说着下人将他们引到正厅之中,几个人在桌旁坐下。
没过一会儿,方济才从后面缓缓上来。
“单少爷你来了啊,后面这几位,想必就是你说过的不同凡响的朋友了?”
“在下陈林,见
过方老爷了。”
“哈哈哈,少雄说他跟你差不多大,我虚长你们几岁,叫我一声方大哥就可以了。”
“方大哥,你是不知道,我这位陈兄弟那也算是商道之中的一个奇才,之前在云州的时候,就是他发明了酒水,在整个云州大卖特卖,人人叫好啊。”
“哦?想不到陈兄弟还有这样的本事?”
说完,方济将之前单少雄送过来的琉璃饰品拿了出来。
“说起来,这也是你买下的?”
“确实如此。”
“嗯,成色不错,雕琢也十分细腻,说实话,我走南闯北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已一件这么好的东西,最主要的是,我父亲应当是相当喜爱。”
林尘算是听出来了,方济这是打算在寿宴那天,就拿这个东西当做是给自己的父亲的生辰礼物。
“如此的话,方老爷何不在老太爷寿辰那天,亲自献给他?”
听闻林尘的话,方济也算是体会到了。
林尘察言观色的本事,确实是非同凡响。
“不错不错,之前少雄一直在跟我说你是如何如何的厉害,今天见到才知道,果然是不一般啊。”
说完,方济坐到了主位上。
“说起来,当时
少雄找到我,还跟我说过,你是有事情打算跟我商量?”
“当时……确实是有,因为我打算请两位舞姬,但是却听闻,方大哥已经将玉京之中的所有舞姬都订下来了,所以我也就没有继续琢磨这件事情了。”
“嗯?莫不是陈兄弟也打算宴请宾客?如此的话,我倒是可以让出一两个舞姬。”
“这就不用了,只不过我想问一下方大哥,这黑市您运营的,可还顺手?”
听到林尘这么一句话,没差点儿吧单少雄吓得从椅子上摔下去。
“少阁主!您……”
单少雄小声,打算提醒林尘注意分寸。
但是谁知道,林尘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
这股气势,倒是让方济十分意外。
“陈兄弟说笑了,玉京黑市,我确实是有所耳闻,但是这里面,又关我什么事情呢?”
“乍看上去,确实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至于方老爷您的家庭……您应当不是大唐本境之中的人吧?”
听到这话,方济的确实是有一些慌张。
“那么……”
说着,林尘猛地投掷出一枚飞镖。
谁知道,方济居然两指,就将迅猛出击的飞镖给拦了下来。
“陈兄弟,你这是
什么意思?”
“我就知道,方大哥定然是会一些功夫的。”
说完,林尘站了起来。
“方大哥,您可能还没有察觉到,你的面部有一些印记,而且眼槽的地方有一些凹痕,这是将什么东西呆在脸上太久了而落下的,没错吧?”
听到林尘的这番话,方济也是笑了笑。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眼下能够经常戴在面部,同时在眼睛周围有固定部分的东西,恐怕就只有面具了吧?”
听到这里,方济仍旧没有动容。
“万民册上面写到过,方济,大唐玉京中人,家中有一妹,早夭,而您的这个妹妹,若我所猜不错,正是黑市之中的丽娘,没错吧?”
说完之后,单少雄的下巴都要拖到地上了。
墨竹,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尘。
唯独这方济,是淡淡一笑。
“看不出来啊,陈兄弟是什么时候开始想到我的这层身份的?”
“实不相瞒,生意之道,我略知一二,如果靠着正常的交易方式,在短短三五年之内坐到首富这个位子上,很难,十分艰难,甚至需要极好的运气,但是我,偏偏分得清什么时候该相信运气,什么时候不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