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靳风!”
“你怎么敢的!”
见凌靳风大摇大摆地双腿架在茶几上,满脸的不以为意,凌靳言眸色狠厉,俊颜阴沉,甚至覆上了一层骇人的冰霜。
“我怎么了?”
乍见凌靳言现身,凌靳风并不感到意外,他夸张地耸耸肩,薄唇红艳,装得一脸无辜,“我不过是来看看我的儿子,这不是你之前就答应过我的吗?忘了?”
“有你这么看孩子的吗?”
“凌靳风,孩子若是有半点的闪失,我不会放过你的。”
套房外只有凌靳风一人,而依据电话里的指示和李霞交代的信息,他带了不下于四个男人过来,其他的人还能待在哪里,凌靳风死守着的儿童房就很说明了问题。
凌靳言刚想向前迈动一步,凌靳风就不乐意了,他伸出手臂,嚣张地阻拦:“我说,凌靳言,你有没有点眼力见呀!没看到我守在这里,就是为了不让你进去吗?”
“这里是我家,有你做主的份吗?”
凌靳言直面硬刚,他怕是太给他脸了是吧!假借探视外公外婆的幌子,实则监视他的动态,再趁他不在庄园的日子,借机对一个不正常的孩子下手。
“嘁!”
“对对对,这里是你家,可谁叫我的孩子住在这里呢,要不然我这当爹的也不会过来!”
凌靳风左一句“当爹的”,右一声“孩子”,不知情的人听到了怕是会误以为他是什么绝世好爹。
但真相是什么,他自己心里门清。
“让开!”
凌靳言的耐心告急,不愿再与凌靳风有过多的纠缠。
他之所以拦着他,就是为了给里面的人争取更多的时间,当真以为他看不懂?
“不让!”
凌靳风狠推了凌靳言一把,阴鸷狠厉道:“tm的,阴魂不散,总是破坏老子的好事。”
“凌靳言,你tm个卑鄙小人,你就是见不得老子好。”
刺耳的粗言粗语让凌靳言的眉头紧锁,他用极其陌生的眼神凝视着他名义上病态的哥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风度’这个词已经离凌靳风远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言语上的粗俗不堪和做事的不择手段。
“让开!”
凌靳言没了耐心,挥手就是一拳,打得凌靳风一个措手不及,他踉跄了好几步才堪堪停住。
凌靳风揩揩唇角的血渍,勾起一抹森冷嗜血的笑,目光阴冷地刺向凌靳言。
俩人眼神对视的瞬间,仿佛能听到噼里啪啦的炙烤声,火药味浓烈,只要其中的一方先动作,火药桶就能炸开。
凌靳言没有再给他一个眼神,注意力都给了关闭着的那扇门。
凌东的卧室内没有一丝的声音传来,越是安静,他的心就越是往下沉。
他们在里面对孩子做什么?
他不愿做过多的纠缠,继续迈步向前,但凌靳风偷袭的一拳直接落在了他的背上。
殷素素焦急忙慌地赶来,就看到了凌靳风和凌靳言俩人扭打在了一起。
消失的凌靳风竟然在庄园,在凌靳言的家?
他这是在上演调虎离山计吗?
“素素,你去房内,去叫停他们……”
凌靳言被凌靳风牢牢地拖住,分身无术。
“哦,好!”
直觉告诉她,那个叫凌东的小孩应该就在屋内,只要她推开这一扇门,她就能见到他。
顾不得犹豫,殷素素打开门,她却直接呆愣在原地。
该怎么用言语来形容自己亲眼见到的这震撼的一幕?大风小说
四个医生制服的男人面戴口罩冷血地摆弄着床上一个毫无生机的小男孩,他们取出粗针筒,狠狠地扎在了小男孩手臂和大腿几个位置,针筒一下子就满了,但他们并没有停手,接着又抽取了好几管。
“你们在干什么?”
殷素素冷然地走了进去,挥开操作的医生们,瞳孔翻涌着震惊和茫然。
“你们在干什么?”
“住手,都给我住手!”
床上男孩的嘴唇很白,毫无血色,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脸色也接近透明,他脆弱得就像是下一秒要离开人世间一样。
其中的一个男人顿了顿,眼神露出疑惑,见殷素素的气势迫人,向其他的三人耸耸肩。
就在这时,沈之颜和李霞赶了过来,后面紧跟着孙安楠和好几个陌生的面孔。
“东东,你能听见李婶说话吗?”
李霞心疼地碰了碰孩子的脸蛋,见孩子毫无反应,连呼吸都变得微弱,不由得急了,“先生,东东,东东他……”
“沈医生,你快来看看,东东他怎么了?”
沈之颜扑通地跪在孩子的床前,掰开孩子的眼睛查看瞳孔的情况,在检查到孩子的胳膊和腿时,发现莫名多了好几十个针孔,内心的震惊直接掩不住了。
“他们,他们竟然差点抽干了一个小男孩!”
“凌先生,东东需要立马送去急救,他的情况很危险……”
沈之颜的心差点就跳到嗓子眼了,她都没想过世上竟然还有人残忍到要这样对待一个孩子。
因为孙安楠一行人的加入,很快,凌靳言就制服住了凌靳风。
兵荒马乱的一切也很快就结束了,凌靳言和孙安楠送凌东去了医院,殷素素则被留了下来。
她心悸地瘫软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她想不通,为什么凌靳风要残忍地抽取自己孩子的血,这和活生生地取孩子的性命有何区别?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殷秘书,来,你喝杯水!”
凌靳风被赶出去后,庄园又一次恢复了之前的秩序井然,李霞回过神来,给殷素素端来了一杯温水。
“好,谢谢。”
恍若做梦,
殷素素的脑海不断地闪现刚才的情景,这是为何?
她百思不得其解。
那个很像凌靳风、闭着眼睛的小男孩就是殷琪的孩子?
她终于是见到了,但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
“真是作孽!”
“东东这么可怜的孩子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一个爹。”
李霞嘘唏的语气中尽显对孩子的疼惜,她无奈地摇摇头,担忧着昏迷孩子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浑身的血液差点被抽干是一个什么概念?
李霞文化不高,但在看到储血箱子里横陈的一管又一管的新鲜血液,她气得发抖。